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士诚反驳,这恰好说到了他知道的领域:“哎,余兄,这你就不懂了,我打听过了,药宗的卷子从来不发回的。”
那个被蔡士诚叫余兄的人问道:“那师姐这题库是怎么弄出来的?”
江倚黛得意洋洋道:“蔡士诚不是说了吗,我过目不忘啊。那么多话,都抄完了?”
李净秋还不满足,问道:“那师姐,还有什么考核指导吗?”
她是受过江倚黛指导的,如没有江倚黛,她都进不了江倚黛,李净秋对江倚黛那是深信不疑。
“明天还有擂台实战指导,”江倚黛道,“哦,提醒一下,是完全自愿的啊。你爱来不来,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人捣乱,因为修理人实在是费时间。”
没进药宗之前,参加过江倚黛的入门速成培训的弟子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江倚黛这说的姚子澄呢,都笑起来。
正在食堂里吃饭的姚子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师姐,说说你是怎么消灭那两个忽然入魔的兄弟吧。”
蔡士诚像是不说话就皮痒一样,央着江倚黛。
“没什么好说的。”江倚黛道。
她差点就死里边了,实在不想回忆这样痛苦而丢脸的事情。
可蔡士诚这一说,也来也多人起哄。
李默也央求道:“师姐,你就讲讲呗,光抄这东西,太枯燥无聊了。”
李净秋也期待地看着江倚黛,显然也想听。
那天李净秋、蔡士诚、李默和姚子澄四人都回宗门求援了,他们都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药宗里求援,却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任何一个长老。
而其他师兄师姐听到是魔气,都避之不及,不敢沾手。
何况岁末考核在即,没有人敢冒险去招惹魔气。
蔡士诚等人只知道最后是满身是血的萧乘云背着江倚黛回到了药宗。
萧乘云告诉他们是江倚黛消灭了那两个入魔的兄弟俩,然后便走了。
江倚黛看着期待的众人,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走回了屋内。
蔡士诚道:“你们起什么哄,都把师姐气走了。”
李默道:“这不是你先问的吗?怎么能怪我们。”
蔡士诚和李默互相埋怨。
不一会儿,江倚黛却把桌子和凳子都搬了出来,桌上有满满的水果蜜饯等零嘴,把所有人都馋的淹了一口口水。
江倚黛舒服地坐在凳子上,娓娓道来:“要说起来啊,那就不得不提我们隔壁剑宗的少宗主,萧乘云,还有他的师弟于华了……”
江倚黛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讲述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从发觉黑云、清风二人有魔化的迹象开始,到自己竭力,昏倒在嶙峋的石碓里。
讲到激动处,众人都会停下笔,认真地听江倚黛讲故事,还会应景地发出各种各样的惊呼和赞叹。
江倚黛说到她用天萝藤布出千丝阵困住黑云和清风时,人群里爆发出一声惊呼。
“师姐威武!就那招“野有蔓草”,师姐,你也教教我吧,我想学。”
江倚黛笑道,看向他道:“一看你就是上课不听讲,现在还不停我讲,那是药修的‘万物生’心法的第三重,还需要另外花灵石找我学吗?你跟着教习,稍微用点心就能学会。”
“那千丝阵呢?”一个符修道。
符阵还是一体,符修即学画符,也学画阵。
江倚黛一声嗤笑:“还听不听故事了,不听我就不讲了。”
“听,要听的,师姐你继续讲。有什么想学的,你们后面再师姐嘛,师姐一直在,又跑不了。”
李默又拆台:“你这话说得,就像是师姐被囚禁在药宗了一样,她不用执行任务啊。”
正喝茶的江倚黛,蔡士诚还真就说对了,她就是跑不了,在药宗坐牢一样,跟着霍易之下山是放风,私自出去就是越狱。
她已经半年没有去因果堂领过宗门任务了。
便是领了,估计也不让去吧。
所以江倚黛并不知道因果堂的近况。
江倚黛心里苦笑一声,大声问道:“故事还听不听了。”
众人道:“听。”
隐去了宗主的禁制,隐去了萧乘云身上的魔气,江倚黛改口成了是他们的灵植最后发挥了作用,护了她一命。
说完,江倚黛总结道:“就是这样,所以啊,你们的灵植护了我一命,我给你们一点小小的,通过考核的指点,都是师姐应该做的。”
“原来灵植还有这样的作用啊。”有人感叹。
江倚黛僵硬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她没试过。
“但不建议你们使用,毕竟成功的概率不高。”江倚黛补救道。
万一真有个傻蛋试了,丢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蔡士诚道:“懂,我等没有师姐的实力,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求知欲旺盛的李净秋问道:“那师姐,以后分辨入魔之人,是否就看他们的眼眸是否发红?”
江倚黛答道:“不止,眼眸发红只是入魔之人的其中一个特征。有些人入魔是耳朵变得狭长;有些是脸色变成没有血色的惨白,但是却不是垂死;特征因人而异,实在太多了,其他的入魔特征,你可以到藏书阁找一本名叫万魔图鉴的书查看。”
江倚黛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是红色的封面,那里边会有更加详细的记录。”
李净秋一拱手,道:“多谢师姐。”
蔡士诚问道:“所以那两个人真的都魂飞魄散了吗?”
江倚黛道:“当然是真的,第一道天雷的时候,他们都受不住了,我亲眼看见他们的魂魄被天雷劈得七零八落。十八道天雷落下,这两人连一点骨灰都没剩下。”
蔡士诚点点头:“果然,歪门邪道修不得,会不得好死。”
江倚黛夸道:“话糙理不糙。所以大家以后可别把路子走窄了。走些歪路捷径,最后把小命都丢了。”
说完,江倚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