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唐皇宫,东宫书房内。
只见楚越正坐于桌案前,一手拿一本书看着入神,另一手拿着毛笔时不时在书上勾勾画画。
而一旁的赵姝儿则是安静的站立书案的一侧,一手拿着墨宝研磨。
二人彼此都没有说话,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
就在这时,侍候在书房门外的小李子,忽然掀开书房门口的帘子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荆云侍卫回来了,说有要事向您回禀!”
闻言,正在磨墨的赵姝儿手中动作一顿,正在看书的楚越则是抬眼看了眼小李子。
“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荆云便进了书房,面朝楚越单膝跪地。
“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起来吧!”
楚越说罢,当即抬手挥了挥,示意荆云起来。
“孤让你去暗中监视张穆林的动向,可是有什么发现?!”
听到楚越的问话,荆云顿时面色一肃,回答道。
“回殿下,奴才确实有所发现……”
“昨天晚上张丞相回府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举动。”
“但是,奴才发现丞相昨夜回府后,手中似乎握着一张纸条。”
“原本奴才是想着趁着张穆林熟睡,再看看那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只可惜……昨夜张穆林一夜没睡。”
“所以,奴才始终都没有找到机会看到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不过……今早张穆林的举动十分反常,并没有向以往一样在书房练字,而是出门就去了云聚轩!”
闻言楚越眼眸微微一闪。
纸条、一夜未眠,反常的举动……
再加上昨天晚宴上,张丞相惊讶的四处环顾,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
“难怪他昨天晚宴上的举动有些奇怪,莫不是那个时候恰好是他看到了纸条?”
楚越闻言垂眸思索,顺势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看来是有人故意给他传了纸条,目的就是今天约张穆林去云聚轩商议事情啊!”
“张穆林竟为此整整一夜未眠,无非就是两种原因……”
“要么就是约他的人大有来头,要不然就是约他的人说的事情于他当下十分重要!”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在如今整个敏感的时期,张穆林有这样反常举动,都不对劲。
想到这里,楚越神色一顿,随即他目光直直看向了对面的荆云。
“荆云,你既然跟去了云聚轩,那你可看清楚和张穆林见面人的模样?”
“他们又谈了些什么?!”
谁知,荆云听了楚越的话后,面上却有些不自然。
“这……”
荆云有些踌躇的抬眼看了一眼楚越,随后咬咬牙,下一秒他竟是‘咚’的一声又狠狠的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是荆云无能!”
“奴才跟张穆林来都云聚轩附近,本是想先隐匿于暗处,等张穆林进去后,再跟进去的。”
“可谁知,那云聚轩老板只是出来片刻,就一眼看穿了奴才的藏身之处!”
“奴才自知暴露,又碍于那云聚轩老板的实力,故而……奴才并未进入云聚轩。”
闻言,楚越眉头一皱,而一旁的赵姝儿亦是眉头一蹙。
“什么?只是一眼,他就看穿了哥哥的隐匿之处?!”
听到这话,赵姝儿顿时感到十分惊讶。
虽然她没有学武,但是她也知晓以荆云的身手还有那隐匿的功夫,无论是之前在张府,还是在江湖之上。
那绝对都是睥睨高手的段位啊!
可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荆云的藏匿之术,竟然只是一眼就被一个酒楼的老板给识破了?!
这说明了什么?!
“通常情况下,对方既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穿一个高手的伪装……那么此人的功夫一定是高于高手的!”
“可那只是一个酒楼的老板而已,对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
赵姝儿想到,楚越自然也都想到了。
这云聚轩老板不简单,只怕这云聚轩也不是个简单的酒楼啊。
楚越静默了一会儿,随即看向跪在对面,一脸羞愧的荆云说道。
“……你起来的吧!”
“如你所说,那这云聚轩内只怕有猫腻。”
“当时,那云聚轩的老板虽然看穿了你的藏匿,但却没有第一事件对你出手,那这应该只是个警告罢了!”
“若是那时你进去了……他们怕是就要对你下手了!”
“你选择见好就收,当机立断将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带回来,这很好。”
闻言,上一秒还羞愧不已的荆云在听到楚越夸赞后,顿时如临大赦,连连朝楚越一拜。
“多谢殿下!”
“不过,殿下~若是这云聚轩有问题的话……”
“那张穆林去过云聚轩的事情,殿下是否要和陛下禀告?”
这时,站立在一旁的赵姝儿闻言,眼眸一转,转而看向一旁的楚越。
然,楚越闻言眉头微皱,片刻后却是缓缓摇摇头。
“恐怕不妥!”
“虽然我们觉得此事可疑,但是说到底,目前的这些都仅仅是我们的猜测罢了!”
“我大唐律法森严,凡事讲究证据,然而我们并没有实际可靠的证据啊。”
“要是我们贸然将此事禀告父皇,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势必要与张穆林对质。”
“那皆时我们很有可能被对方倒打一耙!”
“如此打草惊蛇,只会得不偿失!”
说道这里,楚越眼神一眯,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更何况,如今父皇暗中已经开始计划对张家动手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打草惊蛇了,也有碍父皇的计划!”
想要倾覆像张家这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