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宅都是些普通人,拦不住江倚黛和萧乘云。
拿了血玉貔貅摆件之后,二人就走了。
回到赵大爷的家里,已是午饭的饭点,江倚黛和萧乘云都是十分快意。
赵祺正好醒了,只是身子虚弱得下不来床,只能让赵大娘将饭菜拿到床边喂着她吃。
赵祺没什么胃口,只能小口小口地合着赵大娘喂到嘴边的粥。
喝了小半碗,赵祺就摇摇头不喝了。
看到江倚黛和萧乘云回来,赵大爷和赵大娘竟也不问他们查到了什么,只是关心着赵祺的身子。
醒来后的赵祺比之前更加怯懦,毕竟走了惊吓,心里害怕些也十分正常。
可喜的是,经过梦里与女鬼的一反对峙,赵祺对江倚黛更加信任了。
一见到江倚黛,赵祺便亲切地打招呼问道:“江姐姐,你们去哪儿了?”
江倚黛走到赵祺的床边,蹲下来道:“我们去调查了一下那个女鬼的身份。”
赵祺一听,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连精神都好了许多:“有什么收获吗?”
江倚黛酝酿了一下,赵祺到底是当事人,也有权知道,于是便道:“她叫杨月寻,是十几年前村尾那户赵家的媳妇,但是过门没多久就上吊死了。”
赵祺道:“啊,那她为什么缠上我了,便是要算生前的账,也和我没有关系啊。”
江倚黛没有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赵祺,没有询问赵祺,按照年纪算来,杨月寻死的时候,赵祺还没出生活着刚刚出生。
赵祺应该不知道内幕,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人。
江倚黛继续道:“是啊,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按道理来说,她没有理由缠着你。还有很奇怪的一点是,她好像并不想伤害你。你还记得吗,在梦里她怕我误伤你,替你挡了一击。”
赵祺回忆了好一会儿,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江倚黛语重心长道:“但是你也不能完全相信她,毕竟人鬼殊途,她离你越近,你就越危险,你看你这不是病倒了。她要是再潜入你的梦里,或者以其他的方式来找你,你千万不要和她走,知道吗?你现在受了她的影响,身子虚弱,需要好好休养,多睡会儿吧。”
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的赵祺拉着江倚黛的手不放:“江姐姐,你别走,我怕我一睡着,她又来找我了。”
“不会,我们的你的枕头底下放了驱邪的符,她不会来的。”
好说歹说,赵祺还是不放手。
赵大爷和赵大娘都用歉意的眼神看着江倚黛,但也劝不动赵祺。
江倚黛放弃了,留了下来。
好容易把人哄睡了,江倚黛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和萧乘云来道了室外。
萧乘云:“现在只能等着赵家出点动静了。”
江倚黛道:“不是还有个姓李的稳婆吗?咱们去打探打探。”
萧乘云小声提醒:“你还怀疑赵祺不是他们的亲女儿?你不怕得罪人了?”
江倚黛听出了萧乘云的调侃,撇撇嘴道:“我肯定不会直接问了,就是旁敲侧击一下。”
萧乘云道:“人家能说?”
江倚黛笑道:“你不懂,有钱能使鬼推磨。”
萧乘云道:“我怎么就不懂了,你的钱不就推动了我?”
江倚黛笑道:“倒也是。”
江倚黛和萧乘云很快就找到了赵大娘所说的那位给她接生的李家媳妇。
李大娘和赵大娘的年纪相仿,都是中年妇女了,因为日夜操劳,脸上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还要老。
看到江倚黛和萧乘云二人,李大娘也不意外,大家都知道村子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就住在赵大的家里。
李家比赵家还要破旧,应该用钱能打听到他们想知道的。
李大娘的衣衫简朴,正在家里做着针线活,手中那根纤细的针随着李大娘的动作翻上翻下,没多久就绣好了一只鸳鸯的喙。
李大娘正在绣一副鸳鸯戏水。
江倚黛不含糊,拿出一两银子,放到了李大娘的面前,开门见山地打听杨月寻的事情。
“我们没有其他的恶意,就是想和大娘打听打听杨月寻这个人。”
李大娘放下手里的火活,收了银子,便开始说道:“你是说杨月寻啊,她是下游墨泥村的人,她的孩子我接生过,死了。”
“死了?是因为早产吗?”
江倚黛还以为杨月寻的孩子还在赵宅里好好活着。
“不是,”李大娘摆摆手道,压低了声音,“因为是个女孩儿,赵家不想要,就给弄死了。杨月寻是因为女儿死了,所以才上吊自杀,其实我们村里都知道这个事情。你们不是住在赵祺那姑娘的家里吗,他们没给你们说?”
江倚黛倒吸了一口气,心中也是疑惑,如果是全村公开的秘密,为什么赵大爷一家不说呢?
江倚黛道:“他们之前看不到那女鬼,那女鬼是潜入了赵祺的梦里作乱,所以之后赵祺见过女鬼的面,可赵祺也不认识杨月寻呀,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那女鬼就是杨月寻,最近才知道。”
李大娘震惊道:“缠着赵祺那孩子的女鬼居然是杨月寻吗?”
江倚黛笑道:“您看,您也不知道吧。我们住在人家家里,也想着顺手把人家女儿的事情解决了。除魔卫道本就是修士之责。我们这也是查到了那女鬼叫杨月寻,所以想着找点村里人打听打听。”
“也难怪,村子里也就一个和杨月寻那孩子同一年生的姑娘。你们难道不是为了之前那个和你穿一样衣服的姑娘吗?”李大娘问道。
江倚黛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瞒大娘,之前那位是我师姐,我们确实是因为调查我师姐的事情而来,我想我那位师姐受了重伤,现在想来和那女鬼多少有些关系,所以才想搞清楚。”
李大娘点点头。
江倚黛观察着李大娘的神色,若有所思,继续追问:“我听赵大娘说过,李大娘你也给她接生过,请问赵大娘和杨月寻是同一天生吗?”
“哎呦,姑娘你开什么玩笑,她们同一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