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挥墨愣了愣,随即嗤笑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害父亲?”
“那你倒是说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沈夫人认真地看着沈落溪,“这些事可不能乱说,否则可是会伤感情的。”
沈落溪平静地回答,“若是没查到,我也不会胡乱说嘴。”
“宫里来人带走的那箱东西,是都察院吴大人儿子送给二哥的。”沈落溪看着他,“那些东西回来后,二哥应该没有看过吧?”
“所以吴公子才会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将那箱东西混入其中,二哥,若不是因为你,父亲现在也不会被扣在宫里。”
沈落溪用同样的话说沈挥墨,沈挥墨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乱说!吴公子为何要算计我!我与他多年好友,他绝不可能这样对我!”
沈夫人急忙走到沈落溪面前,“落溪,你是不是差错了?”
“我说的是对是错,我们一起去库房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沈落溪说道。
沈挥墨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绝对是你查错了,父亲被扣在宫里明明是你的错,你怕父亲责备,所以才栽赃到我的头上来!”
“走!我们现在就去库房!”
一行人走到库房,沈落溪神色淡淡地看着沈挥墨用力揪住管事的衣襟。
“我要清点库房,把记档拿出来!”
管事连连点头,将记档交给他后赶忙拿打开了库房的门。
沈挥墨快速地翻着记档,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根本找不到想找的东西。
“二哥,你若是不知道怎么看,还是交给管事的来吧。”沈落溪说道。
沈挥墨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但他话音落下,直接把记档摔在了管事的身上,“赶紧把吴公子之前送我的字画找出来!”
“是!”
管事翻开记档看了一眼,带着他走到那些箱子前。
沈挥墨点了点,发现只有四箱,脸色难看了起来,“不该有五箱吗?”
“昨日宫里的人拿走了一箱。”管事的回答。
库房陷入一片寂静,管事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十分害怕。
沈落溪抬手示意他退下,管事迫不及待抬脚便走。
“二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她冷声道。
沈挥墨神情狰狞,尖声怒吼了起来,“你既然已经查到了,为什么不赶紧去救父亲,而是来嘲讽我!”
“你分明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我今日必定要好好教训你!”
他举起拳头便要往沈落溪脸上打,沈留白想要阻止,可他离得太远,实在来不及了。
“挥墨,住手!”
沈挥墨不管不顾,恶狠狠地盯着沈落溪。
下一刻,他眼前一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拳头便被人抓住,反手便按在了地上。
萧越泽没用什么力气,沈挥墨便已经动弹不得。
“沈落溪,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沈挥墨怒声道。
萧越泽眉头微蹙,手动了动,他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沈夫人急忙说道:“落溪,快让你的侍卫放开挥墨!”
“放开二哥,如何救父亲?”沈落溪淡淡道。
沈夫人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要用你二哥去换父亲?你……你不能这样做!”
沈落溪淡淡看着她,“我只是要带二哥指认吴公子而已,二哥固然有错,错只错在轻信了他人。”
“母亲,在您眼里,我是如此恶毒的人吗?”
沈夫人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母亲。”沈留白开口,“落溪与以前相比,做事有分寸了许多。”
“您为了父亲担惊受怕,想必已是一夜未眠,您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沈夫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叹一声便离开。
沈留白目送着她背影远去,随即转头看向沈落溪,“我该做点什么?”
沈落溪心中一暖,沈留白从头到尾都在向着她,即便心有疑虑也不过问,而是问她该怎么做。
她笑了笑,“那就麻烦大哥带着二哥与我一同入宫见皇上吧,若是二哥说错了话,大哥可要及时拦住。”
沈留白点点头,伸手便将沈留白拎了起来。
“你都听清楚了?”
沈挥墨连连点头,也不敢再说沈落溪什么,顺从地便跟着他们上马车进宫。
御书房内,皇上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到众人身上。
“瑄王妃,你打算如何证明沈相的清白?”
沈落溪严肃地回答,“禀皇上,那箱东西并非父亲贪墨而来的,而是我二哥未能识人善辩,被吴公子算计了。”
皇上眼睛微眯,“说清楚些。”
“吴公子将那箱金银混入了送给二哥的字画里,以此来陷害父亲,请皇上传召吴公子与我二哥对峙。”
皇上看了太监一眼,太监立刻跑了出去。
不多时,吴公子便走了进来,他看向沈挥墨,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
“参见皇上。”
皇上开门见山道:“瑄王妃说你送了沈二公子些字画,可有此事?”
吴公子露出愁苦的神情,“是,因为臣……不得不送。”
沈挥墨瞪大了眼睛,“吴公子,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那些字画分明是你自愿送给我的!”
“那些字画皆是我辛苦收集来的,怎么舍得轻易送人?”吴公子怒声道:“若不是沈二公子用沈相来威胁我,我绝不会割爱!”
“皇上,这已经不是沈二公子第一次用沈相的权势来威胁我们了,我们一直忌惮着,生怕沈二公子不高兴便去和沈相告状。”
沈挥墨大声道:“你胡说!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当着皇上的面,沈二公子自然不敢承认。”吴公子沉声道:“若不是沈相被抓进了牢里,即便是当着皇上的面,臣也不敢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