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奎的话,贤王微微一笑。
“嗯,是个好消息~”
“本王等了这数日,这太子总算是动身了!”
“想来,太子既要去悠州平乱,势必要用到黑甲军。”
“那他一出京城,定然是直逼黑甲军大营啊……”
说着,贤王目光看向王奎,说道。
“我们之前在京郊也布置了一些暗线,怎么,他们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王奎听罢,当即点点头,回道。
“王爷所料不错,根据探子的回报,太子确实一出门就直接去了黑甲军大营。”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太子殿下,并没有带上全部的黑甲军离开。”
没有带上全部的黑甲军?
听到这话,贤王的眼眸微微一闪。
“那他这次带了多少黑甲军去悠州?”
“这……”
王奎顿了顿,才又说道。
“王爷恕罪,那里毕竟是黑甲军大营,我们探子并不敢冒然靠太近。”
“再加上天黑,故而,那些暗探也并不太清楚太子殿下这次具体竟带了多少人走……”
说着,王奎就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对面的贤王,有些不确定的继续说道。
“不过,约莫的算着……大概也有、有个……两三千吧!”
听罢,贤王冷眼扫了一眼王奎,面色很是不满。
“约莫?大概?”
“一个消息,一个数字都这般模衡两可。”
“王奎,本王留你在京城做本王的眼睛,这就是你做的事?!”
霎时,王奎只感到似有一道无形的冷箭从自己的身上划过,他顿时周身一抖。
下一秒,他直接跪倒在地,连连向着软塌上的贤王求饶。
“王、王爷,那黑甲军的实力您也是知道的!”
“我们离开京城多年,近四年来,我们在这里的势力都被人明里暗里的除掉不少……”
“能得到这些消息,已经废了不少功夫……”
“您再给奴才一些时间,下次、下次奴才一定给您一个精准的答案!”
别人不知,他可知晓,他们这位贤王殿下究竟内心有多冷血。
在贤王的眼中,无论是妻儿、朋友还是兄弟,只要于他无用,就会被王爷第一时间解决掉。
如果,此刻贤王认为他办事不力,没用的话,那他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正如王奎所想的一样,此刻贤王注视着他的眼中却是布满了杀意。
作为帮他掌控京城消息的眼线头目,竟然连个消息都探听不完整。
对此贤王心中对于王奎是极为不满的。
可惜,如今他在京中可用的人不多。
若是此时,杀了王奎,那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可代替的人。
想到这里,贤王看向王奎的面色又冷了几分。
该死的!
罢了,就先将这个没用的东西留着好了。
待之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将这个办事不力的家伙解决了也不迟。
“……行了,起来吧!”
片刻后,原本紧张不已的王奎听到头顶上传来贤王的声音后,顿时一愣。
这语气……
王奎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贤王。
“王爷,您、您这是饶恕奴才了?”
此刻的贤王面上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只见他挥挥手,说道。
“罢了,当初因为皇位之争失败,本王才皇兄安排到了悠州,从此远离京城。”
“这些年,本王不在京城,我们的情报网如今变得零碎不堪,也少不得皇兄的手笔。”
“他若是有意打压,你们如何扛的过?”
“你能保留那些暗探,已经算是很好了……”
听到贤王非但没有怪罪自己办事不力,反而还如此体谅他们,一时间王奎心中很是感动。
这一刻,王奎甚至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尽快将贤王的情报网修复扩展,绝不辜负贤王的信任。
“王爷放心,王奎向您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再犯此等错误!”
然,和王奎此刻激动的心情相比,贤王在听了王奎的话,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
此刻的王奎虽然活着,但在他心中其实已经等同于一个尸体了。
不过……回想到刚才王奎说的话,贤王双眼微眯。
白莲教字悠州盘踞已久,又洗脑了当地的居民。
按理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平乱,除掉白莲邪教,这兵力可是必不可使的一环。
故而,保险起见楚越当该将所有的黑甲军一并带上,更为稳妥吧?
可他这位太子侄儿,竟然只是带了约两三千的人马?!
“王奎,你确定,当时太子只带了两三千的人马离开?!”
贤王眼神一转,随即目光再度落在了面前的王奎身上。
闻言,王奎当即回道。
“自然!虽然传消息回来的暗探没有细细数过当时太子带走的黑甲军士兵人数……”
“但是,小的可以保证的是,随太子殿下离去黑甲军绝对不是全部!”
王奎说的信誓旦旦,紧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又赶忙说道。
“哦,对了!”
“还有,根据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太子带领黑甲军离开军营时,他们传的都不是黑甲军的装备,而是便服!”
“就连太子殿下,穿的也是便服!”
“而且……他们离开大营后,似乎还不是一起走的。”
“他们分别朝了三个方向走!”
“太子和秦征走的方向……是山路的方向……”
“至于其他两队领头,似乎是两个黑甲军的副将!”
“而他们前往的方向一个是官道,另一个是向着码头走的,应该是想要走水路!”
听到王奎的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