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麻药之下,我划开你的胸膛,将我的名字刻于你的心脏,将我的发丝缠于你的肋骨,最后,在缝合的刀口上,拼了命地尽情亲吻。
是的,对不起。
我爱你,是畸形的】
——御绍龙寒。❤️
……
我叫漓络,与妹妹漓娅,是一对儿畸形连体双胞胎。
十九年前,我们生于京城富商圈内,地位十分显赫的黎家。
可不知什么原因,母亲怀胎十月,产检明明一路绿灯,却在我和妹妹被剖出来的那一刻,才被告知我们竟是脊椎并合的连体婴。
父亲觉得颜面丢尽,担心影响黎家的名誉与声望,连夜将我和妹妹赠给了乡下一个无法生育的普通家庭。
好在养母心地善良,待我们如亲生骨肉,甚至体谅我们行动不便,还请来私教,供我们在家念书考学。
倒是养父的行为,一直很古怪,一天到晚总是不怀好意地瞅着我们,夸我们长得漂亮,叫我们快快长大,仿佛在筹谋着什么。
果不其然。
在我和妹妹收到国内一所一流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养父不顾养母的跪地哭求,竟将我们姐妹俩,卖给了境外的东南亚沿海,一个不知其名的恶势组织。
十多个小时的偷渡时间,我和妹妹全程被遮住眼睛、堵住嘴巴。
等到终于摘下眼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关进了一间监狱般的房间之中。
妹妹不甘心被禁锢,一心想要逃跑。
趁着一个偶然门没锁的契机,她不断地撺掇着我:“姐姐,就这一次机会了,我们跑吧!我不要一直被这样关在这里,我想回国!”
“小娅,我们行动不便,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这扇门外的环境与情况,我们每一步都要谨慎,不能鲁莽冲动。”
“姐,你在搞笑吗?!我们哪里还有时间谨慎啊?你不敢踏出这一步,你永远不会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漓娅尖声尖气地反驳我,“我不管!我今天就要逃!你不走也得跟我走!”
她根本不顾我的劝阻,带着背后的我,就盲目往外冲。
这么多年,我身为姐姐,一直比较谦让漓娅,所以,每当我们移动时,从来都是漓娅在前方正面走路,我则在她的背后,倒退配合她。
可一切,都如我所料。
出了这扇门,还没跑远几步,我们两个就被逮了回来。
这一次,那些凶神恶煞的狗腿们,为了惩罚我和漓娅,他们绑住我们的手脚,将我们丢进了满是水蛇和毒鳝的水牢里。
更耻辱的是,他们为了拿我们取乐,还故意在水里灌满了雄黄和食盐。
“呜…不要钻了……”
浸泡在水牢中,整整三天三夜。
我痛得牙齿都要咬碎了,也不敢松懈半分,始终用力地紧紧夹住双腿,任凭被那些疯狂求生的水蛇和毒鳝咬得千疮百孔,也不给它们钻入腹内的机会。
“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姐姐她已经认错了!她发誓,再也不敢带我逃跑了啊!”
漓娅在我的背后,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我早已经听得麻木,更多的,是对漓娅的失望与寒心。
没过多久。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伴随着的,还有狗腿子幸灾乐祸的说话声。
“寒哥,您可回来了!快来看看从国内老谭家运过来的两个小怪物吧!”
“吱呀”一声,水牢的门被打开。
泠泠冷雾,渐渐散去。
只见一个身姿挺拔、气若冰山的英俊男人,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赫然出现在门口的位置。
“寒哥,您请进。”
簇拥在他身旁的其中一个狗腿子,点头哈腰地将他请进水牢。
这狗腿子我认得,长着一双猥琐的眯眯眼,大家都叫他“阿浩”。
阿浩又指使另外的人,将我和漓娅从水中捞上了岸。
倒在湿淋淋的水泥地上,那种被啃噬的疼痛与浸泡的僵冷,让我和漓娅不停地打着哆嗦。
“小怪物,就属你叫得欢,是不是?”阿浩上前一步,一把薅住漓娅的长发,破口大骂,“你就不能学你姐姐那样,乖一点儿?”
“我姐姐哪里乖了啊?”漓娅尖叫着狡辩,“如果不是她一心要带我逃跑,我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啊!?”
我听得心痛,却也不敢多嘴。
阿浩则在寒哥面前,殷勤地表现着自己的能力。
他一把薅起漓娅的头发,将我们拖拽坐起来。
“好疼啊!你松手啊!你拽我干什么啊!?你去拽我姐姐漓络啊!明明都是她……”
只听“啪”的一声,阿浩重重地扇了漓娅一巴掌!
“让你闭嘴,别吵了,听不明白啊你?”
没想到,这一巴掌,导致漓娅闹得更欢了。
“啊啊啊——!你打我干什么啊!?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我啊?!是我姐姐漓络说要带我逃跑!是她出的主意,是她先动身的!我们身体连在一起,一切都是她逼我的,我有办法选择吗?!
你去打她啊!去惩罚她啊!你们伤害我做什么啊?!”
漓娅的声贝,太尖锐了,大概是彻底吵烦了阿浩。
阿浩撸起袖子,抬脚正要踹向漓娅,就听那个从进门以后一直沉默、被称为“寒哥”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阿浩,别这么粗鲁,‘扶残助残,有你有我’,不懂么?”
他的嗓音,低沉中夹杂着凉薄,磁性中,又夹杂着几分嘲讽。
听得我,更是骨寒毛竖。
“嗐!嗐!寒哥教导的是!一切听寒哥的!”
见自己的主子发了话,阿浩赶忙收了脚。
他又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凑上前去,用手遮风,为主子点烟。
“怎么连这点儿教养都没有,恩?”寒哥淡淡地垂下浓密的羽睫,歪头,借火燃烟,“在外面,可千万别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