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唐帝的一声令下,殿外很快就有太监进来替他换衣。
楚越和赵姝儿等人也顺势退到了殿外等待。
很快,收整好的唐帝就在太监的搀扶下,走出养心殿坐上骄撵,向着大牢而去。
而这次随行的人,自然也有楚越。
过了没有多久,唐帝与楚越一行人,就抵达了天牢。
看守大牢的狱长,见到陛下竟然亲临,顿时大惊,连忙下跪行礼,一脸战战兢兢。
“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唐帝说的漫不经心,狱长闻言赶紧起身,顺带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这,额,不知陛下深夜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狱长恭敬的站立着,语气也是小心翼翼。
要知道,一般而言大牢这样污秽的地方,历朝的皇帝是鲜少踏足的。
这但凡皇帝要来大牢,那必然是为了大事啊。
唐帝闻言微微瞥了他一眼,声音一沉,面上却不辨喜怒。
“带朕去见贤王!”
唐帝发话,狱长岂敢耽搁?
不多时,唐帝一行人就被狱长领到了一件牢房前。
关押‘贤王’的牢房,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牢房,毕竟‘贤王’是皇室中人。
他的牢房在天牢最深处,是单独关押的。
这间牢房处于大牢最深处,直接做到了和其他牢狱分隔开来。
只见牢房中,‘贤王’一身的华服已经变得脏乱不堪。
他的手和脚都被锁链扣着,就连他的嘴也堵的严严实实。
唐帝和楚越一来就看到了这么一番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锁这么严实?”
楚越看出了唐帝的眼中的疑惑,于是将目光看向一边的狱长,眉毛一挑。
闻言,狱长连连摆手,露出一脸的为难之色。
“哎呦,殿下明鉴啊~”
“奴才命人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您是不知道,这贤王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起就连寻了三次死!”
“这第一次,也幸好被人发现的及时,这才未让他得逞。”
“可后两次,都是他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意图自杀!”
“奴才知道贤王这次意图篡位,还对陛下出手,是罪大恶极。”
“可他毕竟是王爷,奴才想着陛下定然想要亲自处理,哪敢让他自裁啊~”
说着,就见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嗐~奴才为了不让他乱来,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还望陛下……恕罪啊!”
说完,他连忙向着唐帝请罪。
落魄的凤凰再如何落魄,也是凤凰。
要让唐帝以为自己趁机落井下石欺辱皇室中人,那他这颗项上人头怕是要不保。
楚越了然,转而看向唐帝,见对方朝他点头,楚越转而又朝狱长道。
“将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陛下有话问他!”
“是!”
狱长立刻麻溜的进去将贤王嘴里的白布拿掉。
随即又一脸谄媚的命人抬过了一把靠椅,放在了牢房前方,这才识趣的退了下去。
很快整个牢房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唐帝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落座在靠椅上。
然后,他抬眼直直看向牢中四肢被锁,状似昏厥的贤王。
“别装了,现在还演那可就太假了!”
唐帝冰冷的声音回响在牢狱中,沉重有力。
而话音刚落,原本闭着双眼‘贤王’瞬间张开双眼,恶狠狠的看向对面的唐帝和楚越。
“呵,皇兄恢复还真快啊!”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本王就该直接一记剧毒将你送走!还要什么禅位书?”
“一不做二不休先做上皇位再说!不是更好?!”
闻言唐帝脸色一沉,周身气势瞬间一冷。
“放肆!”
!。
“哼!不过是披了一层皮罢了,竟也敢和朕称兄道弟?!”
听到唐帝话,‘贤王’先是一怔,紧接着他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在说什么,本王何时……”
“来人,撕了他的皮!”
不等‘贤王’说完,唐帝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现在他是一点也不想喝这个不知名的东西说话。
楚越闻言,当即给了一旁秦征一个眼神。
下一刻,就见秦征直接上前一把扼住‘贤王’的下巴,然后伸手在他的耳后找到那处起的皮,用力一扯——
“撕拉——”
霎时,一张完整的树脂面皮就被完完整整的撕了下来。
而‘贤王’的本来面目也终于暴露在人前。
映入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青年,生的眉清目秀。
只是此人面上的阴郁之色太过浓重,而那眼中更是藏着几分凶戾之气,宛若一匹凶狠的恶狼。
仿佛只要给他逮到机会,他就会瞬间跃出牢房,则人而噬了。
见到‘贤王’人皮面具下的人竟然如此年轻,唐帝和楚越不由相视一眼,二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
“朕且问你,你究竟是谁?!”
默了一瞬,唐帝看向牢中陌生的青年,声音顿时一沉。
青年闻言却是冷哼一声,直接扭过头去,不发一言。
见状唐帝脸色又沉了几分。
而站在唐帝身后的太监在感受到陛下身上冒出来的层层冷气后,身子一抖,然后将矛头对准了牢中的青年。
“放肆!陛下在问你话,你竟然敢不答?!”
“陛下仁慈,你要是老实招了,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然而等那太监狐假虎威,雄赳赳的说完后,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