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楚瑜面色狰狞朝着赵姝儿扑去。
一旁的楚越见状眼神一冷,当即上前就将楚越一把按在了地上。
上方唐帝见到楚瑜竟然还想在当朝对人动手,顿时大怒。
“反了!真是反了!”
“你个逆子,当着朕的面竟然敢动手?你眼中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听到唐帝的怒吼,楚瑜这才逐渐回过神来。
当他一扭头对上唐帝那威严阴沉的面容时,楚瑜的面色顿时一僵。
“父、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啊!”
他双目通红,眼珠子狠狠瞪着不远处的赵姝儿,恨恨的说道。
“是她!她在胡说,她分明见过龙袍的!”
“父皇,赵姝儿在撒谎啊!”
说着,楚瑜又将目光对准了身后的楚越。
“不,是你!一定是你搞得鬼是不是?!这一切肯定是你和赵姝串通好的……”
“够了!”
!。
唐帝实在不想听楚越的疯话,直接怒喝一声强制打断。
“冥顽不化!”
“你直到现在还在狡辩!还妄图攀咬太子!”
“你的眼中还有尊卑律法吗?!”
楚瑜听着唐帝一声声质问,双唇颤颤的抖了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穆林眼见局势对他们越发不利,面上终于露出一抹焦急。
“陛下息怒,九皇子也是一时失言,并无任何不敬啊!”
“再说……这赵侧妃的话说白了也就是个参考而已,毕竟她也是太子人,这话也不能全信啊!”
“丞相这话说的,孤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楚越闻言,缓缓松开压制楚瑜的手,站起身来冷眼看向张穆林。
“刚才可是你和九弟非要叫来本太子的侧妃一问究竟。”
“并且,九弟还亲口说,只要叫来赵侧妃,定能证明他的清白!”
“怎么?如今她说话不符合二位心中的答案,所以她的话又不可信了?!”
楚越真是要被这个张穆林给气笑了。
“张丞相这般反复无常,颠倒黑白,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太子此言差矣!”
张穆林不紧不慢的朝楚越微微一拜,直接就拿了楚越自己说的话堵了回去。
“老臣也不过是借鉴了太子的说法,讲究实事求罢了!”
“没错,九殿下确实是说过赵侧妃来,或许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但那也是因为赵侧妃是唯一一个出现在证人证词里的人!”
“他想要请人来作证,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不妥啊。”
“再者太子殿下您也不得不承认,赵侧妃身为殿下的妃子,说话也难免会偏向太子您啊!”
“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说罢,张穆林看向一旁的赵姝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杀机。
刚才也是他糊涂了。
早在禁军没在东宫内搜出龙袍时他就应该想到,这个赵姝儿有问题。
毕竟,龙袍最后可是由她带进去的!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而听了张穆林的话,楚越看向张穆林的眼神一冷。
这老东西真是难缠。
难怪,他那便宜父皇迫不及地的想要找人制衡和这丞相。
要是没个压制这老狐狸的人,总有一天这厮非要踩在皇室的头上不可啊。
楚越想到此处,眼神微微一眯,随后他不动声色的看向赵姝儿。
而不远处的赵姝儿收到楚越的暗示,眉头微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衣袖中的双手握的越发用力。
其实,赵姝儿早在将龙袍带进东宫后,就被当场被抓住了。
而且,她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同胞哥哥荆云,竟然在太子手中。
好不容易见到失而复得的亲人,赵姝儿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度死去?
没办法,在爱情和亲人两个选项中……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赵姝儿不敢再看前方的九皇子楚瑜一眼。
她深吸一口气,转而直直的看向一旁的张穆林。
“丞相大人说的甚是!”
“臣妾是太子的妃子,有偏帮之嫌不假,但是若是臣妾没有记错的话……”
“丞相还是九皇子的祖父呢,外戚更要避嫌呐!”
听到这话,丞相张穆林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不敢相信有一日竟然会被自己培养的细作给怼了。
“你……”
“父皇,姝儿愿意和人证对质!”
赵姝儿如今也算是豁出去了。
眼见赵姝儿直接把张穆林给怼了,唐帝顿时觉得这个儿媳顺眼了几分,于是当下就准了。
“张断财?你将之前说的证言,再同赵氏说一遍。”
被点名的张断财顿时身形一抖。
而下一秒,赵姝儿的目光就‘刷——’的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是你说在太子的寝殿看见龙袍的?还说本侧妃也在场?”
赵姝儿看向张断财,语气轻柔犀利。
“那本侧妃就好奇了,这就究竟是哪一日发生的事情呢?”
“再者,即便是内务府派你来东宫送东西,可太子的寝殿也万万不会允许外人随便进出!”
“那你又是如何进去的?”
赵姝儿一连串的质问,把张断财问的一愣一愣,他额上不由冒出了些许汗水。
“额,这……这个具体的时间奴才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大约是太子从嘉峪关归来后的一段日子……”
“至于其他的,奴才、奴才……”
眼见张断财支支吾吾的说了老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下方的大臣们看向张断财的目光也越发古怪,张穆林的脸色更是变得十分难看。
这是什么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