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排除。
可也正因为要顾及到这些外在因素,道穹苍连续施法却不刻意针对,给犬三青腾出了大量时间。
“鬼面,往城外突破!”
犬三青发出一声爆喝,葵圣体完全解放,从鹰爪下挣脱了出来。
他调动体内那缕珍藏了多年不敢暴露的圣力,身形化作利剑,一马当先刺向了南城门口的结界壁。
“轰!”
京都大阵被轰得显形。
然结界壁垒只是往外一凸,那圣力如被分化掉,一点点被大阵吞吃。
京都大阵,并没有破掉!
“唳——”
后方,鬼面一声长啸,鹰爪上发出黑色的锋芒,紧随其后狠撕于南城门口的大门之上。
轰鸣再响。
南城门口看似脆弱的桂木门,也如被附魔上了最坚硬的符文,摧之不得。
这么硬?
他都还没操纵这大阵呢!
鬼面、犬三青二人,同时懵了一下。
道穹苍捏着天机司南,甚至没有动手,只是看得失笑出声:
“两位,本殿不要面子的吗?”
“京都大阵,有本殿几十年的积累,半圣都难以破得。”
“你们两个加起来算勉强算是半个六道、半个半圣吧,这要能破得了此阵,我道穹苍以死谢罪得了。”
所有人闻声,心头沉入谷底。
是啊,道穹苍自家门口,怎么能不安上最强的防御呢?
独独香姨面不改色,在鬼面鹰利爪之下,平静地注视向那骚包老道:
“是吗?”
“此门若破,你真会以死谢罪么?”
轰!
劫云摩擦,轰鸣而响。
众人错愕,不明何意。
朝灵街远处,冬冬却突然单手抄起了阿摇,闪到了董记茶铺前。
这里,正有个被犬三青一巴掌拍死的护城卫周队长尸体,他的前胸至后背处贯出了刀柄,献血流了一地。
冬冬只摸索了一下,无果后,索性用太虚之力炸掉了整个尸体。
血肉、宝物一大堆,登时全给震碎了。
独独一枚桂木所制的,看似脆弱不堪的令牌,同样如被附魔了最极致的坚硬一般,在太虚之力下连半分破损都无。
城门令!
冬冬抓住令牌,闪到朝灵街的尽头,来到无人防守的南城门口,将之插到了城墙的凹槽上。
“开门。”
嗡嗡嗡……
桂木城门,徐徐打开。
这电光火石间在战场下方毫不起眼的残破街道上所发生的一切,给所有人看傻眼了。
“……”
世界,沉默了有一刹。
脑满肠肥的犬胖子僵在了京都大阵的结界壁前,嘴唇张了又张,欲言又止。
鬼面鹰定格在城门口,望着身侧美艳女子,那看着就不太灵光的一双鹰眼眨了两眨,然后用半手半爪的前肢挠了挠脑袋。
道穹苍手指停在了天机司南上,似乎石化了,瞳孔中,是香姨唇角间的笑意在逐渐放大。
很快,嘲讽声就跟着响起来了: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动动脑子。”
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
吃下了“暴力破圣丸”的犬三青感觉受到内涵。
开了六道畜生道被爪子支配了身体的鬼面,感觉香姨在含沙射影。
以死谢罪道穹苍,此刻则什么话都没说,仿佛只要他不说话,大家就会忘记他此前说过什么话。
“发什么愣,出城啊!”
冬冬将阿摇塞到了鬼面鹰爪子下,给这群二愣子们,上了生命中最严肃的一课。
出城就要开城门,开城门就需要钥匙。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们没有想到,总是想着要暴力解决问题?
炼灵炼糊涂了?
冬冬师承香姨,炼灵废物不重要,她也属于大脑这一流派。
百界断灵阵一破,白衣、护城卫一被挪移开,只读了香姨一个眼神,服侍过多年的冬冬,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而现在,这群呆瓜们,竟还愣在原地!
“出城啊!”
冬冬一声爆喝,多好的机会,要白白浪费掉吗?
犬三青、鬼面鹰,以及爪下的香姨、阿摇,还有冬冬,刷一下化作流光,从大开的城门中溜了出去。
南城门口战场,突兀显得有些空荡荡了。
“好一个香姨!”
道穹苍深一呼吸,似是给无奈住了。
脸上表情既有懊恼,又夹悔恨,惋惜之余,再现不甘。
他的表情戏做足了有好一阵,最后唇角一斜,竟是乐出了声来:
“不得不说,有点小聪明。”
“但仅仅如此,你们就以为能逃出本殿京都大阵范围了?”
“未免太过天真!”
刷一下跟进,道穹苍出城的同时,天机司南开始快速转动,机扩声咔咔而响。
他的神态更加精彩了。
仿佛埋藏了多年的小彩蛋,终于给人发现了般,他很有分享欲地讲解道:
“本殿虽不修古武,却也知道拳瞄于脸,人一后仰就能避开。”
“而若拳瞄脑后,则连后撤,都难以躲避。”
“所以,既然要玩,那就玩个痛快吧!”
一声戏谑之后,天机司南嗡一颤响。
才堪堪出城的几人,但见夹道的黄金桂在无人的风雪中沙沙律动,继而树身亮起天机道纹!
“这是……”
几人愣住了。
鬼面鹰爪下,香姨的笑容跟着凝固,发出一声惊呼:
“离开官道!”
“离开黄金桂!”
这个京都大阵,覆盖范围竟不止京都!
那骚包老道利用了人的思维惯性……却提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