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宋志刚倒在炕上,她也没管,沉默着拿起了炕梢的烟袋子,开始装旱烟。
还没来得及点上,抽一口,东屋睡着的宋天赐醒了,‘哇哇’的哭了起来。
宋婆子叹了口气,重重的把烟枪放在了炕上,佝偻着,去东屋哄孙子去了。
两行眼泪从宋志刚的眼角落下,划过太阳穴,隐入头发里。
这个年代,大部分人的爱情,不是嘴上的甜言蜜语,也不是手上、脖子上的戒指项链。
而是回家有饭,劈柴有汉。
类似男耕女织的生活,是大部分农村家庭的爱情写照。
或许说爱有点矫情,但宋志刚是爱马喜娟的。
就算马喜娟连生了两个女儿后,六年多都没有再怀孕,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换媳妇。
要知道超生罚款可是比娶个媳妇还贵。
这么心狠刚硬的一个人,抬起胳膊挡住了脸,胸膛剧烈起伏着,罕见的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
马喜娟用木板子,在偏房搭了个简陋的床,这些日子她就打算睡在这里了。
她怕半夜趁着她睡着,上屋那那娘俩把她害了。
拿了把镰刀放在了身边,虚软无力的躺下了,就盼着,那男人说话算话,回家准备好彩礼,快点来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