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唐帝此话一出,殿内的诸位大臣都不由面面想觑,愣是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话的。
一瞬间,整个金銮殿内安静如鸡。
见状,上方的唐帝眉头狠狠一皱,随即一手狠狠的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嘭——”
霎时,一声巨响伴随着帝王蕴藏的怒火,响彻在整个大殿内。
下方默不作声的大臣们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吓了一激灵。
“你们一个个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挺会说的吗?”
“怎么?如今朕让你们说……你们反倒一个个都哑巴了?!”
“说话!”
!。
唐帝眼见着下方的众人一个个装死的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对着下面的诸位大臣就是一通怒吼。
平时朝中没有什么事儿的时候,这帮老东西们就开始上蹿下跳,满口的为国为民。
当时一个一个都表现的深明大义,可每临到关键时刻,这些人就立刻变成缩头乌龟。
唐帝越看下面这帮臣子,心头就越气。
眼看上头的唐帝面色越发不好看起来,大殿上的诸位大臣心里就不由开始发憷。
看来,他们是必须要说点什么了。
为首的几个大臣在暗中飞快交换了几个眼神后,太尉赵公岭深吸一口气,随即向前踏出一步。
“……陛下息怒,并非是我等不语,实在是因为庆州一案事关重大,我等也不敢冒然开口啊!”
“哦?”
唐帝闻言,目光缓缓落在了赵公岭的身上,双眼微微一眯。
“那依太尉所言,你对此又有何见解?!”
赵公岭向唐帝拱手一礼,语气恭敬小心。
“回陛下,庆州是我大唐帝国的第一州,且背靠京城,身处天下脚下,地位位置十分敏感。”
“如今庆州发生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大案,当地的民心一定极为不稳。”
“而且,还可能随时爆发动乱!”
“那庆州可是最靠近京城的地域了,那里一旦处理不好,暴发暴乱,那么最先遭殃的一定是京城啊!”
“因此,陛下要指派前去庆州的人选,非常关键!”
“依臣之见,想要平息庆州之案,那么此次朝廷就势必得派一个既深得民心,又有能力,且又身份贵重的人前去,方为上策啊!”
“毕竟深得民心者,才能让百姓信服。”
“而有能力者,才可以断案,揪出幕后的凶手。”
“最后,陛下派去一个身份贵重之人前往,这样更能彰显陛下的态度!从而才会让庆州百姓知晓,朝廷对庆州凶案有多重视!”
赵公岭此话一出,立刻引得在场的诸位大臣连连附和。
“对对对,赵大人说的有理啊!”
“庆州凶案非同小可,事关庆州和京城的安危,这前往的人选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不错不错!赵大人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
“……”
而上方的唐帝在听完刚才赵公岭的一番话后,面上却仍旧是一副不辨喜怒的神情。
他犀利的目光在下方连连附和的大臣身上一扫而归。
下一秒,他的双眼就直直的看向下面赵公岭,似是漫不经心道。
“那依太尉看,朕派何人前往庆州为好?”
闻言,赵公岭神色微微一顿,随后抬眼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上座的唐帝。
“这……臣以为要说这民心、能力和身份都具备的人,也唯有太子殿下了……”
一听到‘太子’二字,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唐帝面色虽未变化,但是他看向赵公岭的眼神却一下变得深邃莫测起来。
然而,唐帝这细微的眼神变化,赵公岭却并没有看到。
他见陛下好似比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继续说着。
“陛下,虽说太子殿下如今告假,未在朝堂上。”
“但是,庆州一案牵扯甚广,正所谓兹事体大,不如将太子殿下召来,也好……”
“住口!”
!。
不等赵公岭说完,一声怒喝就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
霎时,赵公岭就被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声给吓的一抖,后面未出口的话也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这一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极为锐利,如利剑一般的目光正定定的盯着他,如芒刺背,令人胆寒。
他哪里敢再吱声。
“什么民心、能力、身份?”
唐帝定定的看向赵公岭,冷哼一声。
“朕看先前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要像之前几次那样,打定主意,让太子冲锋在前,你们好躲在后面偷懒才是真吧?!”
“如今太子都告假,不在朝堂之上,你们竟然还想着把他拉回来?!”
“之前大唐发生的大大小小危机,大部分都是太子出面解决的,甚至有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
“悠州剿灭邪教那次,越儿更是被白莲邪教徒逼的坠崖!”
“那次能够化险为夷,全是他命大!”
说道这里,唐帝看向下面的诸位大臣,声音一沉。
“吾儿可以为了我大唐的安危,几次涉险……”
“那尔等呢?你们作为大唐的臣子,竟是连为大唐分忧的勇气都没有吗?”
“怎么?难不成朕这整个大唐江山、在这皇宫之中,唯有太子这一人可堪大用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现在在这朝堂之上的尔等又算什么?!”
“一群废物吗?啊?!”
!。
唐帝这一通怒吼,显然是气急了。
此时的他,因为怒气脸色涨的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但心中又不由涌起一丝无力感。
他贵为大唐天子,坐拥大唐江山,有满朝的大臣,可每每到关键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什么满朝的大臣,根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