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东西?
信?
莲云公主不由一怔,随即就有些将信将疑的拿起了桌上的一封信。
信件并没有封口,莲云轻易的就从信封中拿出了信件。
只是当她展开信件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这信件正是楚越来大永之前,大唐影卫暗中在从大永截获的一封传给大商的密信。
而上面的内容写的正是自永皇刺杀后,大永朝廷和皇宫的详细情况。
莲云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拿着信纸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一刻,她不只是因为信上详尽的内容,更是因为她认出了纸上的字迹。
……那正是她三皇兄南宫焱的字迹!!
即便莲云已经对南宫焱有所怀疑,但是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像是希望证明些什么,莲云在看完第一封信件后,又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桌上的第二封信。
可是当她展开第二封信,再看到纸上的内容和熟悉的字迹后,这一刻,莲云的内心真的有些崩了。
“是他的字迹……竟然真的是他的……”
莲云微红的眼眶怔怔的看着手中信纸,只觉得痛心无比。
“他竟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
“南宫焱!他怎么敢!”
心有怀疑是一回事,可当她真的看到了南宫焱通敌的罪证,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两封信,一份信件上写的是近来几日大臣和皇宫的情况。
第二份信上则是提了一句之前刺死永皇未果一事。
从后面这封信中,莲云甚至可以从信件的字里行间中感受到南宫焱对于这次刺杀失败的懊恼。
不过,因为永皇未死,也不知南宫焱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在信中,他倒是极力的安抚齐商国军队暂时按兵不动,还许了诸多的好处。
看到最后,莲云公主甚至气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直接把信件往桌上狠狠一扔。
“南宫焱是疯了吗?”
“对,如今他是失势了,可是从前父皇也是对他宠爱有加,真正将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啊!”
“如今竟然要暗中刺死父皇?!”
!。
“而且父皇受伤,他竟然还惋惜?”
莲云对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原本她只是以为南宫焱性格偏执,可她看了这封信第一次怀疑自己对于这个三皇兄的判断。
偏执?
呵,这、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啊!
他竟然企图弑父!!
……也幸好父皇没事,要不然永皇一旦驾崩,大永可就不仅仅是内乱了。
如今永皇只是对外是病重,可各个势力就开始坐不住了。
要是当时永皇真的被刺杀而亡,那眼下大永……只怕要分崩离析了!
想到这里,饶是莲云,此刻后背也不禁直冒冷汗,心有余悸。
而与此同时,莲云心中原本对南宫焱的那点儿不忍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莲云身为大永最受宠的小公主,从小受尽宠爱。
只要她想,天下什么好东西都会送到她的手里。
又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得到过太过东西,所以其实真正在意的却很少。
但,她的父皇却是她最在意的亲人!
而南宫焱只是她众多哥哥中的一个罢了。
莲云早己知晓,她这些所谓的哥哥们会亲近自己,也不过是看她备受皇宠,又是女儿,于他们没有威胁而已。
没错,南宫焱确实是一众皇子中从小与她最为亲近的兄长。
可是那又如何?
胆敢伤害父皇,这一点,她就绝不会原谅他!
“不对,殿下,你既然早就有了证据,为何一开始不说?”
莲云看着桌子上的两份信件,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解看向了对面的楚越。
“这两封信,一旦拿出也足以指证南宫焱的罪行了!”
闻言,楚越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摇摇头。
“公主,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楚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桌上的两封信件又重新折好,放进了信封中。
“首先,我们若是将这两份信光明正大的交出来,那又该怎么解释这两份信件的来处呢?”
莲云闻言有些急切的说道。
“这还用说,这不是太子你……”
然而,说到一半后,莲云有忽然猛地一顿,随即眉头一皱。
“看来莲云公主也意识到问题了。”
楚越伸手点了点石桌上的两份信,淡淡道。
“这份信是我大唐的影卫在发觉了大永境外齐商两大军后,暗中截获的信件。”
“它是经过我大唐、孤的手,才被你看到的。”
“可是,如今大永情况复杂,永皇的病重,大永境外的两国大军都让大永人警戒异常。”
“他们对于孤的到来,本就充满防备和观望。”
“要是这两份信由孤交出,或是让他们知晓这两封信是经过了孤的手……”
“那么,即便这封信上写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怕那些皇子大臣们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会全然相信信上所说的内容。”
“甚至……极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说道这里,楚越的面色顿时一肃。
“到那时,一旦境外的两国大军压境,不但大永帝国危矣,我大唐也会跟着遭难!”
闻言,莲云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
“可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信上的内容可都是黑纸白字的铁证啊!”
“明明证据就在,可我们却不能拿出来,那这……”
这叫什么事啊!
想到受伤的永皇,还有大永的将来,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