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听到这话,脸色当即一沉。
弄出这么大的篓子,这货最后竟然拍拍屁股直接跑了?!
他怎么敢!!
“这个该死陈桧!”
一旁的岳思远听了闻周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他贪吞了天下粮仓的粮食,之后又大肆封锁禹州,禹州何至于闹到今天这地步!”
在场的黑甲军们也是一脸的愤慨。
“……等等,饥民冲进天下粮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越看向闻周,问道。
“是……前天!”
前天……
陈桧既然走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就说明他定然是低调走的,且大概率没有乘坐是什么代步工具……
如此,那陈桧应该还没有逃得太远。
但至少也是去了禹相邻的地区。
想到这里,楚越眼神微微一眯,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冷光。
“李副官!”
“末将在!”
“你立刻带兵通知禹州周边地区,但凡见到、或者提供前任禹州州牧陈桧消息的人,一律重重有赏!”
“另外,之前在船上孤曾让岳大人画下陈桧的画像,并让下人临摹了数十张。”
“你带着这些画像,以此张贴在周边各个郡县,务必要抓到陈桧!”
李副官闻言眼神一肃,当即应声。
“是!”
说罢,他没有片刻犹豫,当即带着一队黑甲骑朝襄城城外飞奔而去。
眼看着李副官带队离开,楚越转而再度看向闻周。
“好,现在言归正传。”
“陈桧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眼下麻烦的还是禹州的饥民。”
“这些饥民如今暴起,心中必定怨愤至极,行事也越发偏激。”
“若不及时制止他们,最后遭殃的可不止禹州,周边的其他地区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楚越一脸凝重的说道。
“孤问你,你可知那群揭竿而起的饥民从襄城离开后,又去了哪里?或是哪个方向?”
闻周闻言眉头一皱。
……当时饥民撞破城门蜂拥而进的那场面把他吓的够呛了。
他光顾躲了,哪里还有那闲工夫观察他们最后去了那里?!
闻周低头仔细回顾想了许久,眼中终于亮出一丝光亮。
“臣想到了!”
“他们当时离去的方向,应该……是怀阳郡的方向!”
不过随即闻周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迟疑道。
“不过,怀阳郡太守可是暴脾气,遇事手段向来强硬。”
“要是他遇到起义的那帮饥民,十有八九会选择大力镇压!”
“情况危急的话,说不定还会将其当做当成叛军处理啊……”
楚越一听这话,眼皮当即一挑。
“你说什么?”
镇压?当成叛军处理?
这是要见血吗?
要是真让怀阳郡太守这么干了,那还得了?!
饥民揭竿而起,说白了还是饥荒闹得。
这时候手段越是强硬,饥民起义只会反抗越激烈,那到最后只会越发不可收拾。
“不能再耽搁了,所有人立刻随孤前往怀阳郡!”
……
此刻,禹州,怀阳郡。
正如闻周所言,怀阳郡太守刘斌脾气又直又爆。
而他的处事和他脾气简直如初一折。
饥民爆乱是从饥民涌进天下粮仓,闯完州牧府开始的。
之后,先暴起的饥民起义军又前前后后涌入了禹州各县抢粮。
而这些被饥民疯狂踏入的郡县内那些原本的太守官员、豪绅都纷纷出逃。
由此饥民暴乱的也传遍了整个禹州。
怀阳郡太守刘斌在听说州牧出逃、饥民暴起之后,就立刻联系了临近的几个郡县,派府兵去镇压饥民。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镇压,暴起的饥民们非但没有因此被镇压住,反而反抗越发激烈,且饥民造反的队伍也变得越发壮大。
一时间,饥民揭竿造反之势,竟再无法抑制。
不少其他郡县城的官员都纷纷集中在了怀阳郡,商议处理饥民暴乱的对策。
此刻,怀阳郡太守府内,气氛十分压抑。
刘斌与其他官员都集中在大堂内,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沉重。
“……现在该怎么办?!”
“那帮饥民如今都聚集在怀阳郡城门外了!”
“只怕再过不久,那些饥民就会闯进来!到时候……那可就完了啊!”
一个官员面色焦急的说道。
其他郡城北被饥民暴起涌入后的情形还丽历历在目。
州牧府被饥民攻陷后,那些遍体鳞生的官员惨状,也记忆犹新,恍若昨日。
现在在众人的眼中,这些暴起的饥民简直就是浑水猛兽,疯的可怕。
他们是一点也不想正面面对那些饥民,只想保住性命。
“要不,我们现在赶紧将禹州的事情上报朝廷吧!”
这时,又一个官员提议道。
“如今禹州已经发生暴乱,要是此时再不上报,一旦禹州饥民暴乱的事态扩大……”
“那、那皆时我等这些禹州官员,罪责可就大了啊!”
闻言,一旁的怀阳郡太守刘斌不由冷哼一声。
“罪责?哼,禹州如今暴乱已起,最后被问罪那是肯定的!谁也跑不了!”
“而且,现在上报朝廷又有什么意义?”
“传信一来一反,又不知会费去多少时日!”
“等到朝廷来人……那会儿我们早就被这帮暴民给踏平了!”
!。
那名被驳回话的官员,被刘斌这直冲的口气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