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没伤人,二没杀人,何来的麻烦?”沈落溪反问。
“怜王刚解了禁足,现在正愁找不到本王的把柄,现在你却说你将怜王推下了河,即便是为了自保,你也不该这样做。”
沈落溪眼睛微眯,她冷声道:“那王爷倒是教教我在那样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我究竟如何自保,又不会得罪怜王?”
“如果你连这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本王要考虑是否还要和你继续合作。”苍云瑄漠然道:“沈落溪,你近来的确帮了本王不少忙,可惹出的麻烦一个比一个大。”
“日后若是出了问题,本王是不会让你牵连本王的。”
沈落溪闻言,几乎都要气笑了。
“王爷说的话可真是冠冕堂皇,我做好了一切应的事,反倒是王爷说是保护我不受怜王伤害,可实际只是让暗卫监视我。”
“即便我遇刺,王爷的暗卫也只是在一旁看着,还不如路边的狗有用!”
她的话毫不留情面,冷冷地对上苍云瑄的视线。
她和苍云瑄本就是各取所需,她可不会任人践踏。
“既然王爷不愿意与我商量对策,我也懒得浪费时间。”她转过身冷淡道:“只是日后出事了,王爷可不要来求我。”
说罢,她便转身走出了书房。
苍云瑄蹙起眉头,下一刻一根飞针深深刺入了他的脚边。
“王妃还得上王爷,我杀不了王爷,但王爷只要还剩一口气,王妃也一样用得上。”他意味深长道:“但愿王爷不会让我有机会用第二根飞针。”
他大步跟上沈落溪,丝毫不理会苍云瑄阴沉的脸。
……
皇宫内,皇后听到宫女来报,猛地站了起来。
“怜儿落水得了风寒?怎么回事!”
宫女急忙说道:“怜王殿下带着王妃游河,没想到竟不小心摔下了河。”
“不小心?伺候怜儿的下人都眼瞎了吗?”皇后怒声道:“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还活着做什么?”
“御医过去了吗”
宫女点点头,“皇后娘娘放心,王妃一回府便让人到宫里请了。”
皇后放心了些,可坐下后却想越不对劲。
怜王会些武功,怎么会“不小心”掉进河里?
她一把抓住宫女的手,声音冰冷,“除了怜儿和王妃,船上还有别人?”
“瑄王妃在船上,可不到半个时辰便独自上了岸。”
皇后沉下脸,“瑄王妃也在?马上让怜儿身边的暗卫来见本宫!”
“是。”
片刻后,一个暗卫便出现在了皇后面前,他将船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皇后,随即便被滚烫的茶从头上浇了下来。
“本宫费心培养你们,你们便是这样回报本宫的?”皇后冷声道:“瑄王妃才带了一个侍卫,你们有十余人,却连怜儿都保护不了。”
“一群废物!”
暗卫觉得自己的头皮已经没有知觉了,但他也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头。
“是属下无用。”
“该怎么做,还用本宫说吗?”皇后冷漠道。
暗卫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皇后折磨人的方式可比怜王毒辣多了。
怜王罚人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可皇后却是让人生不如死。
她会让人跳进沼泽里,看着他们不断挣扎,直到奄奄一息才会用绳子将他们吊起来,然后周而复始,美其名曰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记住失败。
暗卫垂下头,若是可以,没有谁不想逃离皇后的掌控,可皇后在他们体内种了蛊虫,他们没得选。
“滚下去,若是日后你们还是这样的无用便自行了断。”
“是……”
皇后看着暗卫消失,神情便狰狞了起来。
沈落溪比她想的还要难对付!
如此放任下去,日后更难根除。
她思索片刻,目光闪了闪。
“来人,替本宫给外头传个口信。”
……
翌日,苍云瑄早起上朝,听到怜王告假的话后,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他不动声色敛去思绪,静静听着各大臣的汇报。
“各位大人可还有事要上奏?”近侍太监高声问道。
苍云瑄准备行礼,一个言官却走上了前。
“臣有一事上奏。”
以往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等着退朝,鲜少有人这个时候上奏。
皇上淡淡道:“何事?”
“臣觉得七殿下可担大任!”
这话一出,大殿鸦雀无声。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皇上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方大人为何这样觉得?”
“七殿下这些年长进了许多,再众皇子中也是拔尖的,先前臣偶然与七殿下闲聊几句,发觉七殿下被温妃娘娘教养得极好。”
方大人娓娓道来,“温妃娘娘懂得教养子嗣,无论是瑄王殿下还是七殿下,与皇上的气度、学识都有七分相似,等温妃娘娘诞下龙裔,想必依旧如此。”
皇上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了苍云瑄身上,苍云瑄身体紧绷,面上努力维持着平静。
他不明白方大人为什么会这样说,以往在朝堂上提及立储的事,也只会说他和怜王姐,可他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将苍晨儒也牵扯其中。
苍云瑄不想让苍晨儒卷入朝堂之争,可现在他不好开口。
若是说了,只会让皇上疑心更重,觉得他们两兄弟与方大人串通好了。
所以,他只能沉默。
方大人滔滔不绝地说不少苍晨儒的好,皇上也只是静静听着。
“听方大人这么说,朕似乎许久不过问晨儒的功课了。”他沉声道:“其他大人可还有公务要禀报?”
大殿一片寂静,皇上便站了起来。
“退朝。”
“恭送皇上。”
苍云瑄走出大殿时,巴结他的大臣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