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院长就是平静那天晚上在那条街上帮她找回手表的那个漂亮女人,她就住在那座山上。
母亲为了供平静读书,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面辛苦的打工,从未对平静抱怨过一句,平静对此非常感激。
这次母亲感染新冠肺炎是平静所始料不及的。平静想在母亲的一定包里放着一些关于父亲的信息。他觉得母亲这些年一直单身,照顾着自己,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他想,母亲一定非常爱自己的父亲。这是平静第一次翻母亲的包。果不其然,这里面有一张是他母亲和一个男子的照片——他觉得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失联多年的父亲。平静发现,这张照片的背后,有一句话是让平静所久久不能忘怀,上面写着“带着兵器来找我,否则我不会再与你相见。”
“兵器是什么?”平静一时间想了很多,他在想父亲难道是当兵的又或是和制造业有关系的行业里的人吗?
可是无论如何怎么想,平静觉得还是有一种不对的预感。他总觉得这些兵器似乎指着某种特殊的东西,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头绪。
平静非常的激动。
看到这张照片,他非常的生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的照片,他特别想把这张照片销毁,于是他就使劲的把这张照片撕的粉碎。
我刚好撞见了这一幕,我发现病房的地上有一摊撕得粉碎的照片,我顿时慌了,我把照片捡了起来。
平静问,“你要把它们拿去哪儿?”
我说,“我把它们拿出去。”
平静以为我要把这些碎照片丢了,就没有再问。
其实我并没有把这些照片丢了,我把它们拿出房间之后,问小护士要了一个塑料袋,然后我打算回家去把这些照片全部重新贴起来。
——因为,因为,这对平静来说一定是一张非常重要的照片!
平静只是在气头上,等到他冷静下来,也许他就想把这张照片找回去了呢。也许这张照片可以帮助他,我把这堆碎照片使劲的往包里塞。
塞好了。然后我又来到了病房门口,我通过小窗看见了平静伏在母亲上孤寂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断他们的这个母子情深的画面。我想平静和阿姨很久都没有独处了,我不应该进去打扰他们。
于是我背着我的书包走了。、
回到家里,我费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大概花了两天的左右的功夫,才把这张照片给完好如初的还原了出来。
我发现背后有一句话——带着你的兵器来见我,否则我再也不会见你。
我在想,这难道是父亲对平静说的话吗?平静的父亲现在到底在哪里?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张照片和这句话,莫名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非常的重要,这也许是平静找回父亲的唯一方法。于是我谨慎的把照片放了起来,我想平静此时正在医院陪伴着母亲,暂时先不需要把照片还给他。等阿姨出院之后,我再把这张完好无损的照片还给他。
还有,女院长到底和平静什么关系?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胡乱猜测,但是总是没有一种合理解释。
女院长看起来比我们大个七八岁的样子,而平静只是一个大四学生而已。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呢?我觉得非常好奇,但是我也不敢多加询问。
而此刻,女院长开车把平静拉到了海边,他们吹着海风走在海边路上,平静心情似乎得到了平静。
但是女院长好像知道平静把重要的照片撕碎的事情。她也没有提及,她只是安慰。她对平静说,“你母亲的病应该还是会好转的。你一定要相信现在的科学医疗技术。”
平静似笑非笑的点着头,好像对这一切都不那是那么信任,无论再怎么解释。
海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就像人生一浪一浪的挫折,但是也因为有这些挫折,生命才变得有趣,而不是那样毫无意义的,一直顺利下去。
平静说,“上次我在你们家那里无意中帮你找到你的手表,你再不用对我表示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女院长说,“没关系,今天正好我也想出来在海边走走,这其实是我一直的心愿,能和你这么年轻善良的男孩在一起,我也觉得很高兴,”平静,似乎又嗅到了一丝迷人的孤独感。
他猜想女院长应该也遭遇过很多的不幸,要不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带他来兜风,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突然间觉得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觉得他和女院长有某种缘分,这种缘分莫名的让他们牵绊在一起,而且将陪随他们走很远很远的路。此刻一辆大货车从他们身旁经过。货车经过尾气挥散开,女院长用手捂在了鼻子上,平静看到了女院长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他们就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有一种缘分,把他们紧紧的锁在一起。
女院长和平静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馆。
他们坐下来。“说来别人不相信,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我想你母亲一定非常的不容易。”
她转而又问,“平静,我丢失手表的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附近呢?”平静说,“一言难尽,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了。”
平静开始打量这家高级的西餐馆。这样高级的餐厅四周环绕着绿色植物,屋顶是透明的,像一座透明房子一样光彩华丽。
此时阳光从屋顶倾泄下来,照得人心也温暖起来。
女李院长说,“你想喝什么?我们吃点东西吧。”
平静说,“这里吃东西应该很贵吧。”
“我请,没关系的。”
平静说,“你不想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女院长说,“我的事情也是个秘密,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在海边的这家奢靡的西餐厅。他们开心的吃起了这顿晚饭。虽然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难言之语,但他们好像都挺明白孤独的滋味,他们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同情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