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一语惊醒梦中人。
闻言,夏侯风整个人顿时一愣。
……是啊,那南宫逸自己就是来参加七国朝会!
他若是想要楚越在七国朝会上身败名裂,完全可以自己筹谋安排。
没必要找他夏侯风多此一举啊。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的周身一震,猛地抬头。
“等等……”
“儿臣与那南宫逸打交道时,发现此人十分谨慎。”
“近来大永帝国本就被流言缠身。”
“难不成那南宫逸是怕亲自出马对上楚越,一旦出了岔子,累了大永声名……”
“所以才找上儿臣,许诺公主,让儿臣出头?!”
夏侯风喃喃说完,双眼瞬间睁的老大,同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该死的!这个南宫逸竟然敢如此算计他!
亏他还为大永要将莲云公主许给自己,而沾沾自喜了好久!
合着那货一开始找上他,就打的是这个主意!
可恶!
见夏侯风终于想通了关键,夏皇却是冷哼一声。
“你现在事后诸葛,又有何用?!”
“那大永皇子做事之前,尚且还知道要找个挡箭牌。”
“再看看你!一听说有美人相送,就屁颠屁颠的为他人冲锋陷阵!”
“朕怎么就生出你这么蠢货?!”
夏皇看着夏侯风,毫不客气的训斥着。
“想以往的七国朝会,哪次不是我大夏独占首魁?!”
“可今日你和楚太子比试却一再败下阵来,最后甚至成为了他的踏脚石!”
“经此一事,朕央央大夏,算是当众被末流国家踩在了脚下啊!”
意识到自己鲁莽的夏侯风,听着夏皇一声声厉喝,一时间只感觉无地自容。
“……父皇息怒!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领罚!”
夏侯风为了让夏皇消气,只得连连认罪,以求得到下陛下的宽恕。
毕竟这事儿,确实他一时色迷心窍。
是他太自负了,竟然忘记了楚越既然能让大永吃亏,有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还有那南宫逸,这小子竟然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
什么事成之后许他公主,估计这也只是他放出的诱饵吧!
夏侯风悔不当初。
而此刻,上方的夏皇在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面色终于有所缓和,
只是他看向夏侯风眼神依旧冰冷。
“你确实该罚!”
“从今日起,你就不必在上朝了!”
“你好好在太子东宫里呆着反省,没有朕的指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闻言,夏侯风瞳孔微微一缩,嘴唇紧抿,感到很是屈辱。
他一出生就是嫡子,母家高贵,自身才华斐然,从小到大皆是风光无限。
何时受过这般惩罚?!
“另外,你也不必再想那什么莲云公主了!”
不等夏侯风再多想,夏皇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夏侯风的眼神有冷了几分。
“那女人早就是楚越明面上的妾了!”
“朕是断断不会容忍大夏太子,做出抢他人妾侍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
“你趁早给朕死了这条心!”
“记住,风儿,这是朕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若你今后再因为女人而做出有失分寸的事……”
夏皇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句道。
“那朕就只能废了你,另立新的储君了!”
听到夏皇的最后一句话,夏侯风整个人如遭雷劈,面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
什么?他没有听错吧?
父皇竟然说出要废他的话?!
夏侯风心中惊惧,嘴唇微颤,哪里还敢再想什么公主?
“儿臣……遵旨。”
……
大夏这边,因为朝会一事,出头鸟夏侯风被夏皇一顿训斥。
他太子之位亦岌岌可危,并从此开始了长达数月的紧闭生活。
而与此同时,随着各国来使相继返回故国。
今年七国朝会上发生的一切也逐渐在各国境内传了开来。
原本之前,各国间有关于楚越传言就不少。
如今,楚越在朝会上的表现一经传出……
众人得知楚越不仅得到孔千流院长的邀请,还成为了梧桐书院的名士先生,更是个个惊掉了下巴。
与此同时,大永帝国,养心殿内。
七皇子南宫逸一路风尘仆仆归来,他自知有亏,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就当即进宫面圣。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逸一走进殿内二话不说就直接朝上方永皇行了一礼。
上位坐于龙椅上批阅奏折的永皇闻言,也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态度很是冷淡。
“回来了?朕交代给你的事情可有完成?”
“那楚越可有在朝会上声名尽毁?!”
南宫逸一听这话,嘴唇微颤,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儿臣无能,未能完成父皇的嘱托。”
“哼!”
永皇闻言,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顿,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下一刻,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将手中的朱笔往桌案上狠狠一甩。
“碰——”
笔杆同桌案相撞,霎时发出一声闷响。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厉喝。
“废物!”
!。
南宫逸闻声,瞬间被永皇的天威所摄,周身猛地一颤,他头一下埋得更深了。
“父皇息怒!此事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低估了他!”
“但请父皇万万不要因为儿臣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