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狗悄悄的揭开了屋顶上的两片瓦片。
他与身后的另一名死士借着天上的月光微光,朝着屋顶看去。
此时,屋内。
阿三带着谢承霖和谢良走进房间后,便立刻顺手将房门该关住了。
由于此刻屋内并未点灯,又颇为阴暗。
因此,谢承霖和谢良在进入房间后,并未第一时间看清楚屋内的景象。
而与此同时,在房顶上的刍狗二人自然入眼也是尽数黑暗,对屋内一切也都看的不太真切。
也正是如此,二人才选择暂时按兵不动,并未立刻动作,而是打算继续观察。
“阿三小兄弟,这屋顶黑漆漆的,为何不点灯呢?!”
最先开口的是一直跟在谢承霖身后的谢良。
他对于这样黑暗无光的环境颇感不适。
只是,眼下房间内实在是太暗了,他看不见阿三,又不好随意走动,于是率先忍不住开口。
阿三自然清楚的听见了谢良的话。
“啊这是阿三的疏忽。”
“不过,也请二位贵客莫要见怪,这个房间一般都不会点灯的,所以……”
阿三话到这里一顿,但紧接着就立刻改口。
“二位稍等,小的马上就去点灯!”
说罢,谢良和二人就听见房中响起一阵脚步和响声。
随即,就听阿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好了,小的这就点灯。”
阿三的话音刚落,谢承霖和谢良就见黑暗中终于亮起了一道火苗,然后照亮整个房间。
谢良眼见这黑暗中终于有了一道光亮,心中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怎么的,他从小一置身在这样黑暗无光的封闭环境中,就感到极度不适。
虽然,问题不大,但是总归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只是他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怕黑,这事儿传出去,他又觉得有些丢人。
所以至今为止,他都没将这个事儿告诉任何人。
还好还好,得亏这阿三立马就将灯给点着了。
要不然,再等一会儿,他可就囧大发了。
谢良心中暗暗庆幸。
然,等他庆幸完再抬头往四周一看,脸色瞬间一僵。
靠!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
只见屋内的地上,整整齐齐摆满了用白布盖着的草席,而白布之下,隐隐可见人形。
而放眼望去,这样用白布盖着的草席,不多不少,刚好有十具!
谢承霖和谢良面色都不由一白。
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哪里是什么礼物?
地上这些用白布盖着的……分明就是十具尸体啊!!!
谢承霖和谢良见状,皆是一惊。
然后,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警戒的后退了几步,一脸防备的看向对面不远处一脸笑意的阿三。
“你们这究竟是何意?!”
“这就是你家主子给我们留下的礼物?!”
!。
谢承霖看向阿三,一脸阴沉。
而他的一手已经悄然握上了腰间别着的一把黑色短笛。
只要他一吹响这把黑色短笛,立刻就可以召唤隐秘在附近的黑玉暗卫。
皆时,只要黑玉暗卫在,他相信无论如何,他们也可化险为夷。
想到这里,谢承霖看向对面阿三的眼神又不由暗了暗,同时心中也不禁划过一丝悔意。
他倒不是后悔来这庄子。
谢承霖后悔的是,他不该就这么轻易的就跟着对方进入到了这庄子里。
还礼物?
他活了几十年,还从未听闻过给人送礼送尸体的。
也是,这个阿三背后神秘势力来历不明,目的也不明。
他怎么会以为对方会和他们达成一线呢?!
还送尸体……
这莫不是在暗示他们找死不成?!
……
而与此同时,潜伏在房顶上方的刍狗二人在看到下方屋内场景之后,二人的面色也均是一震。
刍狗更是眉头一皱,双眼死死的盯着屋内地上被白布盖着的十具尸体。
“刍狗大人,这、这些尸体该不会就是咱们要找的那十具……”
一旁跟刍狗的那名死士,在看到下方的十具尸体后,情绪也是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他们一路跟着歹人日夜不停的追踪,为的不就是找到那十具在庆州衙门丢失的尸体吗?!
他们最后追寻到的地点就在京郊附近。
这庄子恰好就在京郊范围内,并且这庄子内还恰好藏有尸体,还不多不少刚好十具!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简直巧的不能再巧了啊喂!!!
如今丢失的尸体就极可能就在下方,死士现在真恨不得立马起身就冲下去,毁尸灭迹。
顺道,他要再将这庄子上的人都杀个干净,以此泄愤。
要不是有这帮歹人盗走凶犯的尸体,他们岂会来此一遭?!
他们的大计可是险些因此,毁于一旦啊!
“嘘!急什么!”
然而,不等死士激动完,就被一旁的刍狗冷脸按住了。
“刍狗大人……您这是作何?”
被按住的死士一脸的不解。
“那下面分明就是……”
“是什么?!刚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刍狗阴沉目光看向那名死士,声音压得极低,但语气森寒。
那名死士闻言,顿时不敢在开口了。
他这时才猛然想起了刚才刍狗的叮嘱,让他谨慎一些,莫要打草惊蛇。
如此,他只讪讪的闭上了嘴。
眼见着死士不在言语,刍狗这才缓缓收回自己阴沉的目光,转而又看向了下方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