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越不由又定定了看了元梓姗一眼,心中很是诧异。
真是想不到啊。
这位元姑娘看起来温婉可人,竟然可以张口说出‘愿为利刃’这样的话来。
原以为元梓姗只是温婉、冷静,但不想还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啊!
楚越眼中慢慢浮上来几分欣赏之意。
更何况……他本就对贤王心存怀疑。
而且,如元梓姗所言,留她在身边确实是一个办法。
元梓姗是目前为止悠州官员家眷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若是好好好利用,未尝不可给贤王致命一击。
贤王绝对是一个又野心的人,若他真有心问鼎帝位。
那身为太子的自己,也不得不未雨绸缪。
楚越脑中飞速旋转,随即语气一松。
“好吧,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孤也不好拒绝。”
“你待会便和孤一起上马车吧!”
“不过,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孤的侍女,至于你的真实身份暂时不要和别人提及!”
“如果贤王真的和白莲教有勾结,那么他若是知道还有一个幸存者,必然不会放过你!”
元梓姗听罢,面上一喜,当下朝着楚越又行了一礼。
“臣女多谢太子殿下!”
楚越闻言朝着元梓姗摆摆手,随即就朝着马车方向走去了。
见状,元梓姗当即跟了上去。
很快,二人就都上了车。
随着一声‘驾——’响起,就见马车缓缓启动,向前驶去。
黑甲军们也纷纷上马,随着楚越所乘的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了。
……
与此同时,京城,大唐皇宫。
金銮殿内。
此时距离太子越离京已有半月有余,却至今没有消息传回,众臣对此私已然议论纷纷。
更是有不少人都私下猜测太子殿下多半已经遇害……
当然,这样的猜测,他们可不敢端到明面上来说。
没看到陛下最近的脸色都不好看吗?!
哎,要知道,前段时间陛下在知道逼宫一事幕后有白莲教手笔的时候,就发过怒。
不仅如此,当知道贤王也被白莲教算计下毒,以至于被关密室差点失去一事,陛下当时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倒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深。
众臣也不是傻子,陛下对贤王的忌惮从未消失。
陛下无法忍受的,是白莲教的猖狂行径。
对皇室中人出手,本就是对大唐皇室的蔑视。
白莲教的行为,就是在挑战大唐皇室的权威啊。
如果这次太子殿下真的在悠州出事……只怕天子真的要暴怒了!
那皆时必然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啊!
想到这里,在场的大臣们都不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唐帝的神情。
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与之相反的是贤王和四皇子楚萧。
相比于其他大臣的惶恐和担忧,已经知道楚越坠崖身亡的二人面上倒是颇为平静,但心中确实冷笑连连。
四皇子楚萧与楚越几次交锋,均以惨败收场,心中早就对楚越嫉恨不已。
楚越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一座挡住他晋升太子之位的大山一样,碍眼的很。
知道楚越已经在悠州跌入悬崖,死无全尸后,这些天别提心中有多畅快了!
而贤王一心谋夺皇位,上次的逼宫大计是他多年的谋划。
可就是楚越的存在,使得他这场策划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他焉能不恨?
见证了楚越实力,贤王对他这个变数自然是除之而后快。
在收到白莲教主的传信确定楚越已经身亡,贤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一下就落地了。
此时,贤王在朝堂上虽然表面上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但是他不经意看向上位的唐帝时,那眼底却是冷光一片。
哼!他的好皇兄啊~
上回没能逼宫成功,就是因为楚越这个变数在,所以才失败了。
可是如今那个碍眼的太子已经死了,这一次他在暗中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他就不信了,这回他还会失败不成?!
皆时,他那太子侄儿的身亡的消息一传来,不仅朝野一定会震动,民间也会引发躁动。
而他这好皇兄身体内的毒素还未清完。
到时候一受刺激,必然会再次倒下。
若趁这个时候,他主动请缨去悠州,那盛怒之下的皇兄必然会答应他的请求。
只要这次可以‘剿灭’白莲教,那他可就是成为大唐的英雄了。
而再度空悬的太子之位,又会引发新一轮了太子之争。
那么,到时候,他只需静待一旁坐收渔翁之利既可。
这皇位……终究还是他的!
贤王这样想着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铲除一切,身穿龙袍,坐于龙椅之上,尽情指点江山的美好景象。
一时间,他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一下都沸腾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上位的唐帝抬手按了按眉心后,扫了一眼下方的众臣,声音隐隐带着一丝烦躁和疲倦。
“诸位爱卿,今日可还有何事要奏?”
唐帝威严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开来。
但是下方的却无一人出列说话。
“既然无人上奏,那今日就这样吧!退……”
然而唐帝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从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
“报——”
一声高昂的声音从殿外传入,如一声炸雷,将殿内的众人给惊了一下。
随即上到唐帝下到群臣都不由扭头朝着声音源头望去。
下一秒,就见一个传信官快步走入了金銮殿内,然后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