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绥说罢,当即双手抱拳朝着楚越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而他这话一出,其余他身侧的周彪四人也都彼此相视一眼,随即纷纷朝着楚越恭敬的行了一礼。
紧接着,他们身后的那些大永士兵们,也都默默朝着楚越的方向恭敬行礼。
这一刻,他们都没有再张口说话。
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大恩不言谢,他们没有再多说一句感谢废话,却用行动郑重表达了他们对于楚越、大唐的感激。
大家都知晓,楚越、唐国这一次对他们大永帝国的出手援助,可以说是等于拯救了大永所有的人。
想到从前,他们大永还一直骚扰大唐帝国的边境,甚至还动过要吞并大唐帝国的念头。
此刻,在场的将士们心中都不由升起一丝羞愧。
大永和大唐只见不乏有不少恩怨,可这一次,帮大永渡过劫难的,却依旧还是唐国。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复杂。
楚越闻言,一转身击看到了齐齐朝着自己行礼的大永将士们。
不同于之前众人屡屡朝他投来不满、或轻视、或鄙夷的不同眼光。
此刻,眼前的大永将士们,包括那五个一直对他颇有微词的叶绥五位将军,他们面上已经全然没有任何不满之色。
相反,他们的面上满满的,全是恭敬和敬佩。
见状,楚越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即随意的朝众人摆摆手。
“诸位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再者,大唐和大永本就唇亡齿寒。”
“毕竟,若是任由齐商大军攻克你们大永帝国,我大唐也处境也危矣。”
“孤可不是为了帮你们,而是为了自保罢了!”
闻言,叶绥、周彪几人率先起身。
听了楚越的话,他们面上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者不满的神色。
他们看向楚越的目光中,依旧充满着感激和敬重。
“太子这话,我等都明白,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依旧感激您。”
“不管您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可最后您出手救我大永于危难之中,却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说着,叶绥看向楚越的面上露出一丝惭愧。
“另外,我也要为我们之前对您的不敬而道歉。”
“刚开始……我们在知晓陛下竟然让一个他国的人,来担任我大永四十万大军的总指挥心有不满,对您多有轻慢……”
“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您如此年轻,就有如此计谋,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啊!”
叶绥这一番话,说的极其真诚,又带着一丝感慨。
而一旁的周彪听了越是的话后,也当即上前一步,朝着楚越憨憨一笑,语气也明显客气了很多。
“老叶说的是啊!”
“之前本将军还以为你一个看着二十多岁的黄毛小子,铁定不懂什么战场指挥作战……”
“结果,这……刚才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不过……说真的,这兵不血刃,就能迫使敌军退军,这放在整个天下,我这也是头一回见到啊!”
“虽然,陛下当初下旨说永军和唐军会一起抗敌……”
“但是,我们是真没有想到一切抗敌,还能这么玩儿啊!”
说道这里,周彪眼中不由浮现出一抹兴奋。
“说来,我们当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齐商的百万雄狮上。”
“即便知晓唐军会来援助,可是我们想的也都是唐永联军后,与齐商大军之间的差距……”
“毕竟唐军和永军联军后,我们与齐商百万大军,在兵力上依旧相差不小。”
“所以,这怎么看都是一场硬仗,而且不出意外,过程一定很惨烈。”
“可是太子殿下,您的却是唯一一个选择跳出这个‘圈’,去看待这个问题的人。”
“在我们人人都深陷‘兵力悬殊’,感到绝望无力的时候……”
“嘿,您竟已经提前一步,派出唐军直接把齐商两国的后方给炸了。”
说道这里,周彪不由笑出了声。
“不得不说,您这招当真是妙极了啊!”
一旁的叶绥闻言,也是朗笑出声,连连点头。
是啊,谁会想到有人会这般胆大,竟然选择直接绕过了百万大军,反而选择将人家老家给炸了。
叶绥不禁想到,当时齐商两国将军当时知晓自己国家被炸了,皇帝和太子都重伤在床的时候,他们那精彩至极的脸色。
那一副被雷劈了懵逼又惊愕的表情……
呵,想想就感觉真是痛快!
谁叫他们设计来攻打他们大永?还想吞并整个大永帝国?
人心不足蛇吞象。
活该!
楚越听了周彪的话,轻咳了一声,清冷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周将军谬赞了。”
“其实,在孤看来,只是大家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罢了。”
“大永帝国要直面百万敌军,必然是压力巨大的,而压力巨大之下,又身在其中,难免容易钻牛角尖。”
“可孤大唐人,因此这样迫切的危机感,对孤的影响就小了了很多。”
“所以孤比在场的诸位,更容易看到另一些东西。”
“既然直面敌人是死路,那自然是要避开这条死路,另找新路才是。”
“所以孤会如此安排,也是一种曲线救国的策略。”
“曲线救国?”
闻言,叶绥不禁喃喃自语,随即更是与身侧的周彪四人对视一眼。
几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兴味。
“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到,还挺新鲜的。”
“不知这是何解?”
闻言,楚越微微一笑。
“曲线救国啊,就是在敌军强大时,不直面,而是采用迂回的手段来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