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费他等这么久,楚越这个最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
并且这厮还识趣的带走了大唐最强的黑甲军。
京城没了太子,没了黑甲军……于他最大的两个威胁已没有了。
如此,他也终于可以开始他的计划了。
想到这里,贤王的眼中迸发出一种胸有成竹的笑意。
随即他与一旁的丞相视一眼,二人目光皆是一定。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
只见贤王的脸色骤变,右手狠狠的在桌案上一拍,霎时一阵惊天巨响在整个大殿内爆炸开来。
在场的诸位大臣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周身一颤。
尤其是刚才连连想表忠心的那位上官大人,更是吓了一个激灵。
窝草,这怎么了这是?!
“贤、贤王殿下,您这是……”
“哼!”
贤王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冰冷的目光就从在场的众人身上一一划过。
“本王刚才接到秘密消息,竟然得知那名给陛下设计下毒的人,就在现场!”
“也就是说……你们在场的诸位,都有可能是设计让皇兄昏迷的嫌疑人!”
贤王这谎话信手沾来,完全不用打草稿的。
刚才那小太监和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因此除了贤王自己,在场的根本就没有人听到刚才太监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如此,这还不是由得他编?
这些大臣能与唐帝商讨结盟之事,那就足以说明在场的人大概率都是唐帝的亲信。
再不然,也是大唐的肱骨之臣或是能臣!
想要收服他们……不使点手段,那怎么成?!
果然,贤王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
给皇帝下毒,致使皇帝昏迷不醒的幕后黑手,竟然就在大殿之中?在他们之中?!
天爷哪,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当众给唐帝陛下下毒?!
那不是嫌命长吗?!
该死!究竟是谁想找死?想死可以,但是能别拉他们下水吗?!
在场的众人都不由面面想觑,彼此看向彼此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怀疑和戒备。
但是也有不少清醒的大臣并没有被贤王这话给唬住。
“贤王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只见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大臣,短暂的震惊后,眼神一转,就猛的又清醒了过来。
“我大唐向来以唐律治理天下,那上公堂还讲究个证据呢!”
“您这张口就说那幕后黑手就在我们之中,但具体是谁却不说,这不是一下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列进了嫌疑犯之中吗?!”
“您总要拿出点依据来吧!这样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大臣也都反应了过来。
“啊对,齐大人说的是啊!”
“贤王殿下,这凡事那都得讲究个证据啊!您这样空口无凭,如何能让众人信服?!”
“我等虽然只是人臣,但是也万万不能接受被人如此污蔑啊!”
“不错,殿下还是快些拿出证据来吧!”
“……”
眼见中众人一个又一个出声,让贤王拿出证据的声音也越发的强烈。
见状,贤王的目光顿时一寒。
证据?
他说这话,本就是为了让这些大臣彼此怀疑,惶恐不安罢了。
因为他们越是质疑彼此,越是惶恐,那么他就越有机会将这些大臣一一拿捏,收入麾下!
可不想……这些人中,竟然有人反应如此之快,还间接带动了众臣情绪。
这下他要是拿不出证据,反倒显得他自己可疑了。
而就在贤王短暂的思索时,太子太保苏择不动声色的和刚才那位最先提出质疑的齐大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显然,刚才齐大人会提出让贤王拿出证据,就是苏择暗中授意的。
太子刚离开不久,而这一走,楚越再从嘉峪关返程京城,来回最快也要五六日。
但谁也不知晓,这场会盟谈判要谈多久。
他如今能够做的就是挑起众臣对贤王不满,从而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然而,贤王骨子里也不是个吃素的。
见众人不上当,贤王索性也懒得装了。
楚越和黑甲军这两个最碍事的已经不在京城了,唐帝又昏迷不醒。
如今放眼望去,眼下整个皇城,最大的人可不是他这个贤王了吗?!
现在他想要做什么、说什么还需要向何人解释?!
想到这里,贤王的看先众臣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够了!”
!。
贤王一声怒吼,在场众人感受到贤王的怒火,如此众人的质问声才逐渐熄灭下去。
“哼!本王做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本王说害的皇兄昏迷的嫌疑犯在你们中央,那自然有本王的道理!”
“尔等只需要听从本王的话即可,无需质疑!”
这一番话,贤王说的极其霸道,又极其无礼专横。
在场的众臣又不是傻子,此刻再愚钝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贤王的做法有异。
此刻太子离京,陛下昏厥,贤王独大。
……难不成这贤王是有了什么不臣之心?!
“贤王殿下这话说的好生霸道!”
这次开口第一个质疑反驳的,依旧还是那位齐大人。
他出生寒门,亦是苏择的门生之一,性子最是执拗。
“是您说嫌疑人在我们之中,我们不过是想要知道您如此认为的依据是何罢了!”
“可您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拿不出证据,或是另有所图?!”
齐大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冲了。
一旁的苏择闻言眉头一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