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觉了四皇子楚萧暗中与三个神秘人见面之后,楚越和贤王都不约而同选择继续暗中监视楚萧。
然,一连几日,那神秘人都再无现身。
对此,楚越泰然,但贤王却因此心中很是不虞。
不过,虽然贤王十分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但是一来楚萧于他还有作用,二来楚萧和他还是面上的‘合作’的关系,且尚未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
所以,即便他心中对于那夜和楚萧碰面的蒙面黑衣人十分介怀,但往常遇上四皇子,依旧没有戳破。
时间就会这样一晃而过。
此后,好一段时间,大唐均是一片和谐安宁。
这也让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四皇子的两波人也不由感到疑惑。
楚越和贤王不对付,但是他们当日在收到楚萧和神秘人碰面的时候,就料定那黑衣人必然是心怀叵测。
不然,如何解释他国的死士,偏要私下专门去找大唐的皇子呢?
并且,根据当时监视的暗探回报,楚萧一开始还很是警惕和那三人,可后来,双方却好似攀谈了起来。
虽然监视的人不敢冒然靠近,没听到双方谈话的具体内容。
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在楚萧和那三个黑衣人交谈后,双方之间的气氛明显微妙的许多。
从这一点来看,楚萧和对方明显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然,他们间绝不可能那么和谐。
至少楚越不相信,三个千里迢迢混入大唐京城的他国皇室死士,在这个时候冒险而来,只是为了见大唐一个不受唐帝待见的皇子。
这事儿,可说不通。
只是如今已经距离那夜已经过去了足有十余天了,对方依旧没有动静,这点极为可疑,也着实令人不解。
在摸不清楚那三个神秘人的下落和目的,楚越和贤王只得静静等待着。
然,楚越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的暗中盯着楚萧的同时、在整个大唐都沉浸在安逸中的时候……
在距离京城最近的庆州内,却发生了一件骇事。
……
此刻,庆州,刺史府内。
只见一位身穿官袍,看着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朕疾步的在刺史府门前来回踱步,步伐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此人,正是庆州的刺史,王传渊。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是王传渊春风得意之时。
因为他的上级,也就是庆州的州牧刚刚卸任,告老还乡。
故而,这庆州州牧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按照以往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各州卸任的州牧,在卸下职位之前,是可以上奏向陛下推荐下一位州牧的。
如若,前任州牧推荐的人功绩和资历都不错,一般都唐帝都会批准。
而作为庆州刺史的王传渊,可以说是跟着上任州牧一路提拔上来的。
二人虽是上下级,却也亦师亦友,关系相当不错。
于是理所当然的,庆州州牧就向陛下推荐了王传渊为下任的州牧一职。
若是不除意外,州牧这个位置,是非王传渊莫属。
原本王传渊也是十分高兴的。
古来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乃是男人三大乐事。
王传渊起点不高,靠着良师一路提携眼见着就要升官成为一州的州牧,而且还是在背靠京城的庆州。
在知晓自己的良师推荐了自己,王传渊当时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朝廷若是允了,最迟十天,任命的诏书就会下达。
于是,安心送走前任州牧后,他之后每一天都在眼巴巴的盼着朝廷早早的将任命诏书送达。
王传渊专门算着日子,每过一天,他心情就越发愉悦。
然而……待时间只过去两天,王传渊就笑不出了。
原本无他,只因为在前任州牧走后的第三天……出事了。
起先,是有一天半夜,在庆州的灵怀寺后山突然被人发现了一具尸体。
然而,由于其尸身的凄惨死状,给人冲击太甚,第一个发现的人当场就被吓尿了。
次日,此案一经上报,立刻引起了当地百姓的恐慌。
灵怀寺庆州的大寺,可以说是远近闻名,当年大唐的先皇也曾经来此拜见过。
如今在如此佛门重地竟然发现了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此事自然非同小可。
自然而然,王传渊也知晓了此事。
可他上任在即,在这期间他要是没处理好这事,皆时万一传到了京城,那他晋升州牧的美梦铁定破灭。
这点王传渊自是无法忍受。
于是,他当即吩咐下面的人极力的将此事压下,打算慢慢调查。
可惜,不等这边的人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次日,在庆州的另一处,又出事了。
且这一次,不是在灵怀寺,而是在庆州的长淮河内。
长淮河横跨大唐庆禹两州,每日往来人们比起远近闻名的灵怀寺只多不少。
河中忽然惊现浮尸,一被人发现,根本就瞒不住。
因此,等到这个消息传到了王传渊的耳中时,此事已经在庆州内传的沸沸扬扬了。
王传渊当时知道后,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明明还有五天,他就可以升官了,可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向以安逸著称的庆州却接连出了两桩惨案,还搞得人尽皆知……
这样下去,他还升个屁的官!
短短几天,王传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整个人再也不见意气风发之态,直挺挺的腰杆也一下弯了下来。
此时的他面容憔悴,因为接连几日失眠,眼下的乌青非常中,眼中更是带着一丝颓废和惶恐之色。
而就在这时,一个捕快装扮的人急匆匆的跑进了刺史府。
“王大人!王……”
“怎么样?长淮河那边现在到底还是什么情况?!”
“尸体可有打捞上来,可查了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