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康宁满意地勾起嘴角,“小公爷比萧国公识趣多了,若是萧国公也能和小公爷一样就好了,这样孤的身边也能多几个得力之人。”
“不如小公爷得空时多帮孤劝一劝萧国公吧,上阵父子兵,你们也好相互照应。”
萧越泽收回视线,“我父亲年事已高,又是个迂腐之人,即便我是他儿子也劝不动他分毫,太子殿下还是不要费这个心力在我父亲身上了。”
商康宁笑笑,“既然小公爷都这么说了,孤也就不多说了,不过孤很好奇,小公爷为何要执着于溪太医?”
“小公爷和溪太医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萧越泽淡淡回答,“我听闻溪太医医术超群,让我想起幼时一位故人,结果却是失望。”
商康宁挑了挑眉,“什么故人能让小公爷念念不忘多年?小公爷可以说一说,或许孤可以帮你找到那位故人。”
“多谢太子殿下的美意。”萧越泽直接拒绝道:“老天一直不让我与她相遇,那便是老天的安排,等时机到了,我们自然会重逢。”
商康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正他也是随口一说,既然萧越泽不需要,他也能省些力气。
“那孤便祝小公爷得偿所愿吧,明日让你去军营的旨意便会送过来,小公爷在府里等着便是,夜也深了,孤便不打扰小公爷歇息了。”
萧越泽行了个礼,“恭送太子殿下。”
他目送着商康宁离开,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只是……用这样的办法和沈落溪产生交集,沈落溪应该会很生气吧?
想到这个可能,萧越泽的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萧越泽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酸涩彻底压下,转身走进了房间。
……
翌日,沈落溪晨起后便跟昊焱和陶礼一起用早膳。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谁也不敢先起这个头说话,只能用眼神催促对方先说。
“我知道你们两个想说什么,不用这么顾虑。”沈落溪轻叹了口气,“在你们眼里我什么时候变成独裁专制的人了?”
“虽然越泽是被我赶走的,但我从没说过不让你们再提起他。”
两人闻言,瞬间松了口气。
“我们只是觉得那小子那么算计将军,实在有些不厚道,我们怕将军生气,所以才不敢开这个口的。”昊焱说道。
陶礼点头附和,“若是将军不想去,我可以替将军去,这样小公爷便知道将军的态度了。”
沈落溪看向他们,“他能用手段见我一次,难道就不会有第二次了吗?”
“越泽看着听话,实际上也是个执拗的人,让他放弃可不是简单的事。”
听到这话,昊焱和陶礼的神情有些复杂。
萧越泽听话吗?
沈落溪刚出事时,萧越泽简直像疯狗一样!
他横冲直撞地到处寻找沈落溪的下落,和他们反复确认沈落溪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无论他们怎么说,萧越泽都没有听进他们的话。
若不是他最后将自己折磨病了,他还不知道要疯多久。
所以沈落溪觉得萧越泽听话、顺从,也不过是仅对她而言,换了其他人,萧越泽还是冷冰冰的时候更多。
两人没有把这些腹诽说出来,只是询问道:“将军这是打算去见他了?可要人跟着一起去?”
沈落溪思索了片刻,“找个人戴上越泽先前的人皮面具跟我一起走,省得让人起疑心。”
两人点点头,随即转头吩咐侍女去把人找来。
吃过早膳后,戴好人皮面具的杀手已经站在马车旁等着沈落溪了。
沈落溪看了他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身形和越泽一模一样,这样便不会被人看出破绽了。”
昊焱嘿嘿一笑,“这是学文连夜选出的,为的就是不耽误将军的事。”
“他的身手也不错,在影月阁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沈落溪点点头,“学文办事向来妥帖,即便我没交代过的事也会记在心上。”
“反倒是你,不知道有没有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好。”
昊焱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陶礼便在一旁幸灾乐祸了起来。
“阿焱哪还敢再见十娘啊?哪一次十娘见阿焱不是想把他吃干抹净?”
“将军,我觉得这事还是交给穆行做吧,虽然十娘不待见他这只狐狸,可也比阿焱好啊!”
昊焱狠狠给了他一拳,转头看向沈落溪时,见沈落溪竟然在认真思考这件事,赶忙便开口道:“将军别听他胡说!虽然我不敢和那女人见面,可该派去的人、传的信可一个都没少!”
“只是、只是那女人欲擒故纵而已!”
沈落溪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为难,先前我也和你说过这件事可以让其他人来做,你和十娘绝不会有见面的可能。”
昊焱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为难!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个疯女人!”
“我都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次我俩不可能了,她就是听不进去!将军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尽快从那女人嘴里打听到夫人的下落!”
沈落溪笑了笑,并没有阻止他,“你慢慢来便是,等处理完了云国的事,我便会动身去上元国,只要你在那之前打听到就行了。”
昊焱一听,顿时如临大敌,他想要克服那女人带来的恐惧,看来得努力一把了!
沈落溪见他下定决心般暗暗替自己打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国公府门外,她一下车便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萧越泽。
萧越泽见她来了眼睛一亮,她却只是冷淡地移开了视线,自然也错过了萧越泽眼底闪过的落寞。
她大步走上前,“小公爷身子虚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