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毫不伤心。
无论经历什么都可以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沈鸦撇撇嘴,很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沈兴业和李兰君都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父母,比起那种柔声细语的关怀他们可能更擅长用严厉的呵斥来表达自己的担忧,所以无论是沈鸦还是沈晟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都不是那种很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即便是这样干巴巴的一句关心 ,无论是对于说的人来说还是对听的人来说都一件很令人尴尬的事情。
出租车的空气突然之间安静下来。
只有袁进信息还在一条条跳出来的提示音。
袁进:不过说真的听晟说他姐21,也就比你大三岁,其实也合适,这年头不都流行姐弟恋。
袁进:别说三岁了,就是三十岁,我兄弟喜欢,我也得给你撬来。
叶复惊压眉,看到信息的内容,回:你少胡说八道,水和县就这么大,传到家里长辈耳朵里不好解释。
沈鸦和沈晟回到家的时候只有老爷子和奶奶在家。
电视上播着《梨园春》,老爷子和奶奶坐在小马扎上给人编车垫。
沈鸦找了个水杯倒了杯水坐在老爷子身边:“我爸又有酒局啊。”
“你景芳爷爷叫他过去,刚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哦,那我妈呢?”
“去你琴嫂子家了。”
沈鸦愣了下,沈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她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抬手揉了下眼,又问:“今年她家那俩宝贝儿子也没回来?”
“谁知道,没吧,倒是没在村上见过他们,听说你琴嫂子家小二今年刚生了个儿子,才两个月可能是怕孩子路上不适应吧。”
沈鸦冷哼,说话声音很小:“倒是心疼儿子。”
话里满满的讽刺。
老爷子没听清她说什么,追问:“你说什么?”
沈鸦放下水杯,大声回应:“没什么,我回屋了,晚上不吃饭了。”
走到屋门口,沈鸦就听到奥特曼在房间的叫声,推开门它就在门口盯着自己来回打圈。
沈鸦蹲下去把它抱起来亲了口:“哎呦,妈妈的好大儿,有没有想妈妈。”
为表亲热,奥特曼殷勤的叫了两声,又在她脸上舔了又舔,舌头上的倒刺刮在脸上让沈鸦感到细微的痛感,她有些嫌弃的仰了仰脑袋:“啊,你的嘴巴真的好臭。”
像是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奥特曼不满的冲她叫了声,沈鸦伸手捏住了它的嘴巴:“那么凶,还想不想吃罐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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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下,破败的砖墙上积着一层薄薄的冰雪,折射着昏黄的天光像零星碎金,泥路被融化的雪水浸透,又被冻结,偶有人路过,半掩的锈红色大门后传来隐约的交谈声和犬吠。
“......这些海鲜是兴业伯母送来的,说是过年买的多,她还问家里人会不会做,给我写了制作方法。”叶北弯腰给海鲜换水。
说起这件事情,叶廷芳也很感慨:“这么多年,你兴业大伯一家一直都很关照我们,你景彦奶奶平日里就时不时给点菜,逢年过节的更是从不落下,这份情你们得收着,以后有出息了也不能忘。”
叶廷芳很清楚在村子里,叶家本来就是小户,势弱,平时里流言蜚语多,能出手帮的人不多。
“我知道爸,你放心吧,我以后会报答他们的。”叶北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嗯。”叶复惊不痛不痒的应了声,看起来兴致缺缺。
沈兴业夫妻在村上的口碑一向很好,大方,孝顺,与人为善。
“你兴业大伯是好人。”说起沈兴业,叶廷芳就想来沈鸦,“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鸦这孩子让人确实操心,小时候多乖的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
都说沈鸦叛逆,叶复惊是真不觉得她有多叛逆,唱唱k,谈谈恋爱,喝喝酒,抽抽烟,穿穿漂亮衣服,这些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其实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怎么了?”
叶廷芳摆摆手,却不再说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