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狗一声令下,在场的大商死士们哪里敢有二话?
毕竟,那十个死刑犯尸体丢失,或者落入有心人的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后顾,他们当然也是知道的。
要知道,那十具死刑犯可不是普通的死刑犯。
这十人,可是从大商一众死刑犯中,精心挑选而出的十人。
庆州惨案的爆发,也都是这十人的功劳。
他们的身上都留有大商特殊囚犯的专属烙印,即便已经被挖去,但是依旧留有痕迹。
更重要的是,这些痕迹还都在他们身体的同一部位。
一两人或是巧合,但是十人均是如此,那就可疑了。
一旦被有心人看破,那么顺着这十个死刑犯一路顺藤摸瓜查下去……那他们大商的谋划势必也就瞒不住了。
那自然而然,商皇的谋划也就落了空。
如此,向刍狗他们这些大商皇室的死士们,也就会变成弃子。
最终,等待他们的接轨只有一个。
就是死。
可挣扎求生是人的本能,哪怕是作为皇室死士,谁又想要去死呢?!
于是,在听了刍狗的一番训斥后,在场死士们个个面色沉重,随后纷纷四散开来,继续四处打探去了。
眼见众人都四散而去,刍狗的脸色依旧阴沉。
“……刍狗大人,您说这帮歹人会不会已经进了京城内了呀……”
这时,跟在刍狗身后的一个暗探眼珠子一转,看向刍狗,不由出声。
然,刍狗听到这话后,只是沉思了两秒,就摇了摇头。
“不,应该不会的!”
“那帮盗尸的歹人带着的可是十具尸体,即便他们再怎么掩藏伪装……”
“可带着这么重的东西进城,也都是要经过城门侍卫检查的!”
“我们早前不久收到消息了吗?”
“如今因为庆州凶案的爆发,连带着京城的查验都严谨了许多。”
“因此,那帮歹人要是尸体京城,有极大的几率会被城门的士兵发现端倪!”
“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入城的!”
说道这里,刍狗一双鹰眸环顾四周,眼底不时还闪过一道精光。
“他们一定还在这附近!”
“走!我们也去四处查探一番!务必要在四皇子进入京城之前,将这祸患解决了!”
刍狗说完,目光扫视周边,很快就定格在远处一个庄子处。
下一刻,他二话不说,就施展轻功,朝着那处庄子的方向而去。
“走,去那边看看!”
“是,刍狗大人!”
后者闻言,紧随其后。
……
而与此同时,谢承霖和谢良二人也快马加鞭一路出了京城,飞奔赶到了郊外。
他们一路打听,终于抵达了那信上所提到的赵氏庄子外。
看着面前庄子的大门,谢承霖和谢良二人先是对视一眼。
“良哥儿,你确定这就是信上提到的那个庄子吗?!”
“三伯,不会错的。”
谢良看着眼前的庄子,语气十分肯定。
“您可莫要忘记了,我负责谢家暗势力情报收集的,查探消息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再说了,我可是事先都调查好了,这京郊之外,只有这一处庄子姓赵。”
“若不是这里,那就真没有别的地方了!”
听到谢良这样说,谢承霖这才点点头。
谢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听他如此信誓旦旦,那他就放心了。
“既如此,那就敲门吧!”
“让我们也好好瞧瞧,这庄子之中,究竟藏了什么玄机!”
说罢,谢承霖便深吸一口气,当即上前,扣了扣庄子的大门。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身影虽然不算大,但是眼下在四周安静的环境衬托下,就显得格外的响亮了。
而没过一会儿。
就听‘吱呀——’一声。
庄子的大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位家仆打扮的年轻男子,先是探出半个身子,然后打量了一番门外的谢承霖二人,眼珠微微一转。
“我瞧着二位眼生,不知二位敲门,是有什么请教吗?!”
家仆在打量门外二人的同时,其实谢承霖和谢良也在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这眼前的这个家仆。
作为出生在谢家这样顶级望族的二人,眼力眼界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他们也算见过不少的家仆奴仆,可眼前这个年轻的家仆……
怎么说呢?
谢良第一眼看就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仆身上莫名的有种违和感。
而谢良可以感觉到的违和,谢承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面前这个家仆,除了身上的服饰像是家仆以外,周身给人的感觉可是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家仆啊!
谢承霖甚至隐隐在这个年轻的家仆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和他谢家那些暗卫身上的气息。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承霖心中一紧,脑中更是响铃大作。
看来……这庄子上,果然是有猫腻!
然而,这样想着,谢承霖面上确不曾经心中所想显露出分毫。
他还记得伯夷传回信件上的交代。
虽然,眼下看来这庄子上确有可疑之处,但是伯夷既然选择将这信件寄回来……
那么就说明,只要他们按照信上的交代行事,不管这庄子有何古怪,至少不会随意对他们出手不利。
想到这里,谢承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看向对面的年轻家仆。
“小兄弟,这里可是赵氏的庄子?”
年轻的家仆闻言,点点头。
“没错,不知你们二人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这庄子主人的朋友。”
“你们主子前些日子写信给我们,说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