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翠表情复杂的看着陈大光，说道：“我在去柏马之前，给自己留了一封信。”
“我回到西域的家里的时候，发现了那一封信，就想起来了那些事情。”
顿了一下，童翠继续说道：“本来，我想把那些事情告诉你。”
“但是，我不确定那些事情告诉你，你会不会相信我。”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犹豫，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谁。”
“本来，我想告诉张千山。”
“后来，我又考虑了张向堪。”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常绍雄。”
陈大光皱眉问道：“你为什么相信常绍雄？”
“他一直在追查符青芝的事情。”
童翠表情复杂的看着陈大光，缓缓说道：“其实，与其说是我找到的常绍雄，不如说是常绍雄找到了我。”
陈大光听着更是糊涂，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童翠轻呼了一口气，说道：“清古寺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回到西域的住处，找到了我给自己留的那封信。”
“就在我犹豫要找谁帮忙的时候，常绍雄找到了我。”
“那个时候，他直接告诉我，他知道我在和姚三、姚守凰合作。”
“他跟我说的非常直接。”
“当时，我都吓傻了。”
“后来，他告诉我，这是萧州告诉他的。”
萧州？
陈大光眉头一下子皱紧，皱眉问道：“这件事情和萧州有什么关系？”
童翠说道：“我问过常绍雄，他跟我说，萧州在死之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萧州在死之前说的每一个字，他全都清楚的听到了。”
陈大光的脸色一沉！
这也就是说，在柏马的事情之前，常绍雄就已经知道了萧州的事情！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说！
一直都藏着！
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这时，童翠继续说道：“当时，常绍雄告诉我，符青芝的事情，非常复杂！”
“牵涉的人非常多！”
“姚守凰的布局，非常可怕！”
“古管局，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废物。”
“在那个时候，常绍雄能够动用的人不多，所以他让我帮他做事。”
“那一段时间，我帮着他查证了很多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追查张三宝师徒！”
陈大光悚然一惊！
他最担心的事情，难道要成为真的了？
这时，童翠说道：“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只能确定姚守凰和张向堪、张三宝有联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错。”
“但是，张三宝师徒究竟是和姚守凰合作，还是在和符青芝合作，我不能确认。”
陈大光皱眉问道：“能确认他们合作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古管局改革的事情。”
童翠仔细想了想，说道：“你可能也听别人说过，张三宝一直都想做一件事情。”
“所有的古武者，统一管理，为国效力。”
陈大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听说过。”
顿了一下，他追问道：“你确定，姚守凰要做这件事情？”
“嗯。”
童翠语气笃定，说道：“这个事情，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等到姚守凰上位，就会开始全面推进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现在古管局的所有改革，都是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童翠的解释，很合理。
但是，陈大光还是不明白一件事情。
“姚守凰，为什么要做符青芝？”
“不知道。”
童翠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也和常绍雄讨论过。”
“常绍雄也说，无论怎么想，姚守凰都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这件事情。”
“毕竟，他已经成功的转型。”
“而且，也确定了将会入主京城。”
“他只要按部就班，就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成为天下间最有权势的人！”
陈大光眉头紧锁，默默思索，试图消化童翠带给他的大消息。
诚然，一直以来，他都怀疑姚守凰就是符青芝。
可是，并没有证据。
包括现在，他也没有证据。
童翠的话，说的很多。
但是也只是话，没有任何的实证！
能够为她的话作证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萧州，一个是常绍雄。
很遗憾，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可以说，现在就是死无对证。
沉默良久，陈大光抬头看了童翠一眼，问道：“有证据吗？”
“任何的证据！”
“任何可以证明姚守凰是符青芝，甚至能够证明姚守凰和符青芝有关的证据，你有吗？”
“没有。”
童翠摇了摇头，说道：“当初，姚三给我的那封信，在我看过之后，他就销毁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包括后来，姚三通知我做任何的事情，也都没有留下证据。”
想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想要证据，恐怕就只有进入那一座地下堡垒。”
听她说起这件事情，陈大光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一次，常绍雄为什么会突然行动？”
“迫于无奈。”
童翠说道：“常绍雄已经没有时间了。”
“古管局的改革如火如荼，常绍雄作为推进古管局改革最关键的人物，对他不满的人，非常多。”
“尤其是最近，古管局全面推行‘以文抑武’，用普通人管理古武者。”
“大部分的古管局，都已经改了。”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更改的人，就是常绍雄掌控的河东省古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