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越的话,柳老板顺着楚越指向的方向,看向牢狱中的青年。
随即柳老板的面上就露出了一丝迟疑。
“这……看他的打扮,像是贤王的装扮,难不成刚才的贤王是这人打扮的?”
闻言,楚越冷哼一声,面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柳老板,父皇仁慈肯给你一条生路,可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和稀泥的!”
“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孤要问的是什么吧?”
“这牢中的青年,究竟和贤王是什么关系?你最好老实回答!”
“孤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再答非所问……就不要怪孤没有给你机会!”
说道这里,楚越的语气一顿,转而又道。
“而且……有件事你要明白,父皇是大唐的国主,我们要是想要查清一件事,也并非难事!”
“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
“可是柳老板,今日你活命的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啊!”
“若你不说,或者是想着糊弄欺骗陛下,事后被查出来……那你不仅保不住这条小命,活罪也难逃!”
说道最后,楚越周身气势一厉。
一时间,柳老板都被楚越的气场气势所一震。
下一秒,柳老板抬眼看向楚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闯荡江湖多年,武艺高强,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多人闻之胆寒。
虽然这些年,她是听命于贤王。
但是她在面对贤王时,也只是迫于身份地位所以表面恭敬罢了。
可刚才,她面对楚越……心中竟然会生出一丝畏惧之意?!
这个发现于柳老板而言简直心头一惊。
大唐太子也没有听说会武功,怎么会有如此可怖的气势?!
柳老板心中震惊不已,脑中也在快速的权衡利弊。
下一刻,就见柳老板看向楚越,一脸的恭敬。
“哎呦~瞧殿下说的!”
“您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草民要是真知道的事儿,能不告诉您吗?!”
说道这里,柳老板语气顿了顿,随即瞥了一暗牢中正死死盯着自己的青年,眼眸一暗。
为了活命,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说白了,眼前这个青年是死是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一个江湖儿女,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想到这里,柳老板眼中飞快划过一道暗光,紧接着她面色一肃,当即朝着楚越说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草民也就瞒殿下了!”
牢中的青年见到柳老板一副要‘大义凛然’的模样,顿时脸色大变。
他的情绪也一下变得激动起来,竟是开始奋力的挣扎,想要摆脱锁链。
“你个姓柳的臭娘们!你敢多说……”
“大难临头各自飞!你都死到临头了,老娘可没有义务陪你!”
不等牢中的青年说完,柳老板就无情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此人确实是和贤王有关。”
“因为……他就是贤王的儿子!名唤云藏。”
听这话,楚越眉毛一挑,随即和唐帝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个眼神。
……云藏?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是贤王的儿子。
“既然是贤王的儿子,那也就是说……贤王对于逼宫一事也是知晓的,对吗?”
默了一瞬,楚越看向柳老板,声音一沉。
谁知下一秒柳老板却是缓缓摇了摇头,道。
“不,贤王并不知晓。”
“而且真正的贤王……并没有回京!一开始回京的,就是这位云藏公子啊!”
“你说什么?!”
闻言,楚越不由一惊,连一旁的唐帝也是面露惊诧。
一开始来的就是这个云藏?而非贤王?!
这么说,真正的贤王还在悠州?!
“放肆!”
!。
唐帝当即脸色一变,怒吼一声。
“还有这云藏……竟然如此欺瞒于朕?!”
!。
“那贤王呢?朕召贤王回京,他怎敢抗旨不来?”
“陛下息怒啊……”
柳老板连忙说道。
“这事儿吧,其实也挺复杂的。”
“那贤王并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啊!”
楚越闻言,敏锐的捕捉到一个关键的信息,双眼微微一闪。
“来不了?这什么意思?”
“那、那自然是因为真正的贤王也中了和陛下一样的毒啊!”
“……贤王也中了毒?”
闻言楚越不由看了眼牢中一脸阴沉的云藏,眉头一皱。
“这毒,难不成是这云藏下的?可他们不是父子吗?”
“据孤所知,这毒若是长时间服用,不及时解了……最后中毒者虽还有意识,但极可能会成为活死人吧!”
留存意识,但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每天只能躺在床上。
这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啊。
那简直比杀了还要痛苦一万倍啊!
亲父子啊,这得多大的仇?
柳老板闻言看向楚越,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陛下、太子殿下,你们有所不知啊,这位云藏公子的生母出身十分微贱~”
“据说是,贤王被人设计和妓女所生的孩子。”
“那妓子一心想攀高枝,暗中拼死生下孩子,妄图以此进入贤王府。”
“额……这其中具体的细节,其实草民也是一知半解,反正最后,这云藏是留在了贤王府内。”
“但其实贤王根本就没认这个儿子,一直当空气来着,不过,后来贤王不知为何又对着云藏培养起来了。”
“当然了,具体作甚,草民就不知了。”
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