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了好几次,顾清妍的表现都不让人满意,她感到气馁。但导演难得地耐心,让她不要紧张,休息一下再继续。
她被放了下来,玉溪连忙过来给她擦汗,担心地问:“顾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就是害怕而已。”她摇摇头,懊恼自己的无能。
“我相信你,没问题的,我们一会儿一定能做好。”玉溪笑嘻嘻地给她打气。
顾清妍打开手机发现,居然收到了裴亦寒的微信:“在哪里?”
她觉得他有毛病,当然在拍戏,她这个时候能去哪里?
于是回复:“在横店拍戏,怎么了?”
裴亦寒看到她的信息的时候,已经在开车的路上了,虽然有拍戏的通告单,但他不想扑个空,他同意跟许曼文见面,是因为也可以去看顾清妍。
“我一会儿到,等我。”
顾清妍翻了个白眼,不用工作吗?上班本来就烦!她可没心思应付他。
“我要拍戏,你来我也没有时间。”顾清妍知道今天,她是不能轻易过得了这一关的。
裴亦寒看着她发来的“摊手叹气”表情包,忍不住笑了。
这次裴亦寒低调地很,他穿得很普通,远远地站在人群里看她拍戏。
顾清妍自然一眼就看到他,他那个身姿体态,化成灰也认得出来。
裴亦寒来了反而让她打起了精神,她可不愿意被他小看,要是自己表现不好,可不就论证了他的话,当演员不适合她。
她就是要向他证明,顾清妍就是天生演员,不比任何人差!
想到这里,她浑身都是劲儿,不那么害怕高空了。她完全沉浸到角色里,忘记了身上的威压和四周的人群,第一次把动作都完成了。
下来的时候她高兴地忍不住手舞足蹈,导演也夸奖她进步飞快,但这场戏还有不足让她多来几次,让表演变得更好。
顾清妍这下能够信心满满地继续工作了,但裴亦寒可不愿意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
等到工作人员准备下一场的时候,就把顾清妍叫了出去。
“你怎么有空来啊?”顾清妍心情好了,感觉这个男人也顺眼了不少,她小跑过来站到他面前。
裴亦寒一把把她抱到怀里,轻吻她的发顶,低声问:“拍戏累不累?”
顾清妍虽然对他还有不满,但之前缓和了关系,也不愿意再闹僵,于是乖巧地点点头:“有点累,不过很开心,能跟这么好的导演和演员学习,我觉得自己也进步了很多。”
他们在没有人的亭子里耳鬓厮磨,远远看去,就像两只交颈鸳鸯。
“我刚才看你吊威亚,还以为你会害怕。”他温柔地问她。
“那能让你小看吗?要是我演不好,你又要说:回家去吧,我养你……”
裴亦寒看着她瘪着嘴抱怨,忍不住捏住她的小嘴:“怎么这么记仇,我说不让你拍戏,真的阻止你了吗?”
“你现在是没做什么,谁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样?”她摇头,不让他动自己的脸,妆都花了。
裴亦寒慢慢放开她,刚才温柔的男人变回了顾清妍熟悉的冷面阎王。
“你拍完戏就好好休息一阵,你都累瘦了。”他看着她消瘦的锁骨,皱紧眉头。
她可不愿意:“不行,我还不能休息,我要努力找下一个工作。”
裴亦寒递给她一份合同说:“这就是你的下一个工作,《倾慕心歌》推迟了开机,你这部戏杀青好好休息再进组。”
顾清妍连忙接过来查看,真的是让她演《倾慕心歌》的女主,许曼文居然不演了?
“她……不演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不着急休息,她的戏约很多,不差这一个。”
顾清妍也不矫情了,狠狠抱住她的合同,踮起脚亲了裴亦寒一口:“谢谢老公!”
他冷哼一声,却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但在他们黏黏糊糊的时候,有一双嫉妒怨恨的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曼文姐,那是裴总吧?他怀里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
“闭嘴!我没长眼睛吗?我当然知道她是谁,他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一起的?顾清妍我还以为你多清高呢,原来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许曼文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那两个人拥抱亲吻,眼睛嫉妒地要流出血来。
她还从来没见过裴亦寒笑得这么开心,她以为他就是生性冷漠,不苟言笑的,但对那个女人的宠爱和在意,都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顾清妍,你以为你赢了吗?裴亦寒注定是我的男人,我会证明给你看,他最心爱的女人是我!
顾清妍不敢跟裴亦寒温存太久,时间差不多,就赶紧回去继续拍戏了。
这场戏依然是威亚,但台词多了,对她表演的要求更高了,她必须更加努力。
她深吸一口气,等待着威亚慢慢升上去,接下来是降落,她要在半空中和其他演员对戏。
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顾清妍觉得高度差不多了,调整姿势,准备说台词。
突然,她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失重感骤然来袭,她一下子慌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摆动。
底下的人也乱了,甚至有人害怕地发出了尖叫声。
来不及了,拉住她的绳子被剪断了一般,猛地全部放下,顾清妍纤弱的身体极速下落,重重摔倒了地上!
顾清妍的腿一下子摔折了,她被痛得昏了过去,这下拍摄不得不暂停,众人匆匆将她送到了医院。
顾清妍被送进急救室,一天一夜后才抢救过来,直到第三天才慢慢醒过来。
她一睁眼,苍白的病床边是玉溪。
“顾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她带着哭腔,眼睛已经哭肿了。
“我没事,我不就是断了条腿,命保住了就好!”她苍白着脸,勉强安慰她。
但心里却很难过,不仅只是难过自己受伤,很有可能无法拍摄电影了,还因为几小时前和她见面的人不在身边。
“裴亦寒在吗?”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