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些人,真的只适合坐在幕后,因为见光死!
“我高看你了。”
鬼气王座上,徐小受遥遥视着道璇玑遭受凶魔之气侵袭,苦不堪言,奄奄一息。
他唇角生讥,奚落道:
“我高看你不止一眼!”
“原以为道穹喵珠玉在前,其妹再差,差不到哪里去。”
“归曾想,珠玉之后,竟是一坨……嗯。”
瞥了眼玉京城下的鱼知温,徐小受憋住了后文,觉得这战后的奚落,其实大可不必。
这固然贬低了敌人,却也同时拉低了自己的位格,还是留点口德吧。
“你挺不错。”
徐小受勉强挤出来一张笑脸,这是看在鱼知温的面子上。
噗!
道璇玑听到辱骂没有感觉,听到这一声称赞,张口喷出了鲜血。
“受到怒视,被动值,+1。”
“受到锁定,被动值,+1。”
玉金色的圣血遍洒漫天,却又被白炎点燃,给高空垂下的龙杏枝条抽干。
徐小受太细了。
他不会犯下任何错,不可能让道璇玑以任何方式活下此身。
既然敌人并没有自己幻想中的那么强,徐小受一放松,心思也就活络开来了。
“道璇玑,我有一个问题……”
……
玉京城内,鱼知温双目失神地呆望高空。
上一次,徐小受剑斩师尊,他开了龙融界,捂住了自己的眼。
鱼知温知道他的心意为何。
大概率,是不愿让自己为难。
这一回,徐小受剑斩师尊,当着自己的面,再没有任何遮掩。
不用说,鱼知温亦知道他的心意为何……
路已至此!
大道之争,只会愈演愈烈!
既都已说出了“见你一次,斩你一次”的话,徐小受跟师尊,再也不可能共存。
面对现实,面对立场,是自己所需要做的。
这些,别人无法永远体谅,自己更不需要当一个永远被蒙在鼓里的自欺欺人者。
“师尊……”
鱼知温呆呆望着高空中那道身影。
那遍体疯染魔气,圣血滴滴垂延的身影。
她目中已有泪闪烁,再不喜师尊的性子,再不喜师尊带给自己的莫大压力……说到底,她还是自己的师尊!
——将自己从小培养到大,教会了天机术,更指引了人生的方向。
可是……
能因此怪罪徐小受吗?
重压之下,必生两种极端!。
道璇玑没能如愿将鱼知温培养成同她一样绝情的人,相反,她的徒弟走向了另一个极致。
鱼知温的同情力太强了。
只观一眼师尊当下之惨状,她能感同身受那日八宫里徐小受所承受的痛苦!
一个中剑,一个中箭。
一个疯染凶魔之气,一个疯染邪罪之力。
殊途同归的是,这两个师尊皆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桑老也是徐小受的师尊!
为了当下这一步,徐小受付出了多少努力?这有目共睹。
“大道之争……”
道殿主、师尊、鱼爷爷,乃至道部里各大前辈,他们说一千道一万,鱼知温感觉那距离自己十分遥远。
今日切身一体验,她才明了,为何人人皆言“大道之争残酷,夺道之战见血”。
各异立场,各为其路,各守余人……
凡能成事如愿者,怎会是温室里养成的朵,必都是腥风血雨下杀出来的刀口舔血之徒!
鱼知温被保护得太好了。
她的人生,一切都是考验、都是锻炼。
从东天王城到云仑山脉,从四象秘境到青原山……
就算是司了要职,成为道部首座,自我感觉上独立了、成长了。
所做,在道殿主的安排下,也全避开了正面战场,没受到多大冲击。
只是在青原山布个阵,意义不明,用途不明,事后还发现也许根本不必自己来布此阵,就是为了让人多点参与感……
这能受到什么冲击?
而今那一路撑伞的大树断掉,道殿主一走,鱼知温只能直面这血淋淋的世界。
不由分说的震撼,一次又一次冲垮人的心理防线,再无人会遮住自己的眼,替自己挡下冲击。
于是乎,那堵了半生的滔天洪水,决堤后摧枯拉朽般奔涌而来。
人如无根浮萍,顷刻飘摇破碎。
溺亡、窒息、压抑、崩溃……各般情绪,五味杂陈,纷至沓来。
鱼知温眼前一,一个踉跄,险些跌软在地。
“怎么了?”
鱼老刷一下出现,及时扶住了自己的乖乖曾孙女,当回眸看到天空道璇玑和徐小受对峙后,隐隐又明白了什么。
“莫哭、莫哭……”
老人家手足无措,可手上曾孙女那眼泪就如断线珍珠,拭去了还会再坠下来。
“我没有哭!”
鱼老一听这话,更慌了,忙道:
“那徐小受不是好东西,你师尊也非什么善茬,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了。”
“你个小年轻,想得太多,操心太多,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他人之罪非是你罪,他人之过非是你错。”
“老一辈的事情,就让老一辈……”
“徐小受,也没比我大多少!”鱼知温哽咽出声,也就只有在真正的亲人面前,她敢让情绪这般放肆。
“呃……”
鱼老一时语塞。
他这才想起来,徐小受真不是人。
同龄人连心理层面那一关还没跨过去,这家伙在斩半圣了。
“反正都不是好鸟,你远离圣山,远离他们是对的,之后鱼爷爷带你去别处玩,我们远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