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就要庆州惨案背后的凶手缉拿归案?!
听到这里,楚越没忍住轻笑一声。
“孤这个四皇兄倒是真敢说啊!”
荆云闻言,也不由轻叹一声。
“嗐,谁说不是呢!”
“属下也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四皇子这口气忒大了。”
“竟然说七日之内他就能抓捕幕后凶手归案,这话属下听了都替他捏把汗啊……”
“不过……您还别说,当时他这话一出,那些百姓的火气倒是稳定下来不少。”
“至少,当时那场面是没有再乱了。”
楚越听罢,双眼微眯,面圣若有所思。
“如果,他说七日之期,是为了暂时稳定住民心,那在当时确实一个不得已的办法。”
“可他要是真想在七日就将幕后凶手揪出……那可就是想当然了。”
“这个造就庆州惨案,杀人残忍的凶手,可以在短期内连续杀害五十余人,并且从杀人到处理尸体,可谓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足以可见那幕后之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孤记得那验尸的仵作不是说了吗?在长淮河里的最早的尸体,约在一个月前。”
“一个月的时间,前前后后连续杀了五十余人,这么算来,这个凶手平均每天都至少要杀害一人。”
“这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个月内,庆州境内平均每天至少会失踪一人。”
说道这里,楚越的双眼微微眯起。
“按常理说,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会被忽视。”
“即便官员懒惰忽视了,可是受害人的家人难道不会感到奇怪吗?!”
“可事实却是,不仅官府没有收到任何报案,而且就连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也没有一丝察觉。”
“这足以说明背后那名凶手的狡猾,不,孤有理由怀疑,这背后的凶手绝对不止一人。”
“孤甚至认为这些人走的每一步,一定是经过周密的计划,不然他们绝对不会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不被人察觉。”
“若是真如孤所猜测,想要在短短七天的时间内将其揪出,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听了楚越的一番话,荆云心中暗暗一惊。
他没有想到,楚越仅仅就从这些消息中就一下推理出这么多东西。
而且,细细回想楚越的这一番话,确实十分有理。
一个月内,庆州失踪了近五十人,这个数字对于一向安定的庆州而言,绝对是一个大数字。
若是有人发现家人不见,按常理肯定会第一时间报案。
要是官府每日都能接到报案,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至少,那位想要升职的庆州刺史一定会大力侦查,因为他绝对不会允许事态发酵,影响到他未来的晋升之路。
可奇怪的是,人在悄无声息的失踪,却没有任何人发觉不对。
这反应本身就极其反常。
而想要做到这点,一个凶手可办不到,除非……他有帮手!
想到这里,荆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殿下,您的意思是,造成幕后这一切的其实是一个团伙?!”
本以为庆州案件背后的只是一个狠辣凶手干的。
可殿下现在竟然告诉他,造成今日庆州五十余人丧命的幕后凶手,不只是一人,而极可能还是好几个,甚至是一群?!
而且,这帮杂碎还在有计划分工明确的虐杀百姓?!
这这……这简直太可怕!!
“这目前只是孤的一种猜测而已,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楚越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荆云,又道。
“毕竟……不管孤如何想,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连杀五十余人,还能瞒下所有人这么久的。”
“要说他没人配合,孤可不信。”
听完楚越的话后,荆云的心情越发沉重。
想到四皇子当众夸下海口的七日之期,荆云越发揪心。
那这……万一这四皇子七日之内抓不到凶手的话,那这庆州百姓岂不是要疯?
想到这里,荆云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皆时庆州肯定会大暴乱的!
庆州一乱,京城必定遭殃啊。
“那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荆云看向楚越,语气焦急。
“要是到时候七日之期一到,四皇子却叫不出凶手,那……”
“慌什么?这不是还有时间吗?!”
楚越闻声冷眸一抬,直直看向对面的荆云,语气一沉。
“况且,孤不是也在这里吗?你急什么?!”
荆云对上楚越略带凌厉的眼神,和微沉的语气,后面未说出口的话瞬间戛然而止。
随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似乎焦急了,连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是属下刚才失态了。”
见对方冷静下来,楚越才收回目光。
“你先不必着急,孤那位四皇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按照孤近来于他的几次交手,这人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夸下海口,却坐以待毙的人。”
“若不是胸有成竹、或是有所依仗,他是断然不会说出‘七日逮捕凶手’这样的话来的。”
“他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一旦皆时他抓不到凶手,会有怎样的后果?”
“庆州大乱罪名,他可吃不起。”
说道这里,楚越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看向荆云,提醒道。
“荆云,你莫不是忘记了,孤之前让你们查找曾经与楚萧私下见面的黑衣人的下落吗?”
“还记得,你们后来是在哪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的?”
荆云听罢,目光微动,随即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一缩。
“是了,那些黑衣人……我们最后是在庆州附近发现了神似黑衣人的下落啊!”
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