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躲闪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刺向自己。
“王妃!”
房门被推开,谁都来不及反应,一道残影便冲到了沈落溪面前,随即房间便传来了骨折碎裂和凄厉的惨叫。
“啊!”
刀子掉落在地,为首的蒙面人的手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悬在半空中。
“我的手!快来救我的手!你们这群废物快过来啊!”
其余的蒙面人见状也慌了,赶忙跑到了那人面前,可谁也不敢动手,却都围着他面面相觑。
沈落溪被他们松开后,便脱力般地向后倒去。
她倒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脸,她笑着说道:“你回来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回来了就好……”
萧越泽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模样,眉眼间满是心疼。
回来的路上,离京城越近,他心中的不安便越强烈,那种感觉在他身体里挥之不去,干脆丢下苍云瑄便先一步赶了回来。
他一走进院子便看到了晕倒在地的雪玉,屋内还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他没有半刻犹豫,直接推门而入,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那刀子捅进了沈落溪的肚子里。
萧越泽小心地把沈落溪抱出了房间安置好,然后冷着脸回到房间关上门。
沈落溪虚弱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紧接着里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萧越泽才重新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身上多了几处刀伤,所幸并不在要害上。
“王妃再坚持一下,我就带你去找司徒神医!”
沈落溪点点头,随即便卸了力气昏了过去。
萧越泽咬紧牙,收紧了抱着她的手,立刻施展着轻功离开了王府。
……
等沈落溪再睁眼时,看到略显破败的房梁,她便知道自己在哪了。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确定自己恢复了多少,却注意到其中一只手被人握在了手里。
沈落溪愣了愣,萧越泽眉头紧锁的睡脸便出现在了她眼前。
萧越泽眼底的乌青很重,可见是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柔和了神情,伸手拨开散乱在萧越泽脸上的碎发。
可这一动,萧越泽便猛地睁开了眼。
“王妃!”
萧越泽急忙查看沈落溪的状况,对上她微弯的眼睛,萧越泽激动道:“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司徒神医!”
他马上站起身,这才注意到不对劲,他愣愣看着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握着沈落溪,双颊顿时通红了一片。
萧越泽急忙松开手,声音结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不必解释,快去找司徒神医来吧。”沈落溪笑道:“我想问问他我现在的状况。”
萧越泽红着脸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沈落溪看着他慌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很快,萧越泽便带着司徒岩走了进来。
司徒岩急忙走到沈落溪床边,一边看着她的气色,一边给她把脉,终于松了口气。
他抬手擦掉额头上冒出的薄汗,“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如今你体内的毒终于被排出了体外,总算是醒来了。”
“艳红这个毒我在外行医时见过一次,有一个郎中教了我解毒之法,想不到竟然能用上。”
沈落溪运转了一下内力,除了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她道谢道:“多谢司徒神医,我没听说过这毒,竟着了它的道。”
司徒岩轻叹道:“艳红是这几年新制出来的毒,它既能要了人的命,也能让人生不如死,江湖上不少人想要得到这毒,但小小一瓶便要千金,而且有价无市。”
“这是解艳红的药方,我想王妃能用得上。”
沈落溪眼睛一亮,说了声“谢谢”后便伸手接过了那药方。
她一目十行地看着药方上的药,随即眯起了眼睛。
药方上所需的药材并不难获得,只是剂量十分苛刻,瞧着像一位故人的手笔……
沈落溪将药方收好,“我已无大碍,该回王府了,这是给司徒神医的诊费。”
说罢,她便从空间里拿出了沉甸甸的钱袋放在床头。
司徒岩想要拒绝,伸出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王妃客气了,这都是我身为医者应该做的。”他轻声道:“这些诊费已经足够我给王妃看几十次诊了。”
沈落溪笑笑,起身要下床时踉跄了一下,萧越泽便突然出现在了她身边。
萧越泽将她重新扶坐在床上,然后蹲下身子替沈落溪轻柔地穿上了鞋袜。
沈落溪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地任由他动作。
她扶着萧越泽的手再次站起身,最后和司徒岩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墙外翻进王府,沈落溪便看到雪玉满脸担心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她挑了挑眉,“雪玉,你在院子里做什么?”
雪玉一愣,赶忙转过去。
看到沈落溪那一刻,她瞬间红了眼,“王妃!”
她虽然激动,却不敢太大声,仿佛害怕被人听到。
沈落溪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温声安抚道:“别哭了,我不是已经好好地回来了吗?”
“我不在时,辛苦你了。”
雪玉摇摇头,“奴婢不辛苦!只要王妃能平安回来,奴婢怎样都可以!”
沈落溪浅笑,转身时却看到脸色略显苍白的苍云瑄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
“你总算回来了。”苍云瑄沉声道。
沈落溪脸上的柔和尽散,她示意雪玉沏壶茶来,随即走到了苍云瑄的面前。
“真高兴能看到王爷平安回来。”她冷淡道。
苍云瑄紧了紧手,不愿去看沈落溪的神情,“也多亏了你能让他找到那个小山洞,否则我现在也没办法站在你面前。”
沈落溪不置可否,她上下打量着苍云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