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甘宁的心中还是有些顾虑,若是黄祖还是不放人呢?
“这,毕竟将军与孙策有仇,若是将军还是心存疑虑,不肯放我呢?”甘宁举拳问道,那神色就差是说黄祖会从中作梗,表面答应,但是暗地里却要除掉他了。
“这个兴霸放心,在此之前已经有孙策的探子与老夫接触过了。孙策会派人前来讨要的。”苏飞笑着说道。
孙策派遣探子到处收刮人才没错,但也要人才自动出现啊。甘宁虽然有才能,但整个人跟石头似的,暗淡无光。
怎么会蓦然出现在江东探子的眼前呢。这个消息自然是苏飞放出去的。并且苏飞信誓旦旦的担保甘宁乃是一代猛将。
这件事情,才惊动了诸葛瑾,也才有了诸葛瑾亲自向西的事情发生。
“如此,当安然无恙了。”甘宁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自己开口离开,与孙策派人来要人,那是完全的两码事。前者,黄祖可以暗中动作,留下他。后者黄祖可就不敢了。
现在整个荆楚刘氏都靠着江东帮助,维持呢。就算是江夏也是一样。黄祖是不会再不开眼得罪孙策的。
“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苏兄了。”甘宁是个豪爽人,重情义的人,松了一口气后,立刻对着苏飞举拳,表示感激。
“不必感激。”苏飞却是摆了摆手,说道。紧接着,苏飞又认真道:“兴霸有将才,那孙策又是善于任用人才,兴霸此去必定是如鱼入海,必定有建功立业的时候。但兴霸之性情,未免有些缺憾。还是该收敛一番才好。”
苏飞是在暗示甘宁的性情急躁,喜欢奢华。这些都不是好事。
甘宁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他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岂能轻易改掉。但是也知道苏飞这是为他好,于是点头说道:“我尽量改就是了。”
苏飞与甘宁相处多日,看出来甘宁有些心不在焉,顿时心下一叹。希望那孙策是一个能够看清楚甘宁的长处,而虎视甘宁短处的人吧。
“如此,兴霸就等待老夫的好消息吧。”心中叹息只是一闪而逝,苏飞始终还是为甘宁有了出路而高兴,不由笑着说道。
“这是打算走?我可是兴致高昂,打算与苏兄痛饮的呢。”甘宁愕然道。
“唉,现在军事繁忙,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些军务呢,不走不行啊。先告辞了。”苏飞闻言郁闷的摇
了摇头,说道。
随着新野势力的进一步大增,黄祖的危机感也大增。对于军队的事情,多了几分关注。于是就导致江夏的军务忽然多了许多。
“我送苏兄。”
甘宁闻言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相送。
不久后,甘宁就把苏飞送走了,片刻后返回了大厅。
“怎么?苏将军走了?”这时,云氏走了进来,见大厅内已经没有了苏飞的身影,不由奇怪的问道。
“嗯走了。”甘宁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苏飞刚才的座位。案上还摆着满满的酒菜呢,没动一口。
但是甘宁却不想吃剩下的。
于是说道:“把这些酒菜安排给了亲兵们,再另外煮上些。”
“这,家中钱财已经不多了。”云氏也看出这些酒菜没有动一口,听见甘宁这么说,不由迟疑道。
“让你煮就去煮。”又是钱财,甘宁非常烦躁,于是不耐道。
“唉。”云氏叹气了一声,不敢逆了甘宁的心意,上前去把酒菜收拾了,再下去给甘宁煮菜。
很快,云氏就把那酒菜端给了亲兵们吃喝,而后亲自煮上了一案的好菜,给甘宁吃用。
不过,甘宁没
有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嗯?”甘宁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很是奇怪,这西陵城内能与他说得上话的也就苏飞了,而苏飞刚走,现在又有人来敲门。
真是诡异。
片刻后,有亲兵走了进来,禀报道:“大人,门外来了一伙人,为首的叫马旷,这是拜帖。”
“嗯?拜帖?”甘宁一愣,随即才注意到亲兵的手中,有一卷竹简。
所谓拜帖,其实没什么大的作用。但是对于甘宁来说,无疑是一种尊重。是把他甘宁当作是一个人物了。
这对于久在江夏,郁郁寡欢的甘宁来说。无疑是一种好感。
这时,亲兵已经递上了竹简。甘宁郑重的接过,随后打开看那了看,刚开始是怀着一股尊敬,去看的。
但是后来却是大吃了一惊。
只见上边赫然写着,镇南将军鲁将军帐下臣,特来拜会甘司马。
甘宁不吃惊才怪了。鲁肃现在可是风头正劲啊,而自称是鲁肃帐下臣的人,地位也肯定不低。这样的人前来拜会他,而且还重之又重的给他这么一个算是默默无名的人,递了拜帖,这如何不让甘宁吃惊。
刚才,甘宁还对于马旷的尊重而升起好感,但是现在却觉得满烫手的。不仅是鲁肃风头正劲,而且鲁肃还是江夏,乃至整个荆楚的敌人啊。
被敌人找上门,总不是好事。
不过,最终甘宁却还是放下了竹简,平静的对着亲兵说道:“请进来。”对于甘宁来说,既然来者给了他尊重,他也会给来者一个面子。
见一面又有何妨。
“诺。”
亲兵应诺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府邸外边,马旷正领着几个随从,在悠闲的等待。他从新野出发,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江夏,进入西陵后也没有耽搁片刻,派人去查询了甘宁的住处后,立刻就来了。
并因为受到了刘冯的指点,弄了一个拜帖,去拜访甘宁。
若是真如公子所说,这甘宁极为重视别人的尊敬,那么肯定会见自己的。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马旷很是悠闲。
“大人有请。”果然,刚才那去禀报的亲兵就走了出来,行礼道。
“多谢。”马旷对着亲兵举拳道了一声,随即马旷领着几个随从,进入了甘宁的府邸。
马旷对于甘宁这个人其实挺好奇的,这人为何如此让公子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