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士诚和李净秋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赵家村,自然也不知道赵宅在哪里。
午饭过后,江倚黛带着蔡士诚和李净秋来到了赵宅。
到赵宅大门口的时候,赵宅的大门紧闭着。
天气还未回暖,人们都不乐意出来,所以街上没有人,颇为冷清。
江倚黛上前扣门,几乎是同时,门打开了一条缝,只见一个黑色的毛绒绒的脑袋从门缝探出来。
那颗黑色脑袋问道:“可是江倚黛江仙子?”
江倚黛还是不大喜欢“仙子”这种奇怪的称呼,有些尴尬地回道:“是,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和师妹。”
赵宅的大门顿时大开,江倚黛终于看到了那颗黑色脑袋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少年,身上穿着赵家下人的衣裳,个子不高,才到她的肩头。
那少年让开了路,道:“仙子请进,我家老太太等您很久了。”
白日之下,赵宅看起来更加富丽堂皇,一路跟着那少年走,七拐八拐,好似都走不到头。
自己和萧乘云前两日来时竟也没有注意赵宅居然这般大。
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少年终于在一个寂静而宽阔的院落前停下。
这院子不小,和赵宅其他的院子相比,这是最气派的院子。
这应该就是赵家老太太的院子。
那少年在前面领路,和守在门口的一位老嬷嬷打了招呼,便推开门,带着江倚黛等三人进门。
屋内十分暖和,应是还烧着碳,才进门,身上的寒意就被驱走了。
赵老太太慵懒地斜倚在榻上,看起来有些困倦,应该是等候已久。
看到江倚黛的瞬间,赵老太太抖擞了精神,端正了身子。
赵老太太道:“月生,给客人们倒茶。”
话音刚落,领江倚黛进来的那个少年应了声“是”,很快便出了门去。
原来那少年叫月生。
赵老太太又招呼着江倚黛三人落座。
不一会儿,月生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壶热茶和几个漂亮的瓷茶杯。
茶杯里已经放了茶叶,滚烫的开水自茶壶中倒出,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茶杯之中。
茶杯中都茶叶打着转儿,不一会儿褶皱的茶叶便舒展开。
月生给江倚黛、蔡士诚和李净秋三人上完茶,赵老太太便直接说了请他们来的用意。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想必江仙子也听说了,我儿子和赵管家都接连失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妖孽做的事。”
说完,赵老太太掩面哭泣。
江倚黛呷了一口茶。
是上好的碧螺春。
江倚黛也开门见山:“我知道。”
赵老太太忽然止住哭声:“你知道?”
“是杨月寻,她已经变成了厉鬼,之前还缠着另一户人家的女儿,”江倚黛道,“老太太还记得这个人吗?”
说完,江倚黛盯着赵老太太的脸,不肯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赵老太太沉默了半晌,也没有隐瞒。
“都是孽缘呐。当初她大了肚子,闹着要进我赵家的门,所以我求救做主纳了她做我儿子的良妾。谁知道进门非常天她就自己吊死在村子门口了。估计我家最近的怪事,也都是她干的。”
赵老太太不知道之前杨月寻根本进不来赵宅,所以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杨月寻的身上。
江倚黛当然知道不会是杨月寻干的,但也不主动解释,问道:“是什么怪事?”
“我一个孙子,今年过了生辰就有十五岁了,之前十五年来都是活蹦乱跳,健康的很,可近一年来,他忽然就病了,下不来床。”
十五岁的男孩,时间和性别都对得上,或许就是那个小妾生下的孩子。
江倚黛心念一动,问赵老太太:“我能去看看他吗?”
既然那个孩子有可能是杨月寻的女儿死了之后再度投胎,就那和他们追查的事情存在联系。
一个因为邪术而来的孩子,有此一难也不足为奇。
赵老太太道:“当然,三位请随我来。”
老太太从榻上起来,月生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搀扶赵老太太。
江倚黛、蔡士诚和李净秋也起身,跟着赵老太太和月生又来到了另一个院子。
这院子就比赵老太太的院子小得多。
看来这个孩子也不怎么得赵家人的喜欢。
许是没人打理,这个院子里的草都比赵老太太院里高得多。
江倚黛对赵家没有好感,自然也不会给老太太留面子,直接道破。
“这……”赵老太太磨蹭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说辞。
江倚黛在心里冷笑。
月生解释道:“仙子,您误会了,我家老太太是为了让六少爷好好养病,所以才下令让下人们没事不要往这儿来。”
月生还想继续说,就被赵老太太打断了话头。
江倚黛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一些让赵老太太难堪的话。
江倚黛转而问起那个孩子的事情:“你们六少爷叫什么名字?”
“赵端阳。”月生道。
“阳气很足的名字。”蔡士诚评价道。
就是不知道赵端阳的气运能不能担得起这个名字。
推开门的那一刻,蔡士诚和李净秋被吓得不敢动弹。
江倚黛也皱了眉,脸色逐渐阴沉。
“老太太、月生,你们就别进来了。”江倚黛劝道。
“怎么了?”赵老太太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茫地看着江倚黛,不知所措。
江倚黛道:“这里很危险,您不让其他人到这儿来是对的,以后也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赵老太太害怕地颤抖起来:“什么危险?”
江倚黛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白:“老太太,您听说过魔气吗?魔气一般只有魔域会有,可是此处的魔气堪比魔巢。”
浓郁得他们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