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数量的锚来稳定自身的状态。
看着一言不发的高维俯视者，黄涛的脸色逐渐严肃，他愣了片刻，声音略带颤抖的询问着自己面前的高维俯视者：
“她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对吧？”
黄涛猛然的咳嗽了一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眼前掌握着源质的老乡在人性这上面显然比自己的更为稀薄。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黄涛已经看出了一部分高维俯视者的行为逻辑。
一位曾经被人们信仰的神灵毫无疑问的是容纳了相邻途径的神灵的隐患。即使是失去非凡特性、位格跌落，祂也依旧像是一颗隐藏着的炸弹。
祂从空气之中凭空取出一瓶冒着气泡的黑褐色气体，将其灌入了自己的口中。在体验了一番人类的感官之后，高维俯视者才悠然问道：
但是贝尔纳黛在这些年逐渐发展起来和“摩斯苦修会”对抗的“要素黎明”和自己的海盗团完全可以在贝尔纳黛晋升天使的时候为她弥补上这一切，当然成为序列二的天使毫无疑问会失去一部分人性，但是黄涛显然想让贝尔纳黛更进一步。
他担心自己没有办法保护住自己的女儿，而成为了天使，才有资格在未来的末日之中有着勉强自保的能力。
“当然。”高维俯视者举了举自己手中装着可乐的红酒杯，语气低沉的说道：
“倒不是不可以，但是最近我可能会很忙……”黄涛沉思着，但是来自“黑皇帝”的真神级别的灵性示警让他心头一跳，他看着高维俯视者毫无变化的脸色，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语气还是自然的一转：
“但是贝尔纳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都过了几百年了，我相信我应该可以拿出足够的时间去和贝尔纳黛好好聊聊天。”
而这仅仅只是“红祭司”随意的一眼。
“义父，不要如此……”
天使是能够维持住自己完整人性的最后一个阶段（注1），如果不是序列一的特性相当于要分割走真神一部分的权柄，而且会损失相当一部分的人性，黄涛甚至都想要去干掉“蒸汽与机械之神”。
这些可以被复制的知识会卖的更贵、并且卖的更多。尽管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这些日记之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聪明人。
“我想贝尔纳黛应该对这些文字很有感兴趣，而且我认为不管是知识教会还是摩斯苦修会的人都对这个知识很感兴趣。”
黄涛呵呵的笑了一声，不由得感到有些尴尬：
“说起来，现在到底有多少旧日遗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都怀疑我死后你们是不是集体苏醒了……”
真是的，真神的灵性直觉要比其他的非凡者强很多。这种灵性直觉并不针对我，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将这种直觉屏蔽的太多……
高维俯视者笑了，在达成了义子喜加一的成就之后，祂也没有打算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缠着不放，要不然祂感觉某个黑皇帝极有可能狗急跳墙。
“当时在疯狂的驱使下，我做出了很多现在回想起来会让我悔恨的事情。我想要想想办法和贝尔纳黛解释一下。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
“或者你可以尝试通过你所擅长的东西和你的女儿再次打近关系？或者等贝尔纳黛回来之后，我可以把游戏机借给你，你找她打打游戏？”
每个教会都会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对自己的信徒重复一千遍，重复一万遍。
“我会尽力。”黄涛点了点头：
“那……贝贝，贝尔纳黛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而高维俯视者也不准备让更多的真神知道祂是外神。到了那时候，如果知道祂是外神的真神更多，祂暴露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一分。
在被旧日的强大意志挤压的、残存的属于人的那一部分之中，高维俯视者的人性似乎已经扭曲成了某种想要看乐子的强大欲望。
他甚至想过是否要用“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唯一性和非凡特性去和高维俯视者换一份能够让贝尔纳黛安全晋升的方法。
“我寻思我的日记被你公开出去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你看看，咱们这……”
“死而复生”——这是何等的伟大。
“也就是说……”黄涛眼睛一亮。
“要不然给她准备一套裙子，或者准备一些其他东西？她还小，不知道她现在能不能很好的照顾好自己？”
即使是最出名的“死神的钥匙”也只是传闻，但罗塞尔·古斯塔夫死而复生的奇迹则是出现在这个时代、在所有人的眼中重现。世人并不知晓有着何种非凡能力能够让死者复活，这样的赐福只会在神话之中出现。
高维俯视者笑了笑，语气微妙：
“快了。”
“早知道我临终之前就给那些日记里面加入非凡能力了，就算让人没有办法抄写也好啊。怎会如此……”黄涛絮絮叨叨的在那里思考了很久，试探性的向高维俯视者问道：
“有没有哪个‘恶魔’途径的非凡者可以直接将所有持有日记的人诅咒死的？‘恶魔’途径的天使可以吗？”
毕竟在“凯撒”归来之后，罗塞尔大帝在众人的眼中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神灵。
即使是当时作为“死神之子”，有着天使层次实力的强大的“死亡执政官”阿兹克·艾格斯在被疯狂的真神亚利斯塔·图铎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在战争中昏迷了过去。
“……”
因此，在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前，祂绝对不能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
“对了，贝尔纳黛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高维俯视者摇摇头，将自己身边的帷幕拉开。
站在其中的是一个身穿蛋糕裙，容貌年轻的女性。
——
黄涛顿时理解自己之前的灵性示警来自何处了。
注1：克莱恩晋升成为天使之后，能够勉强维持着自己晋升之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