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袖伸手扶住贤妃,让贤妃消消气。
“娘娘切勿动怒,伤了自己的身体。”
“你说本宫怎么能不生气?好好的陛下忽然重视万家,本宫本就禁足了,你看父亲他竟被收了权,全都是万家那群贱人干的!”
贤妃顺着芝袖的手坐下,胸膛微微起伏,可见气的不气。
想想也是正常,原本高高在上的位置,一下子坠入云端,有些接受不了也实属正常。
“娘娘,如今事已成定局,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脱困才是。”
“嗯?”
“娘娘,您应该知晓大人由此劫难无非是手下人做错了事情牵连到了上面。事情严重了些,大人自然是应该受到些惩罚,这些实属是正常。”
“你说的不全都是废话吗?”
贤妃瞪了一眼芝袖,这些难道她不知道?
现在的问题不就是这个,父亲受罚,自己被困宫中,孤立无援,眼看着皇后与万家得势,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娘娘,您应该明白大人如此一来不是什么坏事,证明了陛下看重老大人。老大人的下属犯了错误连累老大人,不就是因为陛下气愤老大人约束下属不力吗?”
“陛下正是因为看重老大人,才会如此生气。撤了权力,那是因为陛下需要撒气。等这气消了,念着老大人的好,自然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经芝袖如此一说,贤妃心中怒气消了几分。
“芝袖。你说得对,陛下看重父亲,才会对父亲如此生气。”
李明与王杰二人当真是无用,办事不利,让人抓住把柄,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让父亲受了连累。
当务之急,要让陛下念及父亲的好才是。
芝袖给下面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全都出去。
这些人哆哆嗦嗦被吓得不轻,出去的步伐那叫一个急切。
“芝袖,你说得对,现在要想一个办法让皇上念及父亲的好才是。”
“娘娘这个简单,这人我们不都准备好了吗?”
将芝景送到皇上的身边,若芝景得了皇上的欢喜,她们在皇上的身边暂时有了自己的人,可靠的耳目。
“若不成呢?”
贤妃犹豫,心中到底不想与自己的宫女伺候一个男人。
“娘娘,若不成便罢了,是芝景那个丫头没福气,大不了是一个奴才而已。”
芝袖此话薄凉,好歹芝景与她一起伺候多年,却无半分无情可言。
想了想,此法的确是当下可行之法,贤妃点了点头。
“此事你亲自去安排。”
“娘娘放心。”
“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武帝中气十足,而威严中带着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
贤妃与芝袖主仆二人浑身一颤,直接愣在原地。
这个时候,皇上怎么会过来?
“你们这些人都怎么回事,陛下来了也不通传!全都是不中用的!”
贤妃用了好大的精力去维持自己的妆容,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若换做平时,贤妃对于夏武帝的到来是无比欣喜的。
当前不一样,她与芝袖的私话,也不知道陛下听了多少。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夏武帝一脸冷漠地越过贤妃,坐在高位之上。
他未喊免礼,贤妃就只能保持行礼的姿势不能动。
贤妃强颜欢笑,没一会儿娇养的小脚就麻了。
“爱妃若觉得奴才不中用,杀了便是。”
“陛下......”
贤妃尚未反应过来,夏武帝就下旨斩杀贤妃亲近者伺候者,其余发卖出去,世世代代为奴,不得脱籍。
紧接着,贤妃的耳边传来芝袖的呼救声。
“娘娘,救救奴婢,陛下,奴婢知道错了!”
贤妃未见过夏武帝如此,一时间吓得成了结巴。
瞧着贤妃为了一个宫女求情,夏武帝眸中尽含讽刺,“贤妃倒是仁慈,对放错的宫女也能包容。”
“宫女犯错便是无用,无用之人留着作甚?杀了。”
贤妃神色焦急,芝袖的叫唤声一声一声传了进来。
不过是一宫女,贤妃原本不至于如此。
芝袖的身份不一样,她既是陪嫁,知道的东西太多,芝袖要是死了,也只能死在她的手里面。
要是芝袖那丫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她当真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夏武帝冷眼眼看着贤妃,他自是不会真的要了芝袖的性命。
贤妃这些所作所为还缺个人证。
“贤妃倒是仁慈,那便让那个宫女去慎刑司走一趟吧。无用之人,总要给一些惩罚。”
贤妃心头一颤,慎刑司走一趟,不如直接杀了芝袖啊!
现下贤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方才她说让陛下饶芝袖一拿。
旨意已经下,金口已开,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不论如何,芝袖都得死,贤妃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意。
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存在。
夏武帝把贤妃眼底的狠劲尽收眼底,嘴角勾起嘲讽,话至此未再提议。
“贤妃,近日朕听到一个好玩之事,不知道贤妃可愿意与朕同乐?”
夏武帝弯腰扶起贤妃,像个没事之人,全然没了方才的样子。
贤妃不知今日的夏武帝怎的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心里面惴惴不安。
强撑微笑:“臣妾愿意与陛下同乐。”
“贤妃啊!朕听了一个典故传闻古代有一种刑法是挺有趣的,名为俱五刑,乃一名女子所创,专门惩罚,对自己不敬的姬妾。”
“听闻这俱五刑乃是古今罪毒之罚,此女子因创立此刑,被后世之人唾弃。贤妃,你可知何为俱五刑?”
贤妃摇了摇头,“回陛下,恕臣妾孤陋寡闻。”
“贤妃竟然不知?”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