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挑了挑眉,“越泽,把他放开。”
萧越泽直接松开了手,沈挥墨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挥墨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沈落溪面前,神情多了几分认真,“妹妹,我知道我做了很快错事,但念在一家人的份上就别和我计较了。”
“如今我遇到了大事,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沈落溪打量着他的神情,随即看向萧越泽,对他使了个眼色,“即便二哥这么说,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帮二哥?”
宁嫣然还维持着离开的姿势,耳朵却留意着沈落溪和沈挥墨的对话。
沈挥墨来找沈落溪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能让能因此抓到沈落溪的把柄,她今日可就来对了!
她正全神贯注地听着,下一刻却眼前一黑,抬头便看到了萧越泽冰冷的脸。
宁嫣然吓得差点叫出声,萧越泽却先一步点了她的哑穴。
“侧妃在这里待得也够长了,我送侧妃出去。”
宁嫣然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即便被萧越泽丢出了院子。
院子的大门在她眼前重重关上,宁嫣然气得直跺脚,等在外头的侍女赶忙迎上前。
“侧妃,您没事吧?”
宁嫣然斥骂了一句,可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更加生气了,狠狠甩了侍女一巴掌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院子内,沈挥墨一直在扯皮,半天没有一句重点。
沈落溪没了耐心,她看向沈挥墨,“看来二哥来找我也不会要紧事,我今日还有事,二哥可以回去了。”
沈挥墨愣了愣,“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二哥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何救?”沈落溪冷声道。
沈挥墨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他本来就是为了不被沈落溪赶出去随口胡诌的,现在沈落溪这么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的眼睛转了转,立刻有了主意。
沈挥墨重重叹了口气,“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昨日我与你分别后去了一趟酒楼,结果不小心喝多了,便不小心伤了礼部尚书家的三公子……”
“如今他伤得不轻,我不敢找郎中和御医,只能来求你了。”
沈落溪眼睛微眯,“当真?”
“这样的大事我怎么敢瞎编!我已经闯过一次祸事了,不能再让父亲知道了!”沈挥墨急切道:“落溪,帮帮我吧!”
沈落溪冷淡地看着他,“你也知道自己已经闯过一次祸了,如今还敢再犯。”
“好,我可以帮你。”
沈挥墨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
不等他说完,沈落溪便打断了他,“但你要跪下求我。”
沈挥墨一愣,神情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
“我可是你二哥!这世上哪有哥哥跪妹妹的道理!”
“你这分明就是想羞辱我!我不可能答应你!”
沈落溪不以为意,“有求于我的是二哥,不是我,而且我已经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情面上对二哥格外优待了。”
“否则你又做出这样的事,我必定要替父亲、母亲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踏出了相府半步!”
沈挥墨沉下脸,长袖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沈落溪可真是狠啊!
不仅让他毁了容,还要让他变成残废!
他气得浑身发抖,可还是硬生生压下了怒火。
沈挥墨皮笑肉不笑道:“落溪,我是做了错事,可你也别太过了……”
“既然二哥不愿意认错,那便等东窗事发,让父亲和母亲来处置吧。”沈落溪冷声道:“到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会如何罚二哥,那也是二哥的事了。”
沈挥墨哑口无言,垂下头思索着对策,结果沈落溪却站了起来。
“越泽,送二哥出去。”
“是。”
萧越泽话音落下,立刻走上前去,吓得沈挥墨叫了一声。
方才他被萧越泽摔的地方还疼着呢!
“落溪,咱们有话好好说!”
“下跪,还是回去,二哥自己选。”沈落溪冷声道。
沈挥墨张了张嘴,看了萧越泽一眼,又看了沈落溪一眼,最后咬着牙跪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一句,“现在你满意了吧!”
现在他十分后悔说了这个借口,可换一个的话,沈落溪未必会答应,毕竟这个借口关乎都整个相府。
沈落溪冷淡地看着他,“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必定替父亲、母亲打断你的腿。”
说罢,她便越过了沈挥墨。
沈挥墨恶狠狠地瞪着地面,恨不得看穿一个洞,随即他便被用力地扯了起来。
“王妃要你带你。”萧越泽冷声道。
沈挥墨见识过他的本事后,眼底闪过一丝害怕,“放开我!我会走!”
萧越泽冷冷警告道:“不要耍花招,我能在瞬间取你性命。”
沈挥墨顿时冷汗直冒,不敢再和他独处,等他一松手,拔腿便追上了沈落溪。
很快,他们便到了一处奢华的酒楼。
这是皇家酒楼,不接待普通百姓和富绅,只接待官宦人家和权贵。
沈落溪眉头微蹙,她向来不喜欢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地方劳民伤财,除了让官宦、权贵声色犬马外,毫无益处。
这也是她被其他官员排挤的其中一个原因。
“就在这里,时间不等人,我们快进去吧。”沈挥墨催促道。
沈落溪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酒楼里的布置比外头看着还要奢靡,丝竹声不绝于耳,还有阵阵香风飘进鼻子。
沈落溪余光扫了一眼便看到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分别搂着官妓狎玩,场面不堪入目。
她沉着脸收回视线,“到底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