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张大了嘴巴,随即感慨道:“这就是缘分吗?我们才来京城不久,少爷便要得偿所愿了!”
“恭喜少爷!”
萧越泽谁兴奋,却很快克制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我还有十足的把握,还不能妄下定论。”
他不想好不容易在黑暗中看到一抹光,轻轻一吹又熄灭了。
“我让你们去问那伙计,可有问出什么?”
两个侍卫闻言低下头,面露惭愧,“那伙计嘴严,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
萧越泽并不意外,若是望云楼的人嘴巴这么容易撬开,将军也不会重用他们了。
“望云楼的人那么多,一个不行便换下一个。”
两个侍卫点点头。
“那少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少爷想要从瑄王妃口中问出将军的下落,怕是不容易。”
“属下也是这样想的,瑄王妃身边有暗卫跟着,为防止暴露身份,我们不可妄动。”
萧越泽不置可否。
他是云国萧国公之子,瞒着父亲来了景国,若是被发现,不光景国会借机发难,云国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无论他做任何事都要思考后果,不能莽撞行事。
想罢,萧越泽沉思片刻,“明日我们去找司徒神医一趟,他在云国和景国间游走,比我们更了解景国的情况。”
“或许我还能问问他的意见再行事也不迟。”
两个侍卫没有意见。
翌日天刚亮,萧越泽便独自前往了司徒岩的住处。
他看着眼前老旧的院子目光闪了闪,抬手敲响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萧越泽等了一会,里头才传来了脚步声。
“谁啊?”
司徒岩抬头看了一眼刚蒙蒙亮的天,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
他推开门,入眼便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司徒岩疑惑地打量着萧越泽,“公子是来找我看病的吗?”
萧越泽摇摇头,而是对他张开了掌心,上面放着一枚玉佩。
看到玉佩,司徒岩瞪大了眼睛,“你是……”
他立刻止住声音,警惕地看向四周,伸手将他拉进了院子。
司徒岩严肃地看向他,“萧小公爷,你怎么到景国来了?”
“萧国公怎么可能同意你到这来?”
他见萧越泽沉默不语,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果然是瞒着萧国公偷偷过来的,我给穆行传的信是不是被你截下了?”
被司徒岩拆穿了,萧越泽没有否认,直接便承认了。
“我看完之后又给穆先生送去了,穆先生不知道这件事。”
“穆行和将军学的是什么?是五行八卦,以前将军时常夸他学到了精髓,他若想知道你能瞒住他?”司徒岩厉声道。
萧越泽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听着他的训斥。
“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趁萧国公还没派人来找你之前,赶紧回云国去!”
萧越泽看着司徒岩微愠的脸,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平静地开口,“司徒神医说的那个人我已经遇到了,我今日来找神医便是为她而来。”
司徒岩本来还在用手推他,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司徒岩立刻抬眼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迟疑了片刻,“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神医的猜想是对的,那个瑄王妃或许知道将军的下落。”
萧越泽的声音多了几分坚定,但有一个猜想他还没有告诉司徒岩。
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他觉得沈落溪可能就是将军。
那时他听说皇帝除掉了将军,不顾父亲的反对策马跑到了已经变成废墟的将军府。
他已经不想回忆自己看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时是什么心情了,在截下司徒岩给穆行的信前,他没有一个晚上是能安稳入睡的。
明明只要再等半年,父亲便会同意他去军营……
所以在看到那封信后,他想也没想便赶来了景国。
司徒岩见他脸上写满了认真,已经到嘴边的劝说又咽了回去。
“如今的你,变化真大啊。”他感慨道。
萧越泽笑了笑,随即问道:“神医可以和我说说瑄王妃的事吗?”
司徒岩叹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他,看他听得认真,司徒岩补了一句,“你若是想要接近瑄王妃,我劝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若是不小心被瑄王殿下发现,你的下场可就……”
司徒岩的话没有说完,萧越泽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点神医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不知神医可有试探瑄王妃?”
司徒岩点点头,眉眼间满是惆怅,“我自然有,但她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我私下也有调查,可瑄王妃自小长在京城,养在深闺之中。”
“无论如何,她都没机会和将军见面。”
萧越泽淡淡“嗯”了一句,心却狂跳了起来。
这话若是换个人来说,他只会觉得这是敷衍,未必是真话,可司徒岩和将军多年好友,是最了解将军的几人之一。
他的猜想,或许是真的……
瑄王府。
沈落溪惬意地喝着茶,发现苍云瑄那几个侍卫今日没有过来便明白了,软筋散的药效已经过了。
她不以为意,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片刻后,苍云瑄不出意外走进了她的院子。
雪玉看到他阴沉的脸吓了一跳,沈落溪便用眼神示意她退下,她抬眸看向苍云瑄,也不起身行礼,而是勾起红唇指了指一旁的石凳。
“王爷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看来这两日休息得不错。”
苍云瑄额间青筋凸起,薄唇抿成一条线,“你们去院子外候着。”
侍卫领命,立刻退出了院子。
苍云瑄冷冷地看着沈落溪,“沈落溪,你虽是本王的王妃,本该安守本分,本王念你帮过本王,过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