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又找上了之前给她做木工的师兄。
炼器堂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活着自己的手上的事儿。
江倚黛拉着霍易之的胳膊哀求道:“霍师兄,再帮我打一张床呗,价钱好商量。”
说着,江倚黛伸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霍易之瞥了江倚黛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江倚黛的手挪开了,问道:“你想要多大的床?”
霍易之不是林之语那样的修仙世家子弟,也不是舒如玉那样得长老赏识的弟子,要想在药宗修习下去,便只能自己动手养活自己,时常在炼器堂兼职。
霍易之的父亲是木匠,入门前和父亲学过,所以木工手艺甚是娴熟,价钱又公道,宗门里的弟子都喜欢找他做木工。
“男子睡的床,大概这么大。”
江倚黛一边给霍易之比划大小,一边说:“大概这么大。”
霍易之点点头:“江师妹,你不用比划了,我心里有数。只是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忽然想打这么大一张床?”
江倚黛嘿嘿一笑,道:“我新招了一个侍卫,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江倚黛左顾右盼,凑近霍易之,声音忽然小了:“门内好多人看我不顺眼,管千秋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侍卫肯定要时刻保护我吧,那我肯定要给他住的地方吧,但是把上次找你给大师姐打的那张床太小了,所以我就又来照顾你生意了。不用太复杂,大小适合就行,材料你看着来,预算就五十灵石。”
说完了要求,江倚黛又补了一句:“明天能做好吗?”
要是让萧乘云连睡两天的地板,她有点过意不去。
进来天气越来越凉了,虽说修行之人没有普通人那么脆弱易病,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
霍易之对江倚黛的话不置可否,只说可以。
“但是要加急费,再加十块灵石。”霍易之又道。
江倚黛一咬牙,掏了灵石付了钱。
今天真是大出血了。
都记萧乘云的头上,现在萧乘云欠她十万零十块灵石。
“我明天顺便帮你送过去吧,你现在,”霍易之顿了顿,“也不方便。”
这是体谅她不能在药宗御剑飞行,来来回回的不方便。
霍易之是好心,江倚黛却紧张起来,问道:“不用加钱吧。”
霍易之无语:“不用,免费给你送。”
江倚黛喜笑颜开,声音都夹起来:“谢谢师兄。”
出了炼器堂,江倚黛就往紫云殿去了,既然要把萧乘云留下,至少得和宗主通个气。
没想到,推开门又是宗主和长老们齐聚一堂的场面。
宗主和长老们都停止了讨论,目光齐齐汇聚推门而入的江倚黛身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大事。
她应该听不得。
江倚黛:“不好意思,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我一会儿再来。”
江倚黛想立马关上门,就被宗主叫住了。
宁安远开门见山,问道:“你来做什么?又要告谁的状?”
江倚黛有些尴尬地呵呵一笑:“这次不是告状,我是来和宗主报备一下,我想留个外人在药宗。只是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我应该没有打搅诸位宗主和诸位长老议事吧?”
宁安远没好气地说:“你说呢?”
又问:“谁?”
江倚黛答道:“剑宗少宗主,萧乘云。”
长老们的脸色都十分精彩。
江倚黛继续说道:“宗主、师父、长老们,你们不用担心,让他住我那就行。他平时就跟着我,不会麻烦你们的。”
长老的表情更精彩了,最后都齐齐看向花捻,花捻也是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
宁安远轻咳一声:“知道了,还有事吗?”
江倚黛摇摇头。
这是下逐客令了,江倚黛识趣地告退:“弟子告退。”
宁安远又扫了一眼在座的长老们:“你们也散了吧。”
江倚黛走了没几步就被苗一格追上。
苗一格一脸戏谑:“乖徒,你面子挺大啊,让剑宗的少宗主给你当侍卫,了不起。”
苗一格对着江倚黛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便走了。
江倚黛一头雾水。
花捻也追上来,开口八卦:“你和萧乘云什么时候搅在一起的?”
江倚黛被噎得差点说不出话。
“不是,师父你这话的,好像我和萧乘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花捻也是和苗一格一眼的戏谑表情,继续问江倚黛:“徒弟,你和剑宗少宗主什么关系?”
江倚黛愣了一愣,道:“债主和欠债人关系啊。”
江倚黛后知后觉,想起刚才长老们的反应,他们怕是都误会了她的意思。
江倚黛嘴角抽了抽,解释道:“他欠我钱,给我当侍卫还债呢。”
“哎,不用解释,”花捻却道,“师父都懂,男欢女爱嘛,很正常。”
“不是。”
江倚黛百口莫辩。
“师父,是萧乘云的灵宠毁了我的药田,两次,”江倚黛焦急伸出两根手指,生怕被花捻误会,愤愤道,“所以作为补偿,他要做我的侍卫,直到还完欠我的债。”
花捻顿时理解江倚黛,语气顿时慎重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戏谑:“他毁了什么?”
江倚黛:“第一次是七宝枝。”
花捻瞳孔地震,倒抽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
“那你还能留着他!”
缓了许久,花捻才又问道:“第二次是什么?”
“如意草。”
花捻长出一口气:“那还行。”
如意草不贵。
花捻拍拍江倚黛的肩膀:“徒弟,你是不是打不过他,不怕,为师帮你解决了他。”
江倚黛赶忙拉住花捻:“不不不,师父,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已经谈妥了。宗主现在不是允许我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