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被她的眼神看得连生气都忘了,忍不住往卡莱尔的方向靠过去,一边奶呼呼的问:“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呀?”
卡莱尔笑而不语。
沙发上的塞勒姆抬头,瞄了一眼埃斯梅,不爽地‘喵’了一声。
埃斯梅立刻意识到自己吓到这位小朋友,颤抖的说:“抱歉,只是看到你,我就会忍不住想起那孩子——”
她那可怜的孩子。
埃斯梅强忍着痛苦,只是每次看见小露西,那段失去孩子的模糊记忆总会出现。
她知道这是错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露西歪着脑袋,她感觉到埃斯梅强烈的悲伤感,她不懂埃斯梅为什么突然间就这样,但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去安慰她,就像塞勒姆和爱德华安慰她那样。
她朝埃斯梅走过去,张开了手,奶声奶气地问她:“那你要抱抱吗?我可以让你抱一会哦。”
埃斯梅蓦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过了一会,她缓慢地蹲下身,颤抖着问:“可、可以吗?”
露西小眉头一皱,直接扑进埃斯梅的怀抱里,以动作来回答她的问题。
这一抱,她眼睛刹那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忍不住把小脸埋在埃斯梅怀里蹭了蹭:“好香好舒服!”
卡莱尔捂着额头,哭笑不得。
埃斯梅连忙抱着她,她不敢用力,怕伤到露西,但又忍不住想要亲近她,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融化了。
露西不像一般吸血鬼全身坚硬,她还有着属于人类的柔软和温度,抱起来特别舒服。
过了一会,露西挣脱开她的怀抱,小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埃斯梅,你别伤心啦,以后我们会陪着你的!”
埃斯梅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哽咽地应了声。
只是吸血鬼是没眼泪的,埃斯梅想哭也挤不出半滴泪珠,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
露西被她抱得有些不舒服,只能求救般看向卡莱尔。
“埃斯梅,你需要去休息一会了。”卡莱尔起身,走到埃斯梅的身旁,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再从她怀里把小露西拎了起来。
埃斯梅回过神来,歉意一笑:“抱歉,我会调整好我的情绪。”
顿了一下,她补充一句:“卡莱尔医生,谢谢你。”
说完,埃斯梅转身回到房间准备好好休息。
“她还好吗?”露西抱着卡莱尔的脖子,侧头看向埃斯梅的背影,大眼睛里满是不解:“她好像要哭了。”
卡莱尔轻抚摸她的头发:“因为她曾经历过一些不愉快的事,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陪伴和协助她熬过去。”
“露西懂了,就像在妈妈肚子里时,露西也曾经历过一些不愉快的事!”说完这句话,露西的情绪有点低落。
卡莱尔不知道她想起什么,但这是露西第二次提起关于她母亲的事,似乎都不是些什么让人愉快的事。
一旁的塞勒姆感觉到露西的情绪变化,‘喵’了几声,立刻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露西拍了拍卡莱尔,让他把她放下来,“我要和塞勒姆玩。”
一个塞勒姆就能够让小孩安静大半天,卡莱尔便也任由他们去了。
他得处理一下家中的其他事,给小露西准备好充足的食物,以及给她多准备几件新衣服。
小孩成长得快,又挑嘴。
虽然以目前来看,露西的成长速度似乎减缓许多,但也无法保证之后的事,他得多准备才能放心。
夜幕降临
吃完晚餐后,小露西抱着塞勒姆迫不及待地一把推开大门,兴奋地催促着身后的人:“爱德华,你快点呀,别像个老头子一样慢吞吞的。”
爱德华眉头一扬,即刻就朝前方的小露西追了过去。露西见状,咯咯笑着跑得更快了,还不忘回头向他做鬼脸:“略略略,追不到我。”
“别管他们,埃斯梅,我们走吧。”卡莱尔一阵好笑,引导着埃斯梅走出大门,跨进无边的雪夜里。
埃斯梅应了一声,略有几分不适应地踏进雪地里,却没有预想中寒冷刺骨的感觉,这时,身旁的卡莱尔给她说解起吸血鬼的体质。
“别急,你可以慢慢适应这一切。”卡莱尔轻声解释,“吸血鬼皮肤有恒定温度的功能,我们的嗅觉、听觉和视觉都非常出色——”
“当然,等会你就能体会到我说的这些。”
这时,前方传来‘噗通’一声响动,埃斯梅一惊,下意识就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卡莱尔无奈摇头一笑,快步追了上去,他已经猜测到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森林入口处,只见一个矮墩墩艰难地从雪堆里爬起来,指着一旁笑得毫不客气的爱德华,奶呼呼指责:“爱德华你太坏了!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呀……”
爱德华憋笑:“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跑得这么快。”
露西皱起小眉头,想了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你说得对,我不能跑这么快。”
爱德华笑得更开心。
“露西,你没事吧?”埃斯梅担忧看向小露西,替她拂开脸上身上的雪。
“我没事。”露西起身拍了拍衣物,转头开始找她家的黑猫,“塞勒姆呢?”
塞勒姆刚还跟在身旁,一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塞勒姆可能是去给你狩猎了。”姗姗来迟地卡莱尔笑着道,“我们也去附近看看吧。”
埃斯梅好奇看向他。
卡莱尔解释道:“塞勒姆是一只很聪明的猫,它会把狩猎到的猎物带回来送给露西。”
也只有露西能够得到塞勒姆的照顾。
埃斯梅一脸惊讶:“它是一只神奇的黑猫。”
“我也这么觉得。”
卡莱尔上前抱起露西,带着埃斯梅和爱德华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去。
今天,他们要教埃斯梅一些狩猎基础。
露西坐在卡莱尔的手臂上,靠在他胸膛里环视着这来过无数次的森林,心里突兀弥漫出一股惧意,下意识揪住他的衣物:“卡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