华之遥皮肤易裂,其身体居然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月宫离用力怼了怼,一品灵剑都怼弯了,仅凭肉身之力他居然刺不破华之遥的防御!
“嘶呵呵……”
月宫离气乐了。
这是连老天都在和自己作对吗?
一个毫无防御的人,自己用一品灵剑,刺不破他的肉身,他却能掌掴自己,留下印记……
“你很硬。”
月宫离用力再刺。
华之遥面无波澜,真如死士,这更刺激了月宫离的敏感神经,“你不怕死,你确实硬。”
“离公子,老夫修‘龙钟之术’,你不用圣力,刺不破我的防御。”华之遥平静回道。
龙钟之术?
月宫奎微懵,他没听说过之遥兄修炼过这门灵技啊?
但这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公子好像要疯了……
月宫离确实疯了。
什么龙钟之术,都是鸟术!
他对华之遥的肉身之术,半点都不感兴趣,更无了解的欲望。
他用力刺,龇牙咧嘴。
可老天真和自己作对,他的肉身之力居然输给了华之遥,剑刺不破!
“啊哈哈……”
月宫离扭头看向了周遭的护卫、侍女。
护卫、侍女们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敢看自己。
他面色却火辣辣的在烧,只感觉整个寒宫帝境的目光,今日全落在了自己身上。
明日“离公子在家里被云山使者轻下桌掌掴”的讯息,也将流传各大圣帝世家,引为笑谈。
嗡!
圣力一涌。
一品灵剑长鸣,月宫离一剑捅穿了华之遥坚如磐石的防御。
长剑剑身整根没入,护手处更因用力推着华之遥蹭蹭后撤,在飞溅的血色中锋芒直逼其身后护卫。
护卫吓得手抖。
他险些也被刺穿,跟华之遥成为人肉串串。
月宫离将剑刺入华之遥身体,只觉剑身晦涩,如被坚石硬骨夹住。
他双目微红,用力扭动,不断捣钻着华之遥的心脏,将血洞捣宽,这才令情绪宣泄了些,并时轻声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扇我,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的啊。
华之遥表情抽搐,唇角溢血,视死如归:“家主交代的任务。”
家主?
他家是……
哦,云山的人,华长灯的任务?
“华长灯与我有仇?”
月宫离思绪短暂僵住,搜罗了过往,没搜到自己有得罪华长灯的时候。
他再思考起寒宫与云山的矛盾。
矛盾常年有,但不至于上升到你死我活,乃至“掌掴”的地步。
“我小时候,得罪过他?”
月宫离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这一生,是否在不注意时,给华长灯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伤害。
以至于他要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来报复自己。
答案是“无”。
不论是自己与华长灯,还是寒宫帝境与云山帝境,都没有到做这么绝的地步。
那就是此人不是云山的人,是道穹苍唤人变的,用来挑拨是非……
呵,倒也不至于杯弓蛇影到这个地步,这里可是寒宫帝境!
月宫离太知道道穹苍的性格了。
这个节骨眼上,骚包老道绝对不会跳出来的,就算有人拿剑捅穿他的胸膛,用力捣钻他的心脏。
他也只会面带微笑,说一句“你没吃饭吗”。
“啊哈哈……”
月宫离想到这,又要被气疯了,只觉当下华之遥的表情,就是在对自己说,“你没吃饭吗?”
他手上更加用力。
他将长剑抽出,刺入,旋转,研磨,他要捣碎华之遥的心脏,他要华之遥死!
可死前他要问个明白:
“为什么!”
这第二个为什么,显然就不同于第一个了。
华之遥表情抽搐,七窍溢血,颤声道:“家主说,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月宫离心声咆哮,已懒得思考。
不必思考,该思考的他已经想过。
他猛地将长剑拔出,高高扬起,就要枭下华之遥那嚣张得不可一世,跟徐小受让人见之生厌的脑袋……
“离公子!”
月宫奎再也忍不住出声。
他也要疯了,不止因为华之遥。
他承认自己孟浪了,之前口出过狂言,实际上当事情发生时,根本保不住之遥兄。
可是……
离公子太失态了。
他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哪怕是被掌掴了,不至于如此表现啊?
咻的一声。
月宫奎出声得及时。
剑,最终停在了华之遥脖颈上。
月宫离突然恢复了冷静,他伸手捋顺了被扇得披散的头发,表情又变得温和了起来,拍拍华之遥脸庞道:
“你会死。”
“我知道。”华之遥像一条死鱼。
“但先说说,华长灯交代任务时,还跟你说了什么。”
“家主说,我掌掴寒宫帝境少家主,为大不敬,当受尽折辱而死,请离公子先赐我十三剑,毁我圣躯,再挑我位格,以儆效尤。”
月宫离听得哈哈大笑。
他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只觉这话是如此的荒唐,以及不可理喻。
你明知道是大不敬,为何还敢?
你明知道是在挑衅,为何又敢?
既为折辱,区区只毁圣躯,怎消人心头之恨?
而毁圣躯,为何又要十三剑,这“十三”之数,究竟是有什么说法……不重要!
月宫离一点都不想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