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心挠肝的香气在山野中四处飘荡。
三人蹲在火边看蔡麻子试生熟,哈喇子都掉出来了。
蔡麻子满口爆香,好吃的说不出话。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
四人回头,看见抬着各式各样武器,打扮怪异的一群人。
“土匪?”朱云脱口而出。
一个只露出半只眼睛像是土匪头头的男人走上前,抬起一只羊腿就啃。
薛同一把抢回来,男人错愕了几秒,方圆百里地,谁敢在他江十斤嘴里夺食。
“小子,你有种。”
蔡麻子看气氛不对上前:“几位大爷,看在寡父带着三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和我们计较。”
“寡父带孩子的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瘦的和麻杆一样的男人狐假虎威上前,一把夺过薛同手里的羊腿。
狗腿的双手捧到独眼男人面前。
柱子不知何时已经把锄头握在手上,嗜血的眼神恶狠狠看着那两人。
若不是朱云抓着他的衣服,他已经冲出去了。
“实在对不住大哥,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多多打扰,现在就走。”朱云抱拳。
男人似看小丑一般,静静看着她表演。嘴里吐出毫无感情的两个字“有趣。”
朱云在众目睽睽下收起了东西。打不过就走,外公教的。
蔡麻子也背起了篮子拉着小犟牛冷柱子,刚踏出两步就被男人的狗腿子们打倒在地。
“这样就走?弄得我们好像坏人一样。”一个狗腿道。
朱云扶额,今天怕不是要栽这里了。
“你们想干啥?”朱云用自以为很冷静的语气说道。
“她问干嘛?”一群狗腿笑得前俯后仰。
“杀别人的羊,宰别人的兔不用赔钱的吗?”大狗腿露出阴狠的表情。
“艹,你们脑子有包包吧,谁有钱还上山挖药。”朱云无语了。
大狗腿上前一把推倒朱云骂道:“死孩子,虽然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我依然觉得你骂得很难听。”
薛同推开大狗腿子,把朱云护在身后,要死也得他先死,绝不会让他们三死在自己前面。
朱云这会脑袋空空,上山前没想过会遇到土匪,使劲回想电视里的她们被山贼劫是怎么逃走的?
“漂亮,她们是被男主角救的。”朱云无奈一笑。
奇遇是不可能有奇遇的,朱云越过薛同,来到火堆旁,熟练的扯下兔腿肉,大口大口吃。
“小子,你胆子挺肥呀。”独眼道。
“哼”朱云冷哼。
她没想到任何办法,走也是死,留也是死,不如做个饱死鬼。
鲜香的兔肉入口,半点味道没尝出来。
“给钱了吗?你就吃。”二狗腿夺过吃了一半的兔肉。
朱云擦了手上的油,破罐子破摔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大哥不要和他们浪费时间,杀了算了,看他们那穷酸样,兔子毛都赔不起。”三狗腿看着火上呲拉冒油的羊腿馋得早就没耐心了。
独眼活阎王轻轻点头定了他们的生死。
一阵乱棍后四人没了意识。
……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阳光下黑衣男子剑眉星目,俊逸的脸带着笑意。
朱云吞着口水“帅,帅哥。”
男子凑近了些挑逗之意溢余言表。
面红赤间朱云醒了。
“小乞丐,你没事吧?”蔡麻子鼻青脸中的扶起她。
“咱们在哪?”朱云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问道。
“不知”薛同扶着柱子从半山腰下来。
坐在一起几人相互看着莫名觉得好笑,一笑就扯动嘴角的伤,发出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柱子指着远处的药道:“还好东西没丢。”
土匪不识货,把他们打伤后连药一起丢下山谷,只留了肉。
朱云叹气小声道:“电视里不该是这样演吧!好歹遇到个好心人救救我们。”
遇人那是不可能的,几人相互扶着顺水流走,期望能遇上人家,问问回去的路。
“哥哥们,有大货还挖不挖?”蔡麻子脖子动不了,想要看朱云说的药必须一整个转过去。
薛同大着舌头含糊不清道;“首乌吧?”
朱云轻轻点头。
柱子肿着一只眼,睁大另一只眼看向首乌,歪着脖子徒手开刨。
几人中属朱云伤得最轻,就挨了两棍子,棍棍都在脑袋上。
这会除了有点晕,身上酸疼,别的没啥感觉,上前帮忙刨药。
蔡麻子和薛同伤得最重,到处都挨了打,趁空,躺在地上歇息。
刨药耗了柱子不少的心力,待药拿出来后,直接晕倒。
薛同两人也叫不醒。
朱云最担心的是他们内出血,外伤好治,内伤她一点办法没有。
好在她检查了一方暂时没发现谁有皮下出血的。
用柱子的衣服一趟一趟沾水给三人清洁伤口。
又刨了几株消炎治外伤的药给几人外敷。
做完这些她实在没力气了躺在他们身边。
看着蓝天白云悲从心底起,半点不由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咋就遇上了土匪,霸占他们的肉,还恬不知耻的和他们要钱,要不到就起杀心。
好在薛同出门没带着钱不然她真想一头撞死在石头上。
肚子不停在唱空城计,吞着口水没力气去找吃的。
如果她没感受错,这是进山的第三天下午,也就是说他们被丢下山差不多一天一夜,有三顿没吃饭。
她也好想晕倒呀,这样就不会这么绝望了,三个人她要怎么带回去,如果先去找人帮忙,他们会不会被野兽吃了?
突然水里有东西跳起来,吓了她一跳。
是一条鱼。
“缺什么来什么。”朱云起身扯来鱼藤,捣碎