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饶是一向冷静沉稳的楚越,也不禁闻之色变。
杀人虐尸斩头还不够,还将受害者的头骨藏在地下不见天日。
可这还不算,那帮畜生竟然还将受害者的头骨做成了酒碗?!!!
这特么是一帮什么东西?!
在正厅地下建了那么一个地方,摆上头颅,那头骨做碗……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每每在了结了一个受害者后,还要拿着那头骨酒碗对着四周一排排的头颅,饮酒庆功不成?!
靠,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特娘的就是一群变态杀人狂啊!
楚越越想心里的怒火越是蹭蹭往上直冒,清冷的面容上也是第一次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
他垂放在两侧的双手更是死死紧握,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脆响。
下一秒,楚越直接抬手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嘭——”
一声巨响在房间内猛地炸裂开来。
同一秒,桌上原本办法的杯具也因为楚越这用力的一锤,发生了剧烈一阵。
然后它们一个不稳就被瞬间震倒,从桌面滚落朝地面摔去。
屋内很快就又想起了几声清脆刺耳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站在楚越对面不远的云二此时已经不敢再说话,感受到楚越怒火的同时,他身形下意识的一抖。
紧接着,他就将自己的头埋的更低了些。
霎时,屋内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这帮畜生,简直丧尽天良!”
沉默片刻后,房间内墙漆了楚越冰冷至极的声音。
庆州惨案,当初听闻的时候,就觉得惨绝人寰。
要说这样的惨案,别说放在古代,哪怕是现代社会,那也是骇人听闻!
不然,他也不会在察觉到庆州事件可能会和楚萧还有那神秘黑衣人有联系后,找了去行宫的借口,秘密来到庆州一探究竟。
可如今这庆州事件和他那好四哥有什么联系还未查出,就又从云二的口中得知了这样一件令人头皮发麻的消息。
把头颅当做战利品,拿头骨做成的酒碗喝酒作乐?!
如此行为,如此变态……
楚越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背后的凶犯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如此轻贱人命……
这简直丧心病狂!!!
“……殿下息怒。”
一旁的云二默了一会儿,见对面的楚越脸色越发难看,也同时被楚越的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场所震,额上不由开始冒冷汗。
可眼见着楚越脸色越发的沉,云二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出声劝上几句。
“那些凶犯确实不是东西,不过好在如今他们已经被抓捕了。”
“而且,那宅院地面下的那些头骨,正好可以成为他们犯罪的证据。”
“如今他们被抓,以他们犯下的罪行也是必死无疑,而将来庆州也会再次恢复安宁……”
“所以,殿下您实在犯不上为他们这样的杂碎发怒,殿下千金贵体,万一因此气坏了身子,那才不值啊。”
云二看着对面的楚越,小心翼翼的劝慰。
楚越听了云二的话后,虽然心中依旧为那凶犯的行径而感到愤怒,但是好在理智尚在。
随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说的对,孤犯不着为了那些个玩意儿生气!”
“人和畜生有什么可较劲的?他们也配?!”
楚越语气冷如寒冰,脸色沉沉。
不过在冷静下来后,他不由的又想到了之前楚萧的反常举动。
还有那曾与楚越私下见面的神秘黑衣人,他们也曾在庆州附近露过面。
可至今为止,这些黑衣人还未在庆州内现身过。
楚越先前就觉得楚萧一反常态主动来到庆州,这事儿似有蹊跷。
他本来以为,庆州惨案的幕后凶手极可能就是那些与楚萧暗中见面过的黑衣人。
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略有出入啊。
想到这里,楚萧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了对面的云二身上。
“对了,孤之前让你们查找与楚萧会面黑衣人的下落时,你们不是绘制出了黑衣人的大致样貌吗?”
“那绘制的黑衣人画像,你可见过了?”
这个话题转换的有些跳跃,云二闻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啊,对!那画像属下见过的。”
“那么,那绘制在画像上的人,你今夜可有在那宅院中见过?”
“或者……是长相上有些相似的,可有?!”
云二闻言认真的回想了一遍,然后缓缓摇摇头。
“……没有。”
“你肯定?”
楚越双眼微眯,再度问道,而后者却仍旧摇头。
“殿下,当初发现黑衣人在庆州附近出现后,您就又下令让我们在庆州的兄弟也仔细留意着。”
“所以那绘制的画像,不仅是属下,就是其他的兄弟们,也都见过,那画像早就被我们牢牢记在心里了。”
“那宅院中一共就十个犯人,属下当时看的十分清楚,确实没有一人与画像上的人相像啊!”
“这一点,属下绝不会记错。”
“况且,当时在场的也不仅仅只有属下,云四也在,您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他。”
听完云二的话,楚越眉头皱的越深了。
凶犯里没有和黑衣人相像的人?
“是吗?这就怪了。”
“楚萧明显就是和那些黑衣人达成了,他们又同时出现在了这庆州,要说他们来此没有什么谋划,可真说不过去。”
“可凶犯要是和黑衣人没有关系……难不成一切都是巧合不成?”
楚越虽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