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成书这一番话,就等于将楚越提出的‘盐铁官营’乱给全盘否定了。
而听了鲁成书的话,刚才还在对‘盐铁官营’赞不绝口的众人,顿时齐齐一怔。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如鲁圣人说的一样啊。
刚才他们乍一听到如此新奇的策论,一时间都兴奋不已,一味地只想着盐铁官营的好处,却忽略了它的弊端。
先不说在场的诸位大多都是儒家出身的文学泰斗。
盐铁官营主张将商人手上的盐、铁渠道收归官府垄断。
可不就断了百姓的一条生意路子吗?!
如此,这可不就违反了儒家的经典原则——与民争利?!
想到这里,在场诸位的面色顿时一变。
哎呀,这真是……枉他们还是儒家出生!
竟然一时将儒家的原则也给忘记了。
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哎,多亏鲁圣人提醒啊!”
回过神来的众人,纷纷向鲁圣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我等身为儒家的子弟,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儒家学者最为重要原则,是在该打!”
“幸好有您在,即使点醒我等!”
“是啊!而且刚才听你那样一说,我们才知道我等的想的还是太过片面了。”
“没错,还是鲁圣人想的更深远啊……”
“现在仔细想想,这盐铁官营论是不好推行啊~”
“想想那些商人们自己占据了盐铁矿多年,原本自己就可以赚的满盆钱财,现在让人家将嘴里的肉给吐出来……”
“这人家能轻易答应?”
“这俗话说的好啊~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更不要说,这次断的还是他们最为吃香的两条路子!”
“哪儿有不恨的道理?!”
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已经纷纷收起之前对楚越的另言行看了。
哎~这大唐的太子啊,终归还是年轻啊~
这盐铁官营论正如鲁圣人所说,确实是有些理想化了,不符合实际。
尤其是鲁圣人出的题,背景还是战乱。
那战争年代,赋税加重,百姓本就生活的艰难。
这要是再颁布这盐铁官营的政策,宣布从此这盐铁为官府垄断……
那些商人富豪非疯了不可!
众人想到这里,再看向站在殿中央的楚越,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楚太子啊,你这回答,虽说是很新奇……但是终归还是可行性不高啊!”
“这么看来,太子殿下的想法还是稚嫩了些!”
“……”
看着刚才还对楚越赞不决口的众人,只因为鲁圣人的一番话,就瞬间变脸,纷纷反口回踩。
鲁圣人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得意,他轻蔑的看了楚越一眼,心中冷哼一声。
就算这楚太子提出的见解独特又如何?
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也不是摆设啊。
当年他能怼的三国的君王都哑口无言,今日还对付不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矛头小子了?!
要知道,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楚太子,你的回答老夫听得十分清楚,但是刚才老夫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
“你这策论,最终还是会引发内患,所以这题你没过!”
“楚太子,光靠纸上谈兵可当不起名士之位,老夫最后再劝你一言,尽快辞去梧桐书院名士先生之位!”
“莫要误人子弟!”
!。
说道最后,鲁成书声音赫然一厉,看向楚越的眼神也休的一冷。
此话一出,楚越还未说什么,在场的大唐众人脸色都瞬间一白。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鲁圣人竟然如此不依不饶!
尤其还是此刻坐于龙椅之上的唐帝,他现在是真想一把将那个鲁圣人给掐死啊!
这圣人真是一点儿活路也不想留给楚越,一点儿颜面也不留给大唐!!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啊!
想到这里,唐帝死死地攥紧双拳,一股怒火和郁气积聚胸口,额上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
仿佛下一刻,他心中怒气就要喷涌而出。
一旁的苏培见状,也是急的不行。
他这一方面是为大唐当下的情况不妙,另一方面又怕唐帝当场暴怒,真和鲁圣人撕破脸。
要知道,眼下他们大唐被就落了下乘。
要是在眼前的困局无法解决的情况下,又和大夏帝国鲁儒一派的人闹翻……
那他们大唐可就真犯了众怒了啊!
当今天下已经安宁了太久,可各国的雄主却都野心勃勃。
而他们之所以一直未有动做,其实就是差一个导火索而已。
故而,今日他们大唐要是公然和鲁儒一派的关系闹僵,就等于是给了其他各国向大唐出兵借口啊!
眼看唐帝就要爆发,一旁的苏培急的满头大汗。
他们陛下,他还不知道吗?
那真到了气头上,那是谁劝也没有用啊!
千钧一发之际。
忽的,一道清冷低声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若是鲁圣人所说的这些问题,孤都能解决呢?!”
这话一出,在场诸位的目光一下又都集中在楚越的身上了。
鲁成书闻言顿时就笑了,他倨傲的看向楚越。
“呵,太子可要慎言!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这些问题岂是能顾轻易解决的?!”
楚越这话,不仅鲁圣人不信,就连在场的众人也都不行。
因为在众人看来,在这一题的背景下,盐铁官营论和引发内患就是因果的关系,根本无法避免。
然而楚越面对众人的质疑,却是眉头都皱一下。
“盐铁其实算的赏识国家几经济命脉了,收归朝廷统一发卖,可比之前商人零售更加规整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