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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孤想好好整顿宫中风气,太医院院首之位,孤想交给溪太医,有溪太医在,必定能治一治太医院拜高踩低的坏象。”
沈落溪直接摇了摇头,“请太子殿下另选他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替太子殿下办,殿下可还记得囚禁后宫的上元国太子和将军?”
商天元立即严肃了起来,“溪太医细说。”
“上元国太子和将军在云国逗留的时间太久了,是时候送回去了。”沈落溪平静地看着他,“我们应该榨干他们的价值,替云国换取更多的利益。”
“请太子殿下准许我护送他们回上元国,我愿意替太子殿下与他们谈判。”
萧越泽变了脸色,可他不能开口,否则会打乱沈落溪的安排,他低垂着头,怀着一丝妄想,想要听到沈落溪说会带他一起去。
但他什么都没听到,他只听到了沈落溪和商天元商量着该如何对付上元国。
“就按溪太医的意思办。”商天元感激地看着沈落溪,“溪太医有什么需要直接说便是,孤让人去准备。”
沈落溪笑笑,“太子殿下只需要派一位使臣随行就够了,其余的事我来处理。”
“等登基大典结束后,我即刻出发,该说的话我也和太子殿下说完了,便不耽误太子殿下的时间了。”
商天元自然没意见,他目送着沈落溪离开,转头便看到萧越泽毫不掩饰的落寞,他愣了愣,“萧小公爷可是累了?孤这就让宫人去收拾偏殿。”
萧越泽拦住了他,“我不累,太子殿下不必费心,今日需要处理的政务不少,傍晚殿下还要去试登基用的礼服,还是不要耽误了。”
虽然萧越泽神色如常,可商天元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也没有多说。
等到了第二日登基大典时,商天元才明白萧越泽奇怪在哪。
因为登基的时间太过紧迫,一切从简,仪式很快便结束了,他亲自将沈落溪送到了宫门,嘱咐了沈落溪几句,马车便缓缓走远了。
商天元一转身便感觉到了萧越泽的低落,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萧越泽从昨天开始便不对劲,都是因为沈落溪的原因。
他纠结地看着萧越泽,最后咬咬牙开口,“溪太医一个人去上元国,朕恐生变故,命你随行保护溪太医。”
萧越泽闻言,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是!”
商天元看着他迫不及待冲出去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但想到自己现在是皇帝了,轻咳一声又板起了脸。
如果可以,无论是沈落溪还是萧越泽,他都不想让他们离开。
他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有沈落溪和萧越在,他也能轻松些,但没有人比沈落溪更适合处理上元国的事,而且沈落溪这一走,萧越泽的心便跟着一起走了,他强把人留在身边也不合适。
还不如成全了萧越泽,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桩美事。
商天元在心中默默说道“朕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随即便收敛了思绪,转身回到了宫里。
此时,沈落溪的马车已经驶出了城门,她看了一眼已经瘦得骨瘦如柴的江明朗和祁远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太子殿下和将军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奉皇上旨意护送你们回上元国,你们不愿意吗?”
“敬安康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现在他正在天牢呢,太子殿下可要看到他的证词?”
江明朗脸色一变,神情狰狞地瞪着她,“贱人!这都是你算计好的!”
沈落溪笑笑,“那又如何?上元国背地里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如今云国只是小小反击了一下,太子殿下便气急败坏了?”
“太子殿下忍了这多年,如今怎么忍不了了?”
江明朗怒声道“你如此折磨孤,&nbp;等到了上元国,孤一定不会让父皇放过你的!”
“你这个贱人合该被折磨至死,再丢到乱葬岗喂野狗!”
面对他的辱骂,沈落溪内心毫无波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让骂得脸红脖子粗的江明朗瞬间没了声音,甚至觉得背脊爬上一丝冷意。
“太子殿下觉得到了上元国,你和将军便是自由身了?”沈落溪冷声道。
江明朗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贱人,你又想怎么折辱孤!”
祁远骞已经见识过沈落溪的厉害了,急忙阻拦道“明朗,你别冲动!现在我们的命都捏在她手里,万一逼急了她,她可是会杀了我们的!”
听到祁远骞的话,沈落溪嗤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想不到将军现在如此识趣,先前可都是太子殿下劝将军不要冲动。”
“时过境迁,将军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
祁远骞暗暗咬牙,他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沈落溪太厉害,他和江明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们被关在行宫时,沈落溪三不五时便会来看他们,每一次来都让他们苦不堪言。
饿肚子都是小事,&nbp;可当沈落溪拿出一瓶瓶药时,他们生不如死!
他本以为沈落溪这么折磨他们,是想要从他们嘴里知道什么,可沈落溪却仿佛以折磨他们为乐一样,什么都没问。
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沈落溪为什么这么做。
“你究竟想做什么!”江明朗咬牙切齿道。
沈落溪笑而不语,放下帘子,只当没看到他们痛苦的神情。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江明朗他们受的苦楚,还不及她将军府被活活烧死的几十口人,这才只是开始。
这时,身后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看去便对上了萧越泽的眼睛。
沈落溪瞪大了眼睛,“你……”
萧越泽笑着回答,“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担心上元国凶险,特命我来保护溪太医。”
沈落溪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