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研究,或者待在我们给你准备的房间。”
艾登审视的目光仍旧停在她的身上,显得很温和,这是外交官特有的伪装,珍妮一开始并没有体会出更深一层的意味。
“抱歉?”她傻傻的看着他们,艾登只好点明:“出于同胞之谊我该希望你选择第二种,这更安全,但是如此一来,在允许之前你就不能离开你的房间一步”
“少爷?”菲利普惊讶的看着艾登,不相信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艾登自然是认为这样方便监视这个女孩,从她说出霍格沃茨的那一刻,珍妮在艾登的眼里就变得特殊起来。
菲利普不知道的魔法世界,对普通人绝对保密,然作为曾经的首席外交官的艾登自然听首相先生提起过,虽然知道的不多——那些巫师万事只肯和首相进行正式会谈。
艾登认为那是个一直试图掌握他们的充满傲慢的世界,他们可能掌握了比当今社会更高的科学技术,并命为‘魔法’,他于是警惕一切与‘魔法’相关的字眼,但是表情却显得更加谦和有度:“我想这个时限可能要持续几个小时,直到晚餐时间结束,你能接受吗”
珍妮明白他只是在通知她这个决定,并不在乎她是拒绝还是接受,奈何他的决定在她听来简直无比贴心,他们不仅给她查询了祖母的资料,还保证会有男仆送晚餐到她的房间,要知道豪华酒店的送餐服务也需要小费的,她又一次感激不尽,眼里的真诚快溢出来。
艾登咳了一声,怀疑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她之前说的不是什么‘霍格沃茨’而是‘华根伍茨’,背着他们的时候放飞的不是猫头鹰而是一只普通的夜莺。
“这些纯洁的吉普赛女郎啊”他感叹了一句,似有为女巫高歌一曲的冲动,不过显然接下来他并没有这个时间。
当晚七点的时候,已经用过晚餐的珍妮听到了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动静很大,仿佛就盘旋在她的头顶,她隔着一小扇窗户从打着灯的停机坪上隐约看到一个人从机上下来,下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似乎不适应长途飞行的模样。
天色过黑,她没有看清模样,如果她能看见就会知道那是她们那位日常上报纸的首相先生。
生平第一次乘坐飞机的内维尔先生经过数个小时的飞行,69岁的他终于在晚间的时候到达苏台德山脉的克尔科诺谢山,这与他而言是极屈尊的事,倒不是因为濒临那个被英国的大议员们时常谈起,类餐桌上能随意处置的一块肉却一次也没有真正踏足的小国,而是艾登只愿意在这里见他,他却不得不来见他,这便是他生气的地方。
罗伯特·安东尼·艾登向他承认自己名为度假实际来考察波兰,他先发表了自己的成果。
“...我发现波兰官方的军事思想很落伍,他们仍然对骑兵冲锋寄以病态的信仰,相信大量骑兵的价值,而没有装甲师和摩托化的师,缺乏战防炮和高射炮...”
‘无礼的年轻人’,老内维尔挑着餐盘里的煎鱼鱼刺,仿佛它就是坐在对面的艾登,他如一颗正在冉冉上升的新星,而自己正向着衰老的深渊坠去,急于有所建树的心被许多情绪绷得容不下一丝犹豫。
他为大英的和平,为整个世界的和平做出了贡献,艾登做了什么?最多是个拿着放大镜观察山地的冒进小子,他根本不知道调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他们现在维持的和平来的多么艰难。
整个过程他都在滔滔不绝,魔怔一般说着自己的事,而完全不想让艾登插一句话。
这恰恰证明首相现在面临的压力,一直很沉默的艾登剪了一只雪茄,他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若只是单纯的为追求和平而努力,国内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首相更能靠这种魅力征服这个一批世界上最难征服的理想主意者。
和平其实是大多数人想要的,包括艾登自己,他上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那种残酷血腥的场面,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味。
而他的这种心悸也是整个欧洲大陆目前的心悸,所以他们不惜牺牲弱小的利益谋求这种‘和平’,只要满足了德意志的要求,至于他得到苏台德那块日耳曼人之地是否会助长他东扩的野心——那是东欧和苏联人操心的事,只要阿道夫不把枪口调转过来。
“他不过是是要为捷克斯洛伐克境内的同胞们伸张正义,这很难理解吗”为阿道夫逼迫捷克的行为,首相发出了盲人的反问。
“我们一方的和平主义并不能防止战争”艾登又重申了一遍他的观念,“我们在养一头老虎,就连他们自己人都不能忍受的老虎,您却还要喂他吃肉”
“你被德意志好战的名吓到了”内维尔说道,“照我看来,他们的军事和经济实力至少还要十年才能恢复战前的水平”
“我访问过那位元首”艾登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看着首相说道,“两次”
“三年前的第二次尤其使我感到不祥”他说道,“我知道您一直不相信我所看到的事实,他在营造一种假象,一种和平的假象”
“而您坚信自己的想象,那是位愿为同胞伸张正义,使人对德国充满同情的元首——”
内维尔的脸涨得通红,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又忍耐了下去,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问:“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必须建立欧洲集体安全的态度”艾登说道,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是莫斯科的原话。”
“他们认为必须使德国意识到如果他进攻任何一个国家”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就会遭到全欧洲的反对”
“哈,莫斯科人”内维尔终于露出了嘲讽的神色,“你得到了那群人的支持了是吗”
“有传言说你觊觎首相位置之心,我还狠狠的批评了那个人一顿——”
艾登明白这位老先生拖着一副不禁风雨的身体不惜千里也要奔来与他一见的意思了,他被激怒了,感觉受到了羞辱。
“那么您来找我是想表达什么呢”他愤怒的声音穿透一楼的天花板,隐约传到了珍妮的耳中,她抬起头,眼睛被台灯照得透亮。
“您想说您已经尽所能的与德国达成协议,确保欧洲的绥靖,为此您做了各种让步。其中牺牲的包括放弃自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