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泽想也不想便回绝了,“这便不劳烦太子殿下了,我家夫人我自己找就够了。”
“毕竟让其他人找到夫人的下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说罢,他便毫不犹豫地走出了营帐。
江明朗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满是杀意,祁远骞却在一旁害怕地说道:“明朗,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杀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江明朗收敛了思绪,看向他的神情满是不耐烦,回答的语气也十分敷衍。
“舅舅若是害怕他们会对我们下手,在父皇派人把我们接回上元国前,不要挑衅他们了。”
祁远骞连连点头,一副一定会好好配合的神情。
江明朗不再理会,而是沉思了起来。
萧越泽一走出营帐,便在不远处看到了正在等他的沈落溪,他大步上前,“将军。”
沈落溪浅浅一笑,“辛苦你了,天亮后便要动身出发了,快回去休息吧。”
萧越泽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说道:“现在要给昊焱传信,让他马上派人去上元国查吗?”
沈落溪眼底多了几分无奈,萧越泽事事以她为先,也不管今天是不是累了一天。
“母亲的事我一会便会给豪言传信,这件我会处理好的,眼下你去休息才是最要紧的。”
她能看到江明朗眼底的疲惫,毕竟从昨夜祁远骞突袭到现在,军营里大部分人都没有合眼,其中就数萧越泽出力最多。
可萧越泽却对她浅浅一笑,“为将军办事,不累。”
“但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很累了。”
为了能让萧越泽安心回去休息,她微微板起了脸,“明日你若是连精神都没有,如何能替我办事?”
萧越泽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翌日,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苍云瑄的队伍紧随其后,所有将士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脸。
本来一场注定会输的战争竟然能不用受伤便打赢了,他们的喜悦溢于言表。
坐在马车里的敬安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色比锅底都黑。
他用力放下帘子,在心中不断咒骂沈落溪。
现在这场战不光赢了,还得到了将士们的敬仰,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回到云国之后,皇上会怎么奖赏沈落溪,而他只能像小丑一样站在一旁被人嘲笑!
敬安康越想越气,随即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停车,本将军要骑马!”
沈落溪坐在马车里,掀着帘子听着敬安康聒噪的话,即便他几次打断,敬安康也和没有感觉一样继续自说自话。
“溪太医可真厉害,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等回到云国面见皇上,我一定要替溪太医和皇上请赏。”
“若是溪太医愿意,我还可以和皇上请旨,请皇上将溪太医调入兵营,否则只是在皇上身边当一个太医,也太可惜溪太医军事上的才能了。”
沈落溪听着敬安康的奉承与巴结神色淡淡,她知道敬安康这样做是为了捧杀她,可惜敬安康这么做毫无意义。
她冷淡地看向敬安康,“敬将军这两日也辛苦了,若不是有将军坐镇后方,我也不能在前线带着将士们冲锋陷阵。”
“等见了皇上,我可要替敬将军请给头功。”
敬安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在心中把沈落溪骂了个遍。
沈落溪这么说,分明是故意的!
虽然只有短短两日,可他连离开营帐的自由都没有,犹如一个战俘!
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摸向袖子里的药,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
“那我就先谢谢溪太医了。”敬安康笑道:“我们打了胜仗,不必这么走得这么急,等到了前面的镇子,我们便休息一下吧?”
沈落溪思索片刻后并没有反对,将士们打了这么久的仗,一直在透支身体,能多休息休息是好的。
“按敬将军的意思办吧。”她淡淡道。
敬安康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说罢,他便驾马到了最前面。
沈落溪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了闪。
“将军,他突然这么殷勤,我担心有诈。”萧越泽低声提醒道。
“看着点。”沈落溪沉声道:“别让他对将士们下手。”
毕竟敬安康的目标是她,没必要牵扯无辜的人。
到了傍晚,一行人才到了客栈落脚。
敬安康大手一挥点了不少菜,用的还是自己的钱,却没有看到他点完菜后将银票和那包药递给了客栈的伙计。
将士们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即便菜上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动这个筷子。
敬安康见将士们面面相觑,举起酒杯笑道:“咱们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我实在高兴,你们不必和我客气,敞开了肚子吃!”
“等回了云国,皇上还会重重赏赐你们,今天这顿饭便是给你们提前庆祝了!”
他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将士们才敢动筷子。
敬安康看着他们吹着菜,余光瞥向了沈落溪,他一定要让沈落溪万劫不复!
他一直在静静等着,可等将士们酒足饭饱回去房间休息了,他也没有等到药效发作。
敬安康愣了愣,难不成伙计收钱不办事吗!
想到这个能力,他便准备去找伙计理论,可才走了两步,他便觉肚子绞痛难忍,几乎走不了路。
他重重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
为什么这药会出现在他的吃食里!
“敬将军,身子不舒服吗?”沈落溪似笑非笑地走过来,随即在他耳边低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什么……”
敬安康瞪大眼睛看着沈落溪笑盈盈地看着他,“敬将军吃下去的药,可不止将军那一种,若是再不吃解药,敬将军可就麻烦了。”
听到这话,敬安康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知道沈落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