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江倚黛乘着舒如玉的飞剑满宗门地找地盖房子。
江倚黛这会儿嫌这儿太吵,一会儿嫌那儿太潮,要不就是嫌地太贫瘠陡峭,不适合种灵植。
找出害她的人固然重要,但是现在找个清净地勤加修炼,早日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才是重中之重。
修炼的地方要人少,不能被人瞧见;要灵气充沛,不然拖慢她修炼的进度;要适宜种灵植,她本就是药修,虽然现在多了一个毒修师父,但是不能忘记老本行。
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江倚黛和舒如玉飞了好几天,最后才敲定一块地处宗门边界的地。
此地背靠后山,人烟稀少,甚是清净;灵气丰沛,地势平整,适合种植灵植;结界稳固,也不怕外人来犯。
完美符合江倚黛的要求。
江倚黛也十分满意,等她安定下来就能把师父给的那几包种子种下了。
她仔细地检查过,回魂草、月灵草、天乙藤、苦厄花……师父给的可都是好东西。
舒如玉问:“你住这么远,难道以后都不去上课了?你以后怎么修炼?”
江倚黛回道:“尹长老都说我的灵根没法修复了,我现在这幅样子,还有修炼的必要吗?”
舒如玉无言以对。
江倚黛又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难道师姐以后都不来找我玩了吗?太伤心了。”
舒如玉矢口否认:“当然不会。”
江倚黛:“那就行了,其他人来不来无所谓,师姐你来就行。”
那些个落井下石的东西,江倚黛可是一个都不想见,也没有见的必要。
舒如玉道:“那你小心着点,我去上课了。”
“沙沙沙——”
一旁的树上忽然发出一阵响动。
“谁?”舒如玉大喝一声。
只见一个黑影闪过,转瞬江倚黛便被挟持了,一柄锋利的长剑横在江倚黛的脖子上,稍微一动就能让江倚黛血溅当场。
“你就是那个闯入禁地无知盗贼吧,你想干什么?放开她。”
“你给我指个能出去的路,放我走,我就放了她。”黑衣人威胁一般把剑又往江倚黛的脖子上挪了挪。
从药宗的禁地出来后,他已经在药宗里转悠了好几天,可一直找不到出路,他来时的那条路已经被封死了,好不容易找到没人的地方休息,偏偏又极为倒霉地来了人。
黑衣大哥实在是没法子了,虽然和江倚黛共过患难,也算得上有点交情,但是现在这情况,他不得不把她挟持了。
得亏江倚黛现在没了灵根,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忽然被挟持的江倚黛也有些茫然。
这人怎么还在药宗?
最近事儿太多,出了幻境也再没见过,她一时间把这个黑衣大哥给忘了。
要是他被抓住,保不齐她又要被宗主、师父、长老们问个没完。
得配合他一下,让他赶紧出药宗。
“师姐救我。”江倚黛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她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废物。
舒如玉又是个善良的师姐,定不会不管自己,利用这一点,放水让黑衣人离开,只要黑衣人的脑子不是太笨,应该行得通。
舒如玉与黑衣人对峙着,不上前,却也不肯放他离开:“少骗我,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废话那么多,多半就是哄骗人。”
为表诚意,黑衣人抓着江倚黛的手松了松,道:“我无意伤人,你放我离开,我自然会放了她,毕竟带着她这样一个不能飞、不能跑的废人,很累赘。”
黑衣人继续蹬鼻子上脸,附在江倚黛耳边嘲讽道:“曾经的药宗天才竟沦落到需要喊人救命的地步,可惜了。”
黑衣人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阵风拂过,反倒是吹燃了江倚黛心中的怒火。
不嘴欠会死啊,她可以装作废人,但不能接受别人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她是废物。
江倚黛口中念道:“巽风,吹。”
可口诀喊完了,却没有任何动静,浑身的灵力像是洪水被牢不可摧的堤坝拦住一样,使出不去。
宗主在她身上设下禁制偏偏这种时候起了作用,这不就应证了她不行吗?
江倚黛气死了。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反制,把江倚黛压在地上,长剑继续抵着她的脖子,他大笑起来:“你果然是变弱了。”
你在禁地不就知道了吗?
江倚黛直翻白眼。
“别动,”黑衣人给江倚黛传音入密:“乖乖配合我,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出去。”
江倚黛咬牙缺齿地传回去:“那你就给我放尊重点,不许再说我是废物,我在禁地里好歹也算是救你一命。”
黑衣人同意了,把江倚黛从地上拉起来,说道:“你那是还恩,明明是我先救你一命。”
“那不就是两清了吗,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起来的瞬间,江倚黛掐了一个诀,青绿色的藤蔓从地下钻出,黑衣人一时不查,被藤蔓缠住了双腿。
“震雷,霹。”
江倚黛转身后跳,又掐了一个诀。
“离火,焚。”
舒如玉顺势把江倚黛挡在身后,也念了口诀。
平地惊雷,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直朝着黑衣人劈去。
离火伴着电光往黑衣人的脸上飞去。
黑衣人那套衣服倒是防火防电,一点儿也没有损伤,衣服没坏,脸却被烧是焦黑了。
与此同时,江倚黛也受了伤,嘴角渗出血来。
宗主的禁制确实有点厉害,江倚黛强行绕过禁制使用灵力,反噬这么快就来了。
江倚黛擦擦嘴角的血,要不是舒如玉还在,她能使出更厉害的招数来。
江倚黛扯了扯嘴角,道:“我是不太能打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打。虽然灵力不及从前,但战斗意识可还没消退。”
本来想轻轻松松地放他出去的,既然他非要多这一嘴,那就先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