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大问题,叶思杳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放下了。
出了坐诊室,叶思杳让席知礼等她一小会儿,她要跟周之嘉讲几句话。
席知礼瞥了一眼周之嘉,启唇,欲言又止,迈步离了去。
“席先生好像在生我气?”
叶思杳说他想多了。
“他是怪我当时没参与他们吧。”
“你说你去看附近有没有派出所,又不是逃脱,我哥心眼没这么小。”
“那你呢,杳杳,”周之嘉小拇指勾住叶思杳的:“还生我气吗?”
叶思杳垂下头。
“你不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习惯,”周之嘉一只手轻轻摩挲叶思杳的脸:“杳杳,我以后说话定有分寸。”
黑得看不清十指的夜,幸好有通明的路灯照亮前方的路。
席知礼看着她跟他十指相握地走出了医院。
心里有了缺口般,空落落地,席知礼仰头,吐出烟雾,吐不出那丝丝惆怅。
回到“翠心玉湖”近三点。
洗漱完,叶思杳倒头就睡,另一间房的席知礼却辗转难眠。
每到关键时候,周之嘉总是不在,一次二次还好说,这都多少次了,难有这么多巧合,这真的不是懦弱没担当的表现吗?
次日,七点过,叶思杳便起了来,没睡几个小时的她,在坐过山车似的,头晕沉沉的。
没怎么睡得席知礼精神状态与平常一样,起了个大早,熬了锅新鲜的清粥。
“要不请半天假?”席知礼将剥了壳的鸡蛋给了叶思杳。
叶思杳:“我才回来就请假啊。”
“那待会我送你去,可以在车上眯会。”
人的身体器官脆弱的如豆腐,即使席知礼平日有在健身,有在注重身体素质调养,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叶思杳拒绝了。
来到台里,明迟跟程北舟各趴一方的在补觉。
叶思杳赶紧跑去茶水间,给他俩一人泡了杯咖啡。
叫醒他们,叶思杳连声道歉。
“思杳姐,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程北舟伸了个懒腰:“是那个男的先惹事,我们不可能当个忍者神龟吧。”
“就是嘛,而且我打得挺过瘾的,”明迟边说边推叶思杳过去:“你这么说真的很见外,有把我们当朋友吗?”
话是这么说,叶思杳还是挺过意不去,中午,他包了明迟跟程北舟的午饭,下午,外出,也是她请客给他们买的零食饮料“补充能量”
此次采访,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
汪姨有个十九岁女儿,因成绩不好又遭到老师的歧视,她便早早辍学,去了外地打工,继而,遇见了比他大十岁的火锅店老板。
据汪姨女儿“小雅”透露,火锅店老板看她一小姑娘在外地奔波,十分照顾她,有什么好的食物好的东西,老板都会留给他,还会说一些话鼓励她。
无依无靠内心脆弱的女孩,在这种时候受到一点小恩小惠,很容易陷进去。
这次小雅回家,不仅仅是为了看望母亲,还为了告诉母亲,元旦后,她会跟火锅店老板去领证。
母亲一听小雅的心仪之人比她大了十岁,只有一个反应“她会受骗”不允她再去外地找她,没收了小雅的手机,把她锁在了房间。
见不到火锅店老板,小雅崩溃极了,有了自杀的念头,汪姨情急之下,便联系了电视台,向他们发起了求助。
采访的过程中,汪姨的情绪格外激动,泣不成声地说是自己害了小雅,当初不该放她出门打工,她就不会遇见火锅店老板,不会这么执迷不悟。
室内的小雅用力地拍打房门,也是痛哭流涕,让汪姨开门,她说什么就得跟火锅店老板在一起要跟她结婚!
叶思杳给程北舟使了个眼色。
程北舟关了摄像机
叶思杳收回话筒,询问:“阿姨,你能让我见见小雅吗?”
叶思杳顺道把午饭给小雅送了去。
小雅一如既往的不吃,叶思杳没劝她,把饭放在桌上,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小雅眼睛红肿的像核桃,叶思杳叫她打湿毛巾敷一敷眼睛。
小雅背对叶思杳答非所问:“如果你是来劝我不找他,那你出去吧。”
“小雅,你现在别把我当记者,只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我们俩谈谈吧。”
小雅没有出声。
叶思杳:“你在家的这几天,他有跟你联系吗?”
“我手机都被妈妈收了,他怎么跟我联系!”
叶思杳问她有几天了。
“快十天了,”小雅用纸巾擦拭泪水,吸了吸鼻子:“他肯定担心死我了。”
叶思杳又问她:“他知道你的住址吗?”
小雅点头。
“这十天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来你们家吗?”
小雅摇头。
“你回家之前,你们吵过架吗?”
小雅:“我们很少吵架的。”
“小雅,一个人真心想找另一个人,不会找不到的,”叶思杳坚定开口。
“他肯定有事儿,走不开!”小雅慌张地转过头,为他辩解。
“有什么事情要做24小时,他总得睡觉吧,总得吃饭,总得休息吧,”叶思杳不疾不速,口吻镇定地阐述:“如果我跟我男朋友平时天天联系,他却在某天什么不报备突然断了联系,我一定会寻他的。”
“你就是来劝我的!”小雅捂住了耳朵,哭声增大:“你出去出去!”
“小雅我不是来劝你,我是想让你好好思考你的人生你的规划,你连二十都没有,你确定要跟一个比你大十岁的男人结婚吗?你有了解他的过去吗?了解他的家庭吗?他有无离过婚,有离异带孩子吗?他有带你见过他家人吗,他有跟你提起他的家人吗,他除去每日守着火锅店,还有去哪儿忙事情吗?这些你搞清楚没有。”
小雅闻言,哭声顿了顿。
“你这次回来,他有跟你说起什么没有,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