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秋姨家了。”陈长策带着文菁芜来到一个小木屋前,小木屋敞开着两扇门。
“秋姨,我们来了。”陈长策站在门口朝着院里喊道。
“哎呦,开着门就是为了让你们方便直接进来,和你秋姨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来,快进来,还有一个菜哈,你们坐下来等等。”秋姨从厨房风风火火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笑盈盈地冲着二人说道。
文菁芜和陈长策坐在四方小桌前,秋姨家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看得出来秋姨是一个非常勤劳顾家的好女人。
“阿芜,我和阿瑾刚来到这个镇上的时候,还不会做饭也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都是秋姨关照我们,她是我的恩人。”陈长策笑容和煦温柔,轻声道。
“秋姨一看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文菁芜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道洪亮地女声打破二人的谈话。
“你是谁啊,身上怎么穿着我的衣裳。”说话的少女走进屋里,目光上下打量着文菁芜。
“若雨,这是我的朋友阿芜。”陈长策语气温柔地介绍道。
“君竹哥哥,她就是你救回来的那个女人吗。”冯若雨盯着文菁芜这张娇俏美颜的面容看了许久,心中不禁有些酸意,这个女人长得好生貌美,君竹哥哥不会喜欢上她吧。
“阿芜,这是秋姨的女儿冯若雨。”
“冯姑娘,你好。”文菁芜礼貌地打招呼。
“嗯”冯若雨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声,然后坐在陈长策旁边的位置上。
文菁芜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即便坐在了陈长策对面的位置。
“菜齐咯”秋姨端着最后一碟菜上来,看到冯若雨回来了,大声吆喝道:“你个疯丫头,上哪儿疯玩去了,早上就跑的没影了,你要是再疯,小心你老娘我打断你的腿。”
“娘,你别说了。”冯若雨板着个小脸,不满地嘟囔道。
娘总是这么没分寸,君竹哥哥和那个外人还在这里,她半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秋姨,若雨有自己的主见和分寸,你就放手让她出去闯闯吧。”陈长策轻声道。
“还是君竹哥哥懂我,娘,你听到君竹哥哥说的没有。”冯若雨拉着陈长策的衣袖,冲秋姨做了个鬼脸。
“行了,行了,先吃饭吧,来,姑娘,尝尝我的拿手好菜。”秋姨热情地给文菁芜夹了一筷子热菜。
“谢谢秋姨。”文菁芜端着碗吃了一口菜,虽然没有宫里面的膳食精致,但是口感却很好,不禁让文菁芜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很像妈妈烧的菜,想到这里,文菁芜不禁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孩子,你怎么哭了,你是吃不惯吗。”秋姨看到文菁芜这个反应,心下一急。
“阿芜,你怎么了。”陈长策眼底也迅速泛起一抹慌乱,柔软的指腹轻轻为文菁芜擦去泪痕。
“可能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吃不惯我们家的粗茶淡饭,不想吃就别吃啊。”冯若雨看到陈长策这么温柔地举动,心下生出不满,说话语气也很是不友好。
“冯姑娘误会了,秋姨做的饭菜很好吃,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家人一时间有感而发,我真的很爱吃。“文菁芜一边说着一边又夹了一口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秋姨和陈长策二人皆都松了一口气。
看到文菁芜吃自己做的饭吃的这么香,秋姨心里也泛起了喜悦。
吃过饭后,陈长策和文菁芜也不便多有打扰就打算离开了,离开之前,趁着秋姨母女不注意,文菁芜和陈长策同时从衣服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二人同步调的动作,在看到对方的举动皆微微愣神,反应过来以后都会心地对视一笑。
“还是我来给吧。”陈长策扬起唇浅浅一笑,小声道。
出了秋姨家,文菁芜和陈长策在农家小路漫步,这里的空气很是清新,风中弥漫着芬芳地泥土气息,文菁芜轻轻吸入一口,感觉神清气爽。
“你经常这么偷偷把钱留给秋姨吗。”文菁芜歪着头,笑眼弯弯地问道。
陈长策嗓音清澈温润:“秋姨的丈夫在若雨刚出生的时候便病逝了,秋姨一个人靠种地和做针线活拉扯大了若雨,即使她生活很困苦也总是接济别人,每次秋姨让我去她家吃饭,我给她银子她都不要,于是后来我便只能想了这个办法,偷偷把银子留给秋姨。”
“你可真是一个好人”文菁芜眨眨眼道。
“秋姨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和我说起你这个小丫头出远门身上就只带了这一锭银子,可你刚还把你唯一的这锭银子都给秋姨,所以你不也是一个好人吗。”陈长策的声音带着磁性,笑容清朗。
说到银子,文菁芜就想到自己被打劫的那袋银子,心疼道:“我之所以现在混这么惨都是拜那几个劫匪所赐,它们抢走了我整整一袋银子,还好我之前随手往怀里塞过一锭银子,还有我那个装银子的荷包还是我平日里最喜欢的绣着梅花的荷包。”
“你在路上居然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阿芜,无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都要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好吗。”陈长策神情严肃紧张。
文菁芜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长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走那条路,没有遇到阿芜,阿芜会不会就死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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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小屋里燃着微弱的烛光,秋姨和冯若雨在烛光下绣着帕子。
“娘,您觉得君竹哥哥会喜欢那个阿芜姑娘吗。”冯若雨心不在焉地绣着帕子。
“女儿啊,你喜欢君竹,对不对。”秋姨叹了一口气道。
冯若雨被戳中了心事,有点害羞道:“娘,我是喜欢君竹,就是不知道君竹会不会喜欢我。”
“女儿,听娘一句劝,别喜欢君竹了。”
“为什么啊,男未婚女未嫁,凭什么我不可以喜欢君主。”听到自己的亲娘都反对,冯若雨的急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情绪激动道。
“虽然我自是认为我的女儿是无人可以配得上的,但娘是过来人,从君竹的样貌和言谈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