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之东,城池上,士卒披甲持弓,虎视眈眈。城池下,汉室七路大军,雄壮威猛,声势方刚。
如此雄壮,似风云也为之色变。豁然,狂风卷起,吹的“汉”字帅旗猎猎作响,如龙战于野,张牙舞爪。
帅旗下,刘冯有感风势变化,于是顺势下令道:“令魏延,成宜二人攻城。”
“诺。”左右宿卫应诺了一声,立刻传达下了命令。
“咚咚咚。”不久后,号角声止些歇,擂鼓声更响,若天雷,似山崩,雄壮无比。
前方,无数士卒或是弯弓背箭,或是手执短刃,或是肩扛云梯,排成一列列的方阵,咄咄逼人。后方,魏延,成宜二人各策马在后,手执兵刃,督阵大军。二人早就因为刘冯的许诺而未战先热血沸腾。猛听山崩,天雷之声,顿时全身沸腾。
大有不吐不快之势。
“杀。”就在擂鼓声独奏的时候,二人齐齐举刃向长安,如同一泻千里一般,吼出了胸膛之中的热血。
“杀。”
随着魏延,成宜二人齐齐下达了命令,前方的士卒们狂吼了一声是,各自迈开了脚步,攻向了长安。
“咚咚咚。”
战鼓擂,杀声起,行军之声如地动山摇,威猛不凡。使得城上的士卒们齐齐色变,
使得钟繇,司马懿的神色微变。
“雄壮。”
二人的心中都吐出了这两个字。
“放箭。”
随着汉军不断的突进,双方的距离渐渐的接近了,二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当双方距离接近的时候,钟繇挥了挥右手,下令道。
“嗖嗖嗖。”顿时,无数弓箭手们放开了手中的攻陷,破空声阵阵,箭如雨下。
“扑哧,扑哧。”
“啊,啊,啊。”
不少汉军士卒纷纷中箭,或当场毙命,或是惨连连。但是汉军却是训练有素,余下的士卒并没有退缩,而是扛着云梯,手持短刃,弯弓背箭步步逼近长安。
“还击。”
当走到八十步左右的时候,前方有军官下令道。
顿时,追随在大军四周的弓箭手们,纷纷搭弓上弦,并朝着城池上方射去。
“嗖嗖嗖。”
顿时,无数箭矢也袭向了长安城池,也是箭如雨下。
“举盾牌。”钟繇见此下令道。
“诺。”有亲兵应诺了一声,举起了盾牌挡在了钟繇,司马懿二人的身前。
“扑哧,扑哧。”
“啊,啊,啊。”
钟繇,司马懿二人有盾牌挡着,但是其余士卒却是没有,纷纷中箭倒地,双
方开始了互相对射。
就在这双方对射的时候,魏延,成宜二人的大军步步逼近。士卒们很快就靠近了长安城墙,由于长安没有护城河,因此云梯很容易就靠在了城池上。
“杀。”
当云梯靠上的士卒,无数手执短刃的士卒们,纷纷口咬短刃,手脚并用攀爬起了云梯。
与此同时,城池上飞石,圆木,滚油等等飞舞而下,飞石,圆木砸中士卒,顿时成为一堆血肉,而滚油泼在士卒的身上,则更是凄惨,当场就被烧伤了皮肤,倒在地上翻滚惨叫不止。
在守城的时候,这些飞石,圆木,滚油等等都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但效果其实不如箭矢,但为什么在守城战的时候,这些却常被用到呢?
自然是因为这些东西极为血腥,被飞石,圆木砸成肉饼,被滚油泼伤,凄惨无比。这都是极为打击士气,也会让攻城一方的士卒产生畏惧心里。
但是这些似乎对于对面的汉军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他们仍然是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攀爬着云梯,蜂涌上了城池。
钟繇,司马懿从盾牌的边缘向下看去,所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闪烁着悍然之色的脸颊,心中悚然。
当真是能征善战,可在刀山血海里讨生活的天下精兵。
顿时,司马懿,钟繇二人心中的自信心稍稍动摇了起来。
刚才,钟繇动摇了,但是司马懿却是说城池坚固,可挡刘冯,于是钟繇信心大振,变得威猛了起来。
而今却是连司马懿都动摇了起来。
“杀。”就在这时,有一汉军士卒冲了上来,这士卒之雄壮,异于常人,此刻手持短刃,仿佛一头猛虎,吼杀了一声,冲向了四周的弓箭手们。
“扑哧。”
“啊,啊。”
一步一人,这人连夺三名弓箭手的性命,皆手刃胸腹,拔出短刃后,喷涌而出鲜血,染红了甲衣,悍然不可挡。
“擂鼓助阵。”刘冯虽然离的远,看不太清楚,但仍然察觉到了这种变故,有人先登城池了,心中大是振奋,下令道。
“咚咚咚。”顿时,擂鼓声更响亮了,仿佛是天雷阵阵,轰鸣不绝。
就在这彻响天地的擂鼓声之中,刚才那一名士卒冲入城头,打开的一个小缺口上,有更多的汉军士卒冲了上去。
“杀。”大约有十余人,他们背靠着背,仿佛袍泽手足,互相依存,互相厮杀,血染城头。
“调动步卒过去,把那一带围拢起来。”钟繇的神色巨变,大叫道。
“诺。”有亲兵应诺了一声,立刻下令了。
不久后,大约数百士卒手执长矛冲了过去。攻城一战,只许进,不许退。
既然登上了城墙,那就只有厮杀一途尔。面对数百持矛的魏军士卒冲了上来,这十余汉军士卒豁然冲杀了过去。
以短刃,战长矛,是需要勇气的,而这小撮汉军却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实在是壮哉。
“杀,杀,杀。”
这一小撮先登城池的汉军士卒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即使是手持短刃,也照样杀的有声有色,连杀二十余人,这才喋血城头,血染城池。
自古疆场,一将功成万骨枯。士卒性命,轻如草芥,然死亦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这十余士卒壮烈城头,但却也为汉军士卒的猛烈进攻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