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可能不破坏方姓青年的尸身，他打得有些束手束脚。
主要是心累。
“大哥，你还好吧？”郑宏跟林艺二人凑了上来。
李萌则是默默地取出一块丝巾，替他清理手中的血渍。
手染人族同伴的鲜血，哪怕方寒不是故意的，怕是他也会心中不快的吧。
“其实，他已经不能算是人族。”李萌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无尽的安宁之感。
“我明白。”方寒点头。
都说同姓之间，哪怕彼此不认识，五百年前也很有可能是一家。
他心累并非是因为击杀了一个人族“同伴”，关键这个同伴还与他同姓。
在知道的那一刻起，方寒就下定决心，必须自己亲手把他的尸体抢回来。
在人族大地上，连夺回自己同胞的尸体，都得这般畏首畏尾，方寒只感觉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悲情升起。
突然，一只嫩滑的小手钻进了他的大手之中，而后轻轻握住。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李萌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坚定，“接下来还有许多战斗，你必须振作起来。”
方寒心中一暖，一股莫名情绪在他心房中激荡。
这种感觉，二十四五年来，他头一次感觉到。
“妖族小儿，速来送死！”就在这个时候，一杆蓝色长枪自人群中射出，直直地插在眼前的空地上。
方寒的目光也是跟了上去，郑宏这小子，跟了自己之后怎么变得这么“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